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頌賢恭維着孫韻慈:“姐,我從來沒和貧民交過手,應對貧民沒經驗。你和夜繁星長久過招永居不敗,你就教我一點技巧好不好?”
孫韻慈感覺到自己受到尊重,也願意多講一些:“夜繁星就是個傻瓜,我說什麼她都聽。我也想不明白白璨若爲什麼會喜歡上夜繁星。我覺得你應該在你弟身上找突破口。”
“姐。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好不好?”
“地點你選。”
巫頌賢開車去到一傢俬人會所,點了很多甜品,和孫韻慈一邊吃一邊聊天。
孫韻慈向巫頌賢傾訴完自己的苦悶,心裡也變得舒暢。
巫頌賢付完帳,送孫韻慈回家。
孫韻慈去嬰兒房看女兒,女兒不在,只好回房間睡覺。
睡醒,也不見白璨宏回來。給白璨宏打電話,白璨宏沒接。下樓。去到院子透氣。
廖蘊榛的專車從外面開進院子裡停好。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保鏢