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外,林可兒看到了捧着玫瑰的若離,感嘆不已。
“安若離。”林可兒喊道,若離一愣回頭望去,卻不知該說什麼。
“我真的很羨慕你。”林可兒朝若離走去說道,若離輕輕笑了笑沒做聲,林可兒也一聲苦笑道:“但是我想告訴你,人類有一個缺點,看到完美的東西都想佔爲己有,你擁有一個世上女人都夢寐以求的男人,你的愛情和未來會更難過,今天也許是一個車禍,也許未來會有人爲了搶走你手裡的寶貝而親手殺了你,所以……你要小心了。”
“謝謝提醒。”若離淡淡說着。
若離看着林可兒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曾經她真的很想痛罵林可兒一頓,也恨透了她,可是如今她好像一點也不介意了,對林可兒就像最初感覺她是佳羽一樣,甚至有種親切的感覺。
“這是一張支票,帶着它滾得遠遠的,我不想再看見你。”佑彬衝明宇說着,從房子裡走了出來。
明宇接過支票一溜煙的不見的,佑彬看到若離和林可兒的時候,朝伊森耳邊說了些什麼,朝若離走了過來。
“我說話算話,我會開一張五百萬的支票,送你的國外繼續修學。”佑彬說道,林可兒點了點頭輕輕笑了笑道:“對不起……”
佑彬輕輕嘆了口氣,伊森便已經開車到了林可兒面前,林可兒見狀會意的上了車。
“藍月和simon呢?”若離問道。
佑彬回頭看了看房子,重重吸了口氣摟過若離朝山下走去。
佑彬不知道藍月和simon什麼時候離開的,他只知道,藍月沒得選擇,如果選擇讓科大的董事長唐善之住進銅牆鐵壁裡,她是寧肯付出些金錢的代價的。
晚上的西南海灣,靜悄悄的,在經過這麼多事情之後,若離才發現,原來最初的西南海灣,最初的這棟房子就像現在一樣,這麼美,這麼平靜而浪漫。
坐在圍欄邊的若離,忽然聽到了遠處彈鋼琴的聲音,不禁一愣,走了過去。
她還不知道原來江佑彬是會彈鋼琴的,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完美的一個男人,就像林可兒說的那樣,她擁有一個世間女人都夢寐以求的男人。
“你知道嗎,你具備王子的所有東西,唯獨有一樣你和他不同。”若離倚着鋼琴朝佑彬說道,佑彬不禁一愣,擡頭詫異的望了去。
“王子是虛構的,而你是真實的。”若離笑着說道,佑彬不禁也笑了。
晚上的風輕輕柔柔,月光明亮透晰,琴聲悠揚四起,一切彷彿是這場噩夢和風暴的片尾曲。
而若離終於可以再次靠近佑彬,靠近他的懷裡,傾聽他心跳的聲音。
淡淡的光線下,被佑彬伏在身下的若離看到了佑彬遞過來的一個小盒子。
“爲了彌補這些日子我沒有在你身邊,這是我送你的禮物。”佑彬說着,將盒子遞給了若離,若離不禁一笑,打開了盒子,卻發現是一個鑰匙。
“鑰匙?!”若離念道,忽然想起了什麼。
“是那個禁地房間的鑰匙。”若離道,佑彬點了點頭,解開了身上的襯衣,朝若離吻了過去。
天矇矇亮,若離便裹了件睡衣,拿起那把鑰匙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間。
拿着鑰匙的若離,很輕鬆的開了房間的門,只是開門的那一瞬間,她呆住了。
所謂的禁地,所謂從來沒人進來過的房間,原來是她的舊居,那些破破爛爛的東西,什麼沙發,牀,茶几,餐桌之類的,更讓她感動到落淚的是,這房間根本就是她舊居的復刻,屋子是經過改造的,杯杯盞盞的都和之前她家裡的一樣,廚房,臥室,餐廳,客廳,所有一切都一模一樣,如果她關上門,是絲毫分辨不出自己在哪裡的。
所謂的禁地,若離想着不禁想起張叔曾經說過的話,他說,只有搬來的第一天,搬進去很多東西,之後再沒有人進去過,想到這裡,若離眼淚不禁一顆顆滾落下來。
“我能恢復的也只是如此了,希望我復刻給你的回憶不會讓你太難過。”佑彬立在不遠處的臥室門口說道,若離一愣,朝佑彬走過來道:“什麼太難過,這是感動,你這總裁這麼清閒,做這種無聊的事。”
若離抹着眼淚說道,佑彬不禁笑了,搖了搖頭,擡頭卻迎上了若離的吻,不禁一愣,緊緊摟住了她。
“你啊,有沒有和林可兒做這種事。”若離鬆開佑彬喝道,佑彬一愣,傻了臉,女人翻臉的速度絕對比翻書快。
“當然沒有了。”佑彬定定說着,一把抱起了若離朝屋裡走去:“親愛的,天還早,咱們……再來一次。”
秀華山墓園,若離,佑彬和simon站在江成海墓前,恭恭敬敬的鞠了幾個躬。
simon從來沒有來過這,他只知道佳羽的墓地,卻不知道原來自己父親的墓地就在佳羽不遠處。
“爸爸,我回來了。”simon說着,將一束花放了下來,若離也將一束花放在了墓碑前。
而佑彬定定站在墓碑前一句話也沒有。
“我不會和大哥分開了,您放心,我以後會常來看您。”simon說着,佑彬在身後輕輕嘆了口氣,只有他自己清楚的知道,江成海死之前有多麼希望看到simon,他曾經拉着佑彬的手鄭重其事的告訴過他和沈婉儀,要善待simon。
佑彬心裡始終不明白,就算天各一方,自己的父親還是惦念着simon,可爲什麼,藍月就可以那樣殘忍,狠心。
“媽已經買了下午的機票,準備回美國了。”simon說着,佑彬頓時閉上了眼,一聲嘆息道:“以後不要跟我提她。”
“大哥,她畢竟……”
“我說了,不要提她。”佑彬說喝道,戴上眼鏡,拉過若離朝山下走去。
“佑彬,別生氣了,她已經走了。”若離在身邊說道,佑彬朝若離看了看,將其摟進了懷裡道:“陪我去koko喝兩杯吧。”
若離不禁一笑道:“我?喝酒?”
