“主子,不好了,荒地那邊鬧起來了!”韓八微喘着氣對初夏說道。
“鬧起來?”初夏微微有些疑惑,但還是跟着韓八向着荒地而去。
路上初夏就聽韓八將事情大概跟她說了一下,初夏這才搞明白是什麼事情;
原來今天就是那些人做工的最後一天,荒地和荒山都在昨天將最後一點肥料撒好了,不過因爲要發獎金,韓大安就讓那些人今天來一趟;
原本那些人的工錢是一天八十文,這個是每天結賬的,而這個獎金則是根據那些人工作的情況來算,做工做努力的自然獎金就高了,而那些時不時偷懶的,自然就沒有了;
再加上之後那些田地可能還需要人,韓大安他們又從那些人裡面挑出那些老實肯幹的人留下,讓他們準備之後再來繼續做工;
而問題就出在了這獎金和繼續僱傭上面,有人不滿自己沒有獎金,而且還被告知以後都不需要他們來做工,然後就鬧了起來,而且最重要的是那鬧事的人身份還有點特殊;
因爲那鬧事的人正是沈木朗的大伯,大伯母和堂哥,他們一開始仗着是木朗親戚的關係在做工的時候總是偷懶,韓八他們因爲聽到他們說是木朗的親戚,因此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沒有跟韓大安他們說;
不過在今天發獎金的時候,即便他們是木朗的親戚,但因爲他們一直偷懶,韓八他們自然是不可能還給他們發獎金或是繼續用他們了,這樣一來,那三個人就鬧了起來,而且還引來了兩村的村長;
原本憑藉韓八幾人的武力也是可以控制的,但又想到他們跟沈木朗的關係,就沒敢動手,結果那三個人就開始撒潑打滾鬧了起來,眼看要控制不住了,韓八這纔來請初夏;
也不知道是爲什麼,每當遇到事情都時候,不管是韓大安還有韓一韓八他們,總覺得初夏有辦法。
等到初夏和韓八趕到那裡的時候,正好就聽到了一個婦女尖銳難聽的聲音在那裡喊着:
“沈木朗你個沒良心啊!想當年我和你大伯對你掏心掏肺的,有什麼好的就惦記着你,你爹孃死後我們也是各種照顧,沒想到你今天就是這麼回報我們,我容易嗎我,辛辛苦苦給你們做工半個月,結果其他人都有獎金,唯獨我們一家沒有,你眼裡還有沒有我們這些長輩……”
“沈木朗你果然是天煞孤星,對我們這些親人都這樣了,對其他人不知道又會怎麼樣,小時候我還總是帶着你一起玩,結果你現在居然這麼對我,各位鄉親你們看看,沈木朗他就是個白眼狼啊!”這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標準公鴨嗓,格外的難聽。
“木朗啊,你看我們也不容易,給你們做了這麼多天了,別人都有獎金,偏偏我們一家沒有,好歹我還是你長輩呢,當年要不是我接濟着,你能活到今天嗎?
我真是後悔啊,怎麼就接濟了你這麼個白眼狼,辛辛苦苦做工這麼多天,結果連一文錢獎金都沒有!”這是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聲音中滿是失望和憤怒,活像木朗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