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炎反覆的拍着她的肩膀,但是,隻字未提今日之事。
她翻身坐起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淚眼依然朦朧的問:“早前的時候在機場遇到的那個女孩,你說不認識她,爲什麼時候你倆肩並肩的她挽你而走。”
許飛明白,這夥人看在誰面前裝孫子,忒特麼的不是東西,這也叫裝豬哼哼,哼哼的也太是時候了吧!
“多多,別……信這些人的,哪裡有的事?”
他真覺得自己有些被動,這種解釋真好像此地無銀三百兩。
分明是往出抖他的老底兒。
衛方則一聽,小子們還算懂事,知道眼前的夫人是怎麼回事了。
孺子可教!
他臉色一霽,桃花眼一眯,衝着許飛笑嘻嘻的說:“許總裁,這左擁右抱的,江山一片大好,只是腎水是不是虛虧了?怎麼說話總斷斷續續的淋漓不盡哈?”
這毒的夠味的話,讓許飛一下子懵懂住了。
等他稍一清醒,車是已走遠了。
“嫂子,這兩個小子得罪了你,其實他們只是不懂事,你呀原諒他們,今天讓他們給你賠罪,他們給你呀買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到我那去換上,回家呀跟我們老大高高興興的。”
楚多多一聽,立刻搖頭說:“那怎麼行,怎麼能讓他們出錢給我買東西。”
“那是必須的,嫂子,你要這樣我可把我們那口子拉出來了,我們那口子的脾氣你是知道的,那二貨一上火,可什麼也不再乎。”
一聽木錦,楚多多一下子噤音了,這二貨一聽她吃了虧,那不了得。
不了,她早就痛恨着秦子瑤與宋珊珊呢?
那次老爺子生日會的事,她沒怎麼樣,她可是知道後暴跳如雷了很長時間。
總是罵楚多多軟弱。
楚多多穿着一身豔麗的淺粉色的羽絨服走進了秦家。
那腳步多少還是遲疑的,總覺得今天頭頂上還是有一種沉重。
在落日的餘暉中,她進門時脫掉了外面的大衣掛在衣架上,裡面一身碎花的打底短裙,越把那張明淨白皙邊一個毛孔也找不到的嫩膚襯的青麗無比。
高高的馬尾讓她有如少女般的明媚,如冰一般的純淨,亦真亦幻,又如明月下的凌波耀人的眼。
“哎!那個……”
楚多多順着聲音一回頭,呆呆的站在那裡,看着圍着圍裙的秦子炎以爲是花了自己的眼,那個人不是今天還被那個小女子……怎麼現在在這裡了,還這樣子出現。
秦子炎呆的是,眼前這如花似玉的女人明媚清純如從水中出來一樣。
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到了天上來客。
“怎麼了?”
楚多多關心的問了一句。
“哦……沒什麼?”
秦子炎從失態中走出來。
他立刻一展笑顏的說:“我想你餓了吧,我在親自給你做飯。”
是嗎?男人爲什麼要親自給她做飯,一定是有什麼不可見人的事了吧!
一天只吃的半飽的她,一下子忘記了所有的一切。
氣飽不思食,看來,她一點氣也沒有了,這秦子炎一身的打扮哪裡還有氣呀,模範大夫就是如此啊。
民以食爲天的思想又佔居了她的腦子。
她往餐廳裡一鑽。
“大哥,我也餓了,我還以爲你給我做的飯呢?敢情你是給一個外人做的啊,她還沒賠我包呢?”
一個尖聲叫了過來,楚多多一看,內心一陣翻涌。
她好奇的是,秦子炎沒有問她蹲牢房的事,一切只好像是她從外面工作回來一樣。
聽着那聲帶着酸澀之意的喊聲,再一看那張帶着一個假面具的臉,楚多多卻一笑。
“秦子炎,多謝你了,這回你要和我一起喝酒嗎?”
楚多多如同沒有看到秦子瑤一樣,把一隻酒杯擱在了他的位置上。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今天你是不是又取得了新成績了,我們是不是要慶祝一下。”
秦子炎把飯菜全端上來。
“哪裡有什麼可慶祝的,要那樣的話不成了天天慶祝了。”
他還真行,反正菜已經上桌了,空間能不不能吃那是另說了。
楚多多少少的給秦子炎倒了一酒,緩緩的問:“子瑤,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喝一杯啊,賠你包的財神爺,你總要敬一下吧!”
秦子瑤一身霸氣,目中無人一般,說:“是你把我的東西弄壞了,關我哥什麼事?”
“我與你哥是一家人,我可是你哥的新寵。秦子炎,我說的對嗎?”
秦子炎不這果真一杯下肚,當即說:“說的對,是新寵,是一生的寵,我的老婆當然由我來負責,子瑤說吧多少錢,我出。”
“哥,這不合適吧!秦家的錢不也是我的錢嗎?那哪是她出的。”
秦子瑤一臉不開心的看着大哥,從小她可是騎在大哥的身上長大的,要什麼給什麼?
