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首席求放過
就差那麼一點點,佑彬就可以拉住若離,阻止她逃也似得鑽進病房裡。
雖然佑彬不知道若離爲什麼會有此舉措,但他明白事情已經超出他的控制範圍之內。
“安若離,你搞什麼,快開門。”佑彬拍着病房的門喊道,若離靠在門上卻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腦子裡不停的在猶豫要不要開門。
就在若離神情恍惚,聽着佑彬的聲音一片混亂的時候,看到了若青驚訝錯愕的臉。
“你幹嘛關着門,誰在外面。”若青問道,若離哦的一聲道:“沒什麼。”
“喂喂,你別發瘋了好不好,我可是來看你姐姐的。”佑彬喊道,若離頓時一愣,還沒說話,若青便惦着腳走了過來,一把拉開了若離喝到:“你這丫頭怎麼回事。”若青念着,開了門。
“哎,姐……”若離喊着的同時迎上了佑彬氣憤的臉。
“你是?”若青問道,佑彬哦了一聲將目光從若離身上移開道:“我是若離的……”佑彬剛說着,若離便霍的衝了出來插嘴道:“朋友。”
若離說着,扶着若青朝牀邊走去,繼而轉身將佑彬往門外推,嘴裡還振振有詞:“你千里眼,順風耳嗎,來這裡做什麼,你爲什麼不能離我遠點呢?”若離喝到,佑彬不禁一聲苦笑,百思不得其解,一把拉開了若離道:“小姐,你搞清楚,我現在是你男朋友,我不過站在了你一米範圍以內,你就要我離你遠點……”
佑彬斥道,話還沒說完,若離便忙捂住了他的嘴,怯怯的朝遠處病牀邊的若青看了去。
“哦,原來這纔是我妹夫,那剛纔那個?”若青恍然大悟道。
佑彬白了若離一眼,直接拉開了她的手朝若青走了過去道:“陌路人。”
若青呵呵一笑朝佑彬伸過了手去道:“初次見面,就在醫院裡,真是不好意思,我是若離的姐姐安若青。”
“你好,是我不好意思纔對。”佑彬笑着說道,若離看着兩個人有模有樣的自我介紹,心裡卻在想陸遙的話。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若青問道,佑彬笑了笑剛準備說話,若離便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道:“花公子……花無缺的後人。”
若離話音剛落,若青便笑開了花道:“真沒想到還有人姓花的,我只聽過花姑娘,花公子算什麼?”若青邊笑邊說,這讓若離也不禁笑出了聲,可旁邊的佑彬卻愣了愣,他準備說江佑彬的,卻被若離叫了花公子,他不明白若離爲什麼要這麼說,更不知道若離今天奇奇怪怪到底是爲了什麼。
“這可以證明你們是親姐妹了,花公子三個字確實有喜感,能把你們樂稱這樣。”佑彬笑着說道,若青連連揮手到:“不好意思,你別介意。”
若離看着兩個人侃侃而談,默默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佑彬陸遙對自己的威脅,她不知道如果說了,佑彬會有怎樣的反應,他會相信自己還是相信陸遙。
或者一切都如陸遙和Simon說的那樣,他要訂婚了,他一定會選那個千金小姐,而他一個身價過千億的總裁,對自己最多也就是玩玩而已。
若離想到這裡,看着面前的佑彬越發的感覺昨夜因爲愛情而靠攏的事實太過草率和不真實。
她想如果真的如Simon和陸遙說的那樣,她實在沒必要爲了別人的一場遊戲爲自己樹立一個敵人,還搭上自己姐姐的安危。
“喂,安若離。”若青遠遠喊道,若離反應過來,朝若青那邊看去的時候迎上了佑彬的笑臉,可若離卻沒笑出來。
“我們在說出院的事,你在想什麼?”若青問道,若離頓時一愣忙朝若青坐了過去:“姐你瘋了吧,你纔剛從急診室出來,至少也要住院觀察一下。”若離說道,若青笑着搖了搖頭道:“觀察什麼,這也叫傷嗎,就是擦破點皮,流了點血,如果不是司機非要拉着我來醫院檢查,我纔不來呢。”
若青笑着說道,若離臉上一變,急忙插嘴道:“司機?什麼司機?”
“就是開車不小心撞到我的司機啊,我明明看着沒車的,可還是被撞了,我今天一定很倒黴。”若青說着,若離霍的站了起來道:“你有沒有留下他的聯繫方式什麼的,我要找他。”
若青一愣不禁笑着搖了搖頭拉住了若離道:“你緊張什麼,是我讓人家走的,這又沒事,你還準備找他拼命呢?”若青說着,一把將若離拉在了牀邊。
看着若離神色有異,佑彬心裡也泛起一絲疑慮。
“既然沒事,出院也好,這醫院裡太悶了,還是回自己家裡舒服。”佑彬起身說道,若離一愣,拉着佑彬朝一旁拉了拉,低聲說道:“既不是週末也不是假期,更不是休息時間,大BOSS不用工作嗎?”
若離沒好氣的說道,佑彬呵呵一笑道:“你見過大BOSS給自己遞請假條的嗎?”
