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多多有些微沮喪的表情,秦子炎把她的下巴一捏,小臉一擡,問:“怎麼了?我真不知道啊,命吧!不聽話吧!”
最後的幾個字還是讓楚多多內心咯噔了一下。
她怎麼也覺得最後這幾個看是隨意的字纔是真正的解釋。
“我聽話嗎?”
她輕聲的問了一句。
“還行,老實等着我去了,還算可愛。”
哦,這就是他對她的評價,應該真知足了吧!什麼時候開始覺得她還算可愛。
她疑問的眼神分明是一個懷疑的態度。
“好了,我一點也不想在這裡如防空洞一般的地方貓着啦,我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要不要跟我現在就去看一看美美。”
男人挑眉直問。
“美美?”
楚多多一個大大的疑問句,而且皺頭一皺一臉的不解。
“嗯,就在這個醫院。”
秦子炎起身向浴室走去,再次出來的他一身的檸檬的清香,單手擦着還在滴水的頭髮。
肌肉依然健碩,這種健碩只有他脫衣後纔有福氣見的到。
他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男人。
楚多多直眼望着男人腕部與小腿部的繃帶,還算聰明,做了防火設施。
她暗自咬了咬自己的牙,抿了抿脣,壓制住內心一了種痛。
此時她不想讓自己表現的太過心痛,好似她多麼的離不開這個男人一樣。
男人走過來,另一隻手把楚多多那滿心不樂意賴在枕頭上的小臉一捏。
“快點,走。”
對於孟美美與兒子的幾次碰撞與孟冰兒的德行,她實在不敢恭維此事了。
她有動作懶散的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
切,沒報復孟冰兒,她已經是很慈祥了,還讓她去看那個孩子去。
過分!
她開始撲裡撲騰的獨自發泄着,她這人就這脾氣,表裡如一,敢愛敢恨的人,讓她裝淑女裝溫柔裝不出來,要不她成不了當紅的明星。
哦,其實演戲那是另一碼事,未必她比孟冰兒演的差,只是她個人愛好問題啦。
秦子炎在鏡子中認真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那無一絲皺褶的衣服如他人風格。
一個人的外貌代表着一個人的修養與內心世界。
然後,他往一旁一站,一言不發的等着楚多多。
楚多多立刻後悔自己剛纔賴皮了,有意思嗎?現在讓男人盯的她發毛。
“不急,我會等你的。”
這一聲少有的安慰,不,應該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聽到他的安慰,讓她受寵若驚一般的擡眼不好意思聳了一下肩,抓緊了速度。
可是毛裙領子上有兩條帶子,那凍傷的手怎麼也弄不好。
她開始後悔自己穿過件大紅的毛裙了,換吧,時間不允許。
溫熱的氣息從後面吹到了她的脖子上,慢慢的把她包圍,輕柔許許無聲無息帶來心的寧靜,讓她那急躁的心立刻平穩了。
她雙手往下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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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修長身材的男人從後面伸過雙手,那修長的十指如舞臺上跳芭蕾的小演員一般輕巧靈便的給她打了一個蝴蝶結。
漂亮!
那溫熱的呼吸或許也是自己雙手的笨拙,讓她臉色微微發紅,浴後不久的她亮如一隻秋後紅透的紅蘋。
還不帶她轉身,一份重量就壓在了她的雙肩上,溫熱撩撥在她耳後酥酥癢癢。
“我後悔了,不想去了。”
這帶着蠱惑般的魅音,讓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伸過雙手到頭頂,輕輕拍了拍那張散發着誘人嬌媚而讓人難以抵制的臉。
“說去就去吧,來日方長噠!”
“真的!”
這一聲分明肯定的回答卻讓他返回了童真一親楚多多的烏髮。
把手一放,一個轉身,左臂輕輕把楚多多一碰。
一種自然的動作,楚多多的手臂來到了他的臂挽。
剛一出門,門外站着一個黑衣人過來說:“秦總裁,黃醫生等這裡多時了。”
“哦?有事嗎?”
秦子炎波瀾無驚的臉看向說話的人。
“他是美美小姐的主治醫生。”
“哦。”
他只輕聲發了個聲。
楚多多一陣不好意思,她輕抿雙脣擡眼看了一下秦子炎。
“這就去。”
說的輕鬆如同是去看一個風景一樣。
一路上秦子炎可沒閒着。
如初戀的情人一般,秦子炎還一路介紹個一醫院的情況,看上去比她清楚的多多了。
那婉轉低暱的輕聲讓誰看到兩人在談情說愛。
一路羨慕的目光包圍着她們。
楚多多忽然覺得人生原來跟這樣的美男是一種別樣的幸福,只有少數人能得到的。
難怪女人爲之瘋狂,一種仰望讓人充斥着內心的愜意。
幸福與滿足也便油然而升。
一路這來到了兒科病房。
那個黃醫生提前走在了前面,輕輕的把門一推。
“嚶嚶”了陣小聲的哭聲就從裡面悽慘的傳了過來。
過孩啼的哭聲讓人別樣的揪心,就是一塊頑石也要立刻軟化了。
楚多多內心一緊,放開了秦子炎的左臂。
秦子炎那永遠瀟灑的長步,讓楚多多心下佩服男人毅力如此的堅強,好像他沒有一點點的傷。
究竟有多痛,只有他知道。
她輕動了一下脣,用力的抿了幾抿,帶着一種酸酸的痛走在了男人的後面。
“爸爸。”
女孩那輕聲一叫,如鐵錐一般的紮了楚多多的心一下,讓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儘量保持住她那一臉的平靜。
“美美,痛了嗎?”
“嗯,嚶嚶嚶……好痛好痛……”
當楚多多在這悲悽聲音的催促下努力往前蹭了一下。
擦!
驚的她第二次長長的深吸了一口氣。
孟美美那細小的兩隻胳膊上纏着白白的繃帶,孩子那張本來還美的小臉瘦成了一把了。
“怎麼這麼嚴重,怎麼搞的。”
孩子的大面積燒傷真的讓楚多多驚的不可想象。
那個孟冰兒呢?
“你媽媽呢?”
楚多多還是憋不住的問了一句。
“媽媽有工作。”
哦,她擰眉頭望了秦子炎一眼。
“孩子因爲我去的晚了,傷口感染了,這樣很麻煩,好的慢了。”
哦,楚多多捋了捋自己額前的碎髮。
那天,他接了電話匆匆就走,難道是因爲這孩子燒傷了嗎?
後爲兒子給找不見了,她給他打了個電話,很快他就回來了。
“就是那天嗎?”
她低低的問了一聲。
“嗯。”
秦子炎一邊安撫着孩子,爲她擦去臉上的淚痕,一邊把孩子用兩手輕輕的託在懷中。
“是媽媽把我用水燒的,她不管我。”
啊?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