佑彬也呵呵笑了,幫若離開了車門道:“我錯了,是我喝,你看着我喝就行了。”
koko酒吧,一如往昔,若離已經不知道自己多久沒來這了,因爲這酒吧離若離之前的家很近,所以若離和夏紫常常會來坐,但是每次若離喝的都是些果汁飲料之類的。
角落的沙發邊,佑彬坐在角落一杯接着一杯的往嘴裡灌,若離知道他是因爲藍月,他心裡難過,藍月是他不可彌補的傷,就像她的媽媽一樣。
“好了,別喝了。”若離輕聲勸道,佑彬笑了笑,將車鑰匙塞進了若離手裡道:“親愛的,今天你當司機,你知道嗎,我有多久沒喝醉過了?”
若離輕輕搖了搖頭。
“六年,我六年沒喝醉過了。”佑彬笑着說道。
若離嘆了口氣道:“這可是威士忌,不是什麼黑啤,紅酒之類的,這麼喝真的能喝醉了。”
佑彬說着摟過若離道:“我就是心裡不舒服,說不上是爲什麼,我明明告訴自己,不在乎,可是心裡卻又放不下,我就是不明白爲什麼simon可以,我卻不行。”
“你恨simon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吧,佑彬,算了,沒有那些人,我們一樣可以活得很好,況且你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你有我,還多了一個弟弟,不是很好嗎?”若離勸道,靠在了佑彬胸口。
“是啊,是比以前好多了,至少我的世界不是那麼虛無縹緲,冷冰冰的了。”佑彬說着,輕輕笑了笑,朝若離額頭一吻。
佑彬和若離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左右了,酒吧裡雖然還是人潮涌動,可外面卻是暴風驟雨的無人之境了。
出了酒吧的門,兩個人才赫然發現外面早已下了這麼大的雨。
“我去開車,你在這等我吧。”若離說着,佑彬笑了笑道:“我沒喝醉,我陪你一起去。”
“我知道你沒醉,但是也不能開車啊。”若離笑着說道,沿着酒吧外的走廊朝停車場走去,可剛拐過小巷,若離便被兩個黑衣人捂住了嘴,連拖帶拽的朝巷子深處拉去。
“佑彬……”若離喊了一聲便只剩下了掙扎的聲音。
下着大雨的佑彬根本沒聽見,可是下一秒伊森突然打來了電話。
“你在哪呢?”伊森緊張的問道。
“koko酒吧門口,準備回去了,對了,今天太晚了,我回若離那。”
“你呆在那別動,我馬上就過去。”伊森說着,發動了車。
“怎麼了?”佑彬不解的笑着問道。
“我剛剛查出來留在國內的rx兩個成員的詳細資料,一個是泰國拳道高手,還有一個是斯蒂爾?蘭恩。”
“誰?”佑彬驚訝道。
“斯蒂爾?蘭恩,就是那個曾經敗在你手下的格鬥高手,聲稱會要你命的那個,你呆在那……”伊森的話沒說完,佑彬便意識到了什麼,撒腿朝停車場而去,可是剛跑了兩步,腳下便踢倒了什麼。
等佑彬撿起若離丟下的鑰匙的時候,心裡一陣冰涼。
小巷深處,佑彬見到了兩個人,穿着黑色披風,偌大的帽子遮在頭上,一左一右的站在小巷裡,身後牆邊就是被綁成團的若離,嘴裡塞着布團,看着遠處的佑彬支支吾吾的喊着什麼。
“rx成員?”佑彬淡淡問道。
兩個人相視而望,用生硬的中文說道:“我是來報仇的,我對你有過承諾,一定會要你的命,冠軍是我的。”斯蒂爾?蘭恩說着,摘了頭上的帽子衝佑彬勾脣一笑。
“三年前你敗給了我,你以爲現在就可以贏了我嗎?”佑彬道,斯蒂爾?蘭恩冷冷一笑道:“當然,這三年,我每天都在受練,而你卻躲在那個辦公室裡,你覺得我打不過你是嗎,試了才知道。”
“先放了她。”佑彬說道,斯蒂爾?蘭恩看了看身後的若離道:“贏了我們你就可以帶她走,輸了,給你們一個道別的機會。”
佑彬看了看遠處的佑彬,脫了身上的外套。
斯蒂爾?蘭恩朝佑彬衝來,一拳揮過去的時候,若離緊緊閉上了雙眼。
可下一秒卻聽到了打鬥的聲音,等若離睜開眼的時候,兩個人竟然糾纏在了一起,打得不可開交,一拳一腳,一招一式都讓若離目瞪口呆。
在雨水和昏暗之下,若離看着佑彬對斯蒂爾?蘭恩的一招一式只覺得像是在做夢,她一直覺得,江佑彬是個需要伊森那樣的高手保護的人,卻從來不知道他纔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