“隨你怎樣,我這邊不需要你幫忙,你該去哪就去哪?”若離說着,轉身便走,身後的佑彬頓時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臉疑惑和不解的拉住了若離壓低了聲音呵斥道:“丫頭你是吃錯藥了吧,你失憶了?昨天你的態度可不是這樣。”
“失憶?對,沒錯,我失憶了,昨天有發生什麼嗎?”若離說着,一把甩開了佑彬的手臂開始幫若青收拾東西,身後的佑彬頓時愣在了原地,被若離的態度驚的瞠目結舌。
“失憶了?我在做夢吧。”佑彬說着,朝若離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拉過若離的手臂二話不說,俯首而去,在若離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若離不禁大喊着,甩開了佑彬。
“你瘋了你,咬我做什麼?”若離怒氣衝衝的喝到,誰知佑彬卻一臉淡定自若的念道:“不是做夢。”
若離頓時睜圓了眼睛,明白過來。
雖然若離多番阻撓和推讓,但佑彬還是貼上去做了司機,將若離和若青送到了家。
走進若離兩室兩廳的舊公寓裡,佑彬好像看到了西洋景一樣,這樣陳舊的擺設,年月過久的小區樓房,似乎從來沒有和佑彬有過任何關係,可如今他才意識到這是若離的家,若離從小到大的家。
安置好若青之後,佑彬開始環顧四周,最後立在貼滿照片的牆邊,開始無比認真的看着每一張照片。
那些老照片裡有若離和若青從小到大的樣子,那些照片記錄着若離上學的,遊玩的,各種各樣的,從扎着馬尾辮到長髮飄逸,再到短髮,又變成現在長卷發。
只是這些照片在佑彬看去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不覺得對着照片冥思苦想。
“喂,你還不走。”若離從若青臥室出來喝道,佑彬也不理她指着牆上突然道:“我終於看出來哪裡不對了,你媽呢?”
佑彬脫口問道,若離頓時一愣,臉上的表情變的鐵青,而若青的臥室裡也同時傳來玻璃杯碎裂的聲音,若離下意識的跑回了臥室。
“你沒事吧。”若離問着,彎身去撿碎玻璃。
“就是倒了杯水,不小心打了杯子而已,你別撿了,待會掃一下。”若青說着,可若離還是埋頭撿着地上的玻璃,佑彬見狀忙走過來去幫若離。
“你走開……”若離喝道,捧着碎玻璃起身接着喝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一高高在上的總裁是吃錯藥了,還是腦子被門擠了,在我家囉裡囉嗦的幹嘛!”若離念着,可佑彬卻注意到了另一件事,一把拉過若離的手喝道:“你才吃錯藥了,你的手不痛嗎?”
佑彬喊着,若離才意識到自己手上沾滿了血,被玻璃劃傷的口子不停的朝外涌出鮮紅的液體。
“藥箱在若離的房間,快去包紮一下。”若青念着,佑彬一把拉過若離朝她的房間而去。
若離捂着自己的手指,坐在牀邊,腦子裡卻盤旋着那句:你媽呢?
這個問題若離曾經無數次問過自己,然後一次次給自己答案,而今這個被封存起來問題突然被問出來,她的腦子裡第一時間出現的就是那些她曾經給過自己的答案。
“喂喂,發什麼呆,藥箱在哪?”佑彬翻箱倒櫃無果衝若離喝道,若離頓時反應過來,在佑彬試圖強行打開若離鎖着的抽屜的同時,若離心裡一驚,想起那封陸瑤寄來的快遞,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整個身子擋在了抽屜前面。
“在……在那,那個……最上面的櫃子裡。”若離念着,佑彬頓時充滿了疑惑,對着若離失常的舉措,不由的對那個鎖着的抽屜加諸了許多懷疑。
佑彬將藥箱拿下來的時候,若離甚至還站在那個櫃子前,佑彬見狀一把拉過了她。
“喂,你有病吧,今天怎麼回事。”佑彬問着,開始幫若離清洗傷口,包紮,可全程若離都沒說話,甚至連任何表情都沒有。
“你是擔心你姐姐?她沒事的……”佑彬坐在牀邊剛說道,若離便霍的站了起來衝他喝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今天沒事,不代表以後沒事,我只有這麼一個姐姐了,我什麼都賭不起,不像你,高高在上,有權有勢,你不是要訂婚了嗎,昨天不是還陪陸瑤試禮服嗎?你是預備在訂婚前和我玩幾天,還是要我把小三這個位置坐的實至名歸。”
若離的話讓佑彬聽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或者說,若離的話他一句也聽不懂,他只是答應陪陸瑤吃飯,而且還半途而廢,他從沒要和任何人訂婚,更沒有想讓若離做什麼小三小四的。
“看來你病的不輕,什麼試禮服?什麼訂婚,是Simon說的對嗎,你信他不信我……”佑彬起身反駁道,還想說什麼時候,卻發現若離哭了,眼淚滴答滴答的從臉上掉下來,這讓佑彬接下來的話,越發沒了聲音,不禁一聲嘆息將若離拉進了懷裡。
“是我有病,是我吃錯藥了,我一直告誡自己,決不把江佑彬世界的煩惱帶給你,可如今到底是因爲我改變了你的生活……”
“我們都有病,無藥可救了,我不是故意要發你脾氣的,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知道我要怎麼做纔可以保全我所在乎的人……”若離靠在佑彬的肩膀上低聲說道,雖然這些話讓佑彬依然覺得很迷茫,可是他知道若離是在乎他的,如同他那麼在乎若離一樣。
佑彬輕輕嘆了口氣,緊緊摟住了若離,剛想說什麼,若離的手機便在包裡響了起來。
佑彬鬆開若離,剛想幫她拿手機,若離卻一把奪了過來,顯得無比緊張,但就在若離看到手機上雖然沒署名卻還是異常熟悉的號碼時,她的臉上除了緊張還多了一絲恐懼。
“我……去外面接個電話。”若離吞吞吐吐的說着,便拿着電話走了出去。
佑彬見狀,朝客廳的陽臺看了一眼,目光再次注意到了鎖着的抽屜,繼而輕輕關上了門,在屋裡四處搜索着若離抽屜上的鑰匙,最後在若離的枕頭下找到了一串小鑰匙,並試探性的開了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