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爲自己備好了碗筷,坐到白璨若身邊的座上,和白璨若一起吃飯。
夜繁星心裡煩悶,在院子走了幾圈,心情沒有好轉,打開院門走了出去。
小區路燈明亮,周圍一片寂靜。
夜繁星聞着清新的空氣,順着小區道路散步,走了大約一百米,就看到巫頌賢開車迎面而來。
巫頌賢停下車,搖下車窗,鄙視說道:“姓夜的!你和那個姓閔的女人都是Low貨!”
夜繁星不理巫頌賢,繼續往前走。
巫頌賢下車,追上夜繁星,伸手向夜繁星臉上打去。
夜繁星先前受了小默的氣,現在又被巫頌賢打,她的耐性已經消耗完,回甩了巫頌賢一巴掌。
“姓巫的,你總找機會靠近我老公,你纔是真正的Low貨。如果閒得慌就多看看書,提高一下你的修養。”
巫頌賢頭一次被人痛打臭罵,氣得說不出話。
夜繁星不想再和巫頌賢糾纏,轉身走人。
巫頌賢不能容忍夜繁星對她的無視,伸手扯住夜繁星腦後的頭髮來回搖晃。
夜繁星的頭皮被扯得生痛:“你放手!”
“想得美!”巫頌賢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恨不得將夜繁星頭髮扯掉。
夜繁星忍着痛,用力將巫頌賢推倒在旁邊草地上,騎在巫頌賢身上,左右甩打巫頌賢巴掌,她要把她受的痛還回去。
巫頌賢雙手擋夜繁星的巴掌,同時也在尋找翻身機會。
夜繁星再打了幾下,就氣喘吁吁,停下手。
巫頌賢趁機伸手抓了夜繁星臉側垂下的頭髮,使勁往旁邊一扯。
夜繁星想讓巫頌賢停手,去抓巫頌賢的手。
巫頌賢另外一隻手又推了夜繁星一把。
夜繁星側倒在草地上。
巫頌賢翻身將夜繁星壓到身下,準備伸手掐夜繁星的脖子。
夜繁星眼快,搶先用兩個手指叉了巫頌賢的眼睛。
巫頌賢痛得閉上眼睛。
夜繁星使出全身的勁,推倒巫頌賢,想起身,但被巫頌賢拽住裙襬脫不了身。
這時,小區物業的一輛巡邏車經過。
巡邏車上四名保安看到巫頌賢和夜繁星打架,急忙跳下車,將兩人拉開。
保安們都知道,夜繁星和白璨若居住在一起,巫頌賢和白璨若關係好。
這兩個女人他們都不能得罪,只能等白璨若來處理。
一個保安拿對講機呼叫主管:請白先生來領夜小姐和巫小姐。
夜繁星聽着對講機發出的聲音,看到巫頌賢嘴角有血跡,再一想自己和白璨若在冷戰。
白璨若顧及和巫家是世交,肯定不會幫她。
眼前一切對她不利,唯一能想到的幫手就是自己的婆婆。
可她不知道婆婆在哪裡,身上又沒手機。
情急之下,她捂着肚子叫起來。
巫頌賢掙脫開保安的手,伸手去踢夜繁星的肚子。
一個保安急忙擋在夜繁星身前。
巫頌賢的腳踹到那個保安屁股上。那個保安哦得叫了一聲。
白璨若開車從院門裡出來。小默跟在車後面跑。
白璨若將車停到巡邏車前,跳下車,跑向人羣。
巫頌賢見到白璨若哇得哭起來:“璨若,她打我。”
白璨若冷眼掃了巫頌賢一眼,拉開護在夜繁星身前的保安,看着夜繁星捂着肚子,抱起夜繁星放進車裡,開車直接去醫院。
小默跑到巫頌賢身邊,見到巫頌賢狼狽不堪:“巫小姐,你家沒收到白家的喜帖嗎?你要倒大黴了!趕快擦乾眼淚叫你爸媽去醫院給你善後吧。”
巫頌賢愣了一下,也感覺到一種危險向她靠攏,馬上回到車裡,掏出放在包裡的手機:“爸媽,我和那個姓夜的打架。怎麼辦?”
手機傳來一個男人聲音,聽得出很生氣但也帶着不忍心責備:“你呀!等我消息。”
四個保安回坐到巡邏車上。巡邏開車開走。
小默往回走。
巫頌賢把手裡手機放到車座上,開車堵到小默面前:“我們談談。你開個價。”
小默輕輕一笑:“我覺得現在和巫小姐保持距離比較安全。你好自爲之。”
“小默,我相信你願意好人做到底。我可比那個女人好相處,以後也不會虧待你。”
“我們家二少爺不喜歡主動送上門的女人。來日方長。”小默進了白璨若別墅的大院。
巫頌賢擦乾睛淚,拿出包裡的化妝盒補妝,不斷給自己暗示要忍耐。
車座上的手機響了。
巫頌賢接聽。
手機裡傳來巫頌賢爸爸的聲音:“趕快來你舅舅家醫院。姓夜的懷孕,這事沒那麼容易過去。記得到時候無論什麼結果都得忍。”
“知道了。”巫頌賢將手機和化妝盒裝到包裡,對着車後視鏡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儀表,用力呼了幾口氣,開車去了醫院,停好車,進了醫院大堂。
大堂負責指引的護士小姐說:“巫小姐,請上樓去特護病房。”
巫頌賢小聲問道:“她有沒有流產?”
“幸好沒有。但白家人全來了,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巫頌賢希望夜繁星流產,但她也知道如果夜繁星流產她會死得很難看。
走進電梯,按了12樓的按鈕,頹喪地靠在電梯牆體上。
到了12樓,電梯門自動打開。
前臺當班的護士給巫頌賢指了一個房間。
巫頌賢拖着沉重的腳步往前,就像上刑場一樣。
但這事她躲不過去,也只能硬着頭皮進了病房。
病房中,夜繁星躺在病牀上。
病牀兩邊各放着一張椅子,一邊坐着廖蘊榛,一邊坐着孫韻慈。
白百年和白璨宏站在廖蘊榛身後。
白璨若煩躁在地上走來走去,額頭周圍的青筋清晰可見,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
牀尾旁邊站着一個子不太高的精瘦中年男人,和一個短髮精幹的中年女人。
這一男一女是巫頌賢的爸爸巫煥炳和媽媽簡暖澄,兩人滿眼都是歉意。
巫頌賢走到爸媽身邊。
簡暖澄用手指戳戳巫頌賢的額頭:“你向來都很乖,今天吃錯藥了嗎?”
巫頌賢對上白璨若那憤怒的眼神,心裡害怕,身體不由緊繃,轉看媽媽:“今天這事也不能全怪我,我這也是被我弟弟的事急糊塗了。她也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