今天怎麼這樣了,她真的恨死楚多多了。
楚多多自然是心知肚明啊,這秦子瑤是覺得她奪她所愛了。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子炎,半真半假的問:“難道我不配做秦家的大少奶奶嗎?”
秦子瑤當即搶話說:“你配什麼呀!你跟一個窮要飯的差不多,難道你們這樣的豪門娶個媳婦也在搞慈善呀!難怪你一給我提包別人就把你當女傭呢?我看你也就配當一個女傭,三什麼的已經是不錯了。”
楚多多一點也不生氣的看着秦子炎。
秦子炎向她一擠眼,示意別理她。
“沒辦法,我就做了這堂堂正正的少奶奶,真不知你是老在家中還是要嫁出去,如果聽話的話,我還是可以待你親近的。”
秦子瑤現在最怕聽的就是這話,怎麼這個楚多多一進家,就讓她都覺得臉皮變薄了,心裡有那麼絲難過。
秦子炎,一邊爲楚多多夾菜一邊說:“多多,你自然是秦家少奶奶了,子瑤自然是出嫁的了,我想留也留不住啊!”
“大哥,她可是許飛的人,是許飛把她從監獄弄出來的,這入過監獄的女人也配秦家嗎?”
“那沒辦法,那叫本事,許飛啦,藍天玉啦,秦子商啦,哎!也就是你大哥追的緊,不然的話哪一個不想娶我?這叫皇帝女兒不愁嫁。”
這一句話更是激動了秦子瑤,她也不顧得自己大哥在一旁的面子了。
“怎麼?你也是皇帝的女兒,你不過是三的女兒。”
楚多多一聽猛的灌下去一口酒,秦子炎一口菜送了過來,她只一張嘴就把菜吞到了口中。
秦子炎往回一拿筷子,然後愣了一下,楚多多把他的筷子咬住,然後她看到了美眸中那一掃而過的凌厲。
然後輕輕一鬆。
“咔咔”咀嚼的香脆聲自己口中漂來。
“這菜做的還行,有進步,以後繼續。”
然後,她又猛喝了一口酒。
“這年頭子差,你就說吧,我是三生的,連我兒子他不差一點變成了三生的,這有什麼?真我兒子成了個三生的,那也不能寫到額頭上,也不是人的笑料吧,只能是一個做母親的悲哀吧!當然男人無所謂了,你子瑤上有本事,可別像我一樣再弄一個三生的兒子。”
秦子炎直勁的給楚多多夾菜,說:“多吃多吃,我耽耽爲你才下廚房的,哪裡有你說的事了,那可能嗎?誰給我生了兒子都是王。”
楚多多其實都醉了,只是她酒品比較好,醉的不聲不響,還如平常一樣,說話清晰漫不經心。
只是妙目流波,眸光濛濛的漾開,有一種媚徹透骨之感。
“這菜難吃死了,不過是大哥做的,也就將就着吧。誰知你們一個一和的來氣我。”
說着說淚如珍珠般的落了下來。
楚多多一看狐狸的眼淚看哭哭吧,她也沒說什麼?也不過是順着她的話茬而說的。
說完,她就上樓去了。
秦子炎也站了起來,不聲不響的跟在了楚多多的後面。
秦子瑤本來以爲這一哭,大哥雖不像小時候,給她慌亂的找糖,給她吹吃球按在自己的臉上弄爆,或者把腦袋伸過來讓自己打他,但是,也一定會溫柔的哄她幾句,問她想要什麼?
卻太出乎她意料的是,理都沒理她走了。
這比上次做的還絕,這次她可真的受委屈了。
在家裡她是小公主,哪裡受過如此冷遇啊!
她看着兩個一前一後走了的人,氣的找媽去了。
一進臥室,楚多多就爬到了牀上,埋頭不起了。
她的眼淚在這個時候大把大把的流下,抽動的雙肩把一天的委屈全數抖落了下來。
這些從天而降的欺負人的事,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如果不看她是秦子炎的妹妹,她真的上去就甩她嘴巴了。
秦子炎坐在一旁,一時也不知說什麼,他本沒有這樣哄女人的事例,此時只知道乾巴巴的反覆勸說:“多多,不要哭了,擦擦眼淚別哭了……哎,不是挺伶牙俐齒的嗎?沒吃虧啊!子瑤哪裡受過這氣呀,這讓你把她整的不清吧!包你不用還她,我只是說說,看她能怎樣?”
秦子炎反覆的拍着她的肩膀,但是,隻字未提今日之事。
她翻身坐起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淚眼依然朦朧的問:“早前的時候在機場遇到的那個女孩,你說不認識她,爲什麼時候你倆肩並肩的她挽你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