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夜繁星身邊的沃而,嚮慕震曄投去不解的眼神。
慕震曄呵斥夜繁星:“你怎麼解釋,康橋城堡的槍聲?”
沃而催促夜繁星:“請快回答我們總司令官司的問題!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夜繁星笑說“康橋城堡多年失修。周圍小樹林裡有野兔出現。夜繁星的人打了野兔,準備做兔肉吃。後來步則接聽了一個電話,他們就全部離開城堡。不信,你可以去城堡後院查看,那裡還有架起的大鍋。”
慕震曄看向沃而:“她說的屬實?”
沃而恭敬回道:“後院確實有一口架起的大鍋。”
慕震曄的戒心放鬆一點:“你沒有完成任務。你自己說,我該怎麼處罰你?”
夜繁星遺憾說道:“步則和夜寂塵,都不是好對付的人。我雖然沒有殺夜繁星。但我爲你打聽到新的消息,”
“你已經失去可利用的價值。”慕震曄對沃而說:“我相信老王后好好招待她。”
夜繁星抗議:“司令官司閣下。我是崢茱國人。你借老王后的手殺我。有人會替我報仇的。”
“實話告訴你。你只是我買來的一個工具而已。你的崢茱國國籍早被註銷了。你現在是沒身份的人,死在這裡沒人知道。帶走。”
沃而扯着夜繁星,上樓,去到老王后門前。
老王后門前,站着一排手握槍的士兵。
沃而將夜繁星推進老王后房間。
靠坐在牆角的老王后和塗嬤嬤,手腳被綁着。
沃而叫一個士兵,用刀割斷,老王后和塗嬤嬤身上的繩子。
老王后和塗嬤嬤打量着,眼前這個和老王后長得相似的女人。
沃而對老王后和塗嬤嬤說:“這位就是在海花島宮,槍殺夜繁星的女人。我們總司令官司閣下說了。”
塗嬤嬤從地上爬起來,伸手甩了夜繁星一巴掌:“你不是人!”
沃而向老王后笑了一下:“這是我們總司令官閣下,給你的送別禮物。請好好招待她。”
老王后冷冷說道:“我會好好招待她的。多謝。你們總司令官司大人。”
沃而帶着割繩子的士兵,出到門外,關上門。
老王后向塗嬤嬤說:“扶我起來。”
塗嬤嬤回到老王后身側,扶起老王后:“怎麼處理她?”
老王后坐到沙發椅上:“我要問話。”
塗嬤嬤將夜繁星拉到老王后面前:“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們就打死你。”
夜繁星正視着老王后:“你想問什麼?”
“夜繁星是怎麼死的?”老王后盯着夜繁星的眼睛。
夜繁星沒有說話。
“快說你在堅持什麼?”塗嬤嬤伸腳踢向夜繁星的腿:“再不說,我就下狠手了。”
夜繁星忍着痛,卻沒吭一聲。
在門外的沃而,回到客廳,向在客廳慕震曄回報:“被塗嬤嬤踢打,她什麼也沒說。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把所有的人都撤到王宮外去,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是。”沃而上到二樓樓梯口,喊道:“撤!”
守在老王后門前的士兵,排成一隊,下樓。
沃而又上到三樓,叫守在白璨宏房間門前的士兵撤走。
白璨宏房間的門開了。
杏梨紗從門內走出來,跑到樓梯口,望到王宮內所有的人士兵,往門庭外走。
她跑回到房間,對坐在輪椅上的白璨宏說:“慕震曄把人都撤走了。”
白璨宏鬆了一口氣:“我好渴,你去廚房給我端杯水。”
“好。”杏梨紗出了白璨宏住的房間,跑回自己住的房間,關上門,進了更衣間:“是我。快出來吧。”
躺在衣櫃裡的的茱姝,聽到杏梨紗的聲音,急忙從衣櫃裡出來:“慕震曄爲什麼放你出來?”
“我也不清楚。慕震曄把他的兵,全帶走了。肯定外面發生了大事。”
“太好了。”茱姝出了更衣間,躺到牀上:“給我弄點吃的來。”
“好。”杏梨紗下樓,去到廚房。
廚房所有的冰箱和櫃子都開着,裡面沒有任何食物,白百荷一臉無助。
杏梨紗嘲笑白百荷:“你和慕震曄睡了一覺,居然還換不來一片面包。老女人,就是不值錢啊。”
白百荷被氣說不出話來,可她也沒反駁杏梨紗,而是繼續找食物。
在案臺夾縫中,找到一根細長蘆筍。
她在櫥櫃中拿了一雙筷子,費了一番功夫,將把那根細蘆筍挖出案臺夾縫。
杏梨紗從白百荷手裡,搶過蘆筍,囂張離開。
白百荷去到白璨宏房間,向白璨宏說了剛纔在廚房發生的事。
“王宮裡水電食物供給都斷了。我翻遍了廚房,所有地方,在案臺夾縫好找到一根細蘆筍,卻被杏梨紗搶走。茜茜還小,她沒東西吃,會被餓出病。”
杏梨紗從門外進來。
白璨宏詢問杏梨紗:“你是不是搶了那根細蘆筍?”
杏梨紗坦然回答:“是。我得活命。”
白璨宏吼道:“你是大人!那根蘆筍,可以救我女兒的命。你爲什麼沒一點同情心?”
杏梨紗冷笑:“你爲了你的女兒,願意等死,那是你在盡當爸爸的義務。但我和你女兒沒任何關係。我的命,比你的女兒命值錢。我不認爲我做錯了什麼。”
白璨宏懊悔不已:“我不該聽你的慫恿。”
杏梨紗諷刺說道:“我也想過和你好好過。是你無能。我不想陪你等死。再見。”
白璨宏被氣得吐了一口血。
白百荷從桌上拿了紙巾,給白璨宏擦嘴,勸白璨宏:“你要保重。你爸爸一定會來救我們。”
此時,茜茜的小腦袋從門外伸出來。
白百荷看到茜茜:“快進來。”
茜茜慢慢走到白璨宏身邊:“爸爸,我好餓。”
白璨宏伸手摸着茜茜的頭:“是爸爸沒用。是爸爸對不起你們。”
茜茜低下小腦袋。
白百荷對白璨宏說:“聽說你奶奶和塗嬤嬤被打傷,我得去看看她們。”
白璨宏點了一下頭。白百荷拉着茜茜,出了白璨宏住的房間。
此刻,沒當成國王的白璨宏,被慕震曄困在王宮內,頻臨死亡。
他有種深深失敗感,還有白家人的愧疚。他覺得他沒臉再活下去。
推着輪椅,到樓梯口停下,心裡默默向他喜歡的王宮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