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璨若伸了一個懶腰,對賀必得說:“陪我到院子裡走走。”
賀必得跟着白璨若去到院子,將夜繁星在公司遇到一切情況向白璨若彙報。
白璨若聽完只說:“我和繁星馬上在國外舉辦婚禮,你和珞珞剛好可以給我幫忙,你當伴郎珞珞當伴娘。如何?”
白璨若的伴郎也不是誰都能當的。賀必得當然高興。
白璨若和賀必得又私語了一陣,兩人回坐到餐桌前。
夜繁星和段珞珞煮了通心粉,炒了一盤雞蛋,拍一盤黃瓜。
兩人陸續將做好的東西擺上餐桌。
賀必得去櫥櫃拿了碗筷擺好。
白璨若盯着餐桌上的飯菜露出不滿的表情,再瞟了夜繁星一眼。
夜繁星真想找個洞鑽進去,她發誓她以後一定要學做菜。
四人就湊合着吃着。
小默回來,手裡提着一個袋子,將袋子裡裝的幾盒熟食小菜放到餐桌上:“二少爺,我順路買了幾個小菜。”
夜繁星非常感激小默及時到來救場。
白璨若向小默微笑:“坐下來一起吃吧。”
小默走到廚房洗乾淨手,自己去櫥櫃拿了一對碗筷坐到餐桌前夾菜吃起來。
段珞珞向賀必得撇撇嘴,傳遞着她的新發現,這個女傭回來的時點掐得真巧。
賀必得給段珞珞使了一個快吃的眼神。段珞珞只好低頭吃飯。
飯後。賀必得帶段珞珞趕快出了別墅,開車離開。
白璨若上樓。
小默從兜裡掏出兩個喜貼給夜繁星:“二少奶奶,我買了兩個樣式,你看你喜歡哪個?”
“謝謝。”夜繁星腦海裡卻想着買多一個喜帖真是浪費。
“這兒我來收拾。你上樓休息吧。”
“嗯。”夜繁星慢步上樓回到房間,沒找到筆,就去敲書房的門。
在書房裡的白璨若打開門:“什麼事?”
“我要借支筆。”
“做什麼?”
“你看着不就明白了。”夜繁星推開白璨若,坐到書桌前,從桌上的筆筒裡拿出一支鋼筆,在一個喜帖新娘欄寫下夜繁星,在新郎欄寫上白璨若。
“你要送給誰?”
“我這次大度。我打算邀請你的前女友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白璨若走到夜繁星面前,雙手撐在書桌上:“我不喜歡你這種小氣的大度。要顯示大度,你就發十桌喜貼。我保證桌桌都能坐滿。”
“你是......”夜繁星想說白璨若你是種馬麼?
白璨若挑着眉頭壞笑着。
夜繁星意識哪裡不對勁,閉嘴一想,白璨若是種馬,那她不就成了母馬,哎呀,幸好沒說。
但她不願意認輸:“你公司的人都知道你前女友是她。”
“依你的標準,我的前女友應該有兩個。”白璨若和夜繁星曾經鬧過彆扭,中間分開過幾天,夜繁星也算白璨若的前女友。
夜繁星以爲白璨若另外還有一個女人,氣憤質問說:“她是誰?”
“難道你忘記你和她一起存在的日子了嗎?”
“我糾正你。我和你在一起時,你沒有對外承認過她是你的女朋友。後來我和她是公平競爭。”
“公平競爭?呵呵,原來你早有撲倒我的打算,討厭我都是裝的。對吧?”
起初是段珞珞給夜繁星出主意,讓夜繁星撲倒白璨若,但夜繁星覺得杏梨紗和白璨若在一起,她介入不道德,後來白璨若把她壓到門上強了,再後來她怕孤單就和白璨若做夥伴各取所需。
可她不能讓白璨若認爲她是貪圖心得的女人。
“當時你吃我的,還那個我,後來是你自己說要還我人情,我才和你在一起。”
“順從了,就是喜歡我對吧?”
“......”那時夜繁星和白璨若在一起很舒服,這個沒辦法反駁。
白璨若知道,自從他和夜繁星協議結婚後,夜繁星對他喊着老公我愛你都是對他有所求,他喜歡聽老公我愛你那句話,但他更希望夜繁星是發自真心說那句話。
現在能讓嘴硬的夜繁星承認她是真的有對他動過心,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高興。
“提醒你。你自己發喜帖只會讓自己陷入被動。到時爸媽找你麻煩我可不會管你。”
“我就是想發。”發不了喜貼就打不了杏梨紗的臉,這口氣夜繁星咽不下。
“我們婚禮在國外舉行。我還有很多事要準備。你拿着喜帖和筆回房間自己慢慢去想。”白璨若將夜繁星送出書房外,關上書房門。
夜繁星迴到房間,左思右想,終於想明白了白璨若的話。
她沒有權利向外發佈她和白璨若的婚訊。
如果她發了喜帖,就是向公衆公佈了她和白璨若的婚訊。這樣公婆會認爲她不安分。
但她一定要這個喜帖,怎麼發?
累死了一堆腦細胞,終於換來一個好主意。
反正杏梨紗認爲她會嫁老頭,而且她的婚禮在國外舉行。
那她就是新娘欄寫下自己的英文名字。新郎欄寫Mr.B。
同時感謝小默貼心爲她準備了兩個喜帖,寫廢一個,還有另外一個讓她寫。
寫好喜帖,有種說不出的快意,她期盼着她的婚禮快點到來。
看到白璨若從房間外走過,忍不住問:“老公,你去哪裡?”
“你給我找好了接盤俠,如果她聽到我結婚一定很傷心,我現在得去安撫她。”
夜繁星腦海裡浮現出杏梨紗那得意的神情。
如果她和白璨若的婚禮不能順利進行,那她想打杏梨紗臉的計劃就會失敗。
她得想辦法留住白璨若,馬上走到白璨若身旁,伸手拉着白璨若的手撒嬌:“老公,婚禮臨近,我心慌,好像得了恐婚症。”
“......”白璨若平靜地看着夜繁星。
夜繁星皺眉,按常理新郎應該要安慰新娘。
可白璨若爲什麼就不安慰她呢?他就不怕她逃婚麼?再試探一下。
“老公,恐婚症後果很嚴重的。”
“那就自己去看醫生。無論發生什麼情況,我的婚禮都會正常進行。”
夜繁星聽明白了白璨若的意思,就是說,婚禮當天就算她這個新娘不在,他的婚禮還會照常進行。
難道白璨若想換新娘?這絕對不行。
無論如何她都要死皮賴臉撐到婚禮辦成,打完杏梨紗的臉再離婚。
她像八爪魚一樣抱着白璨若:“老公。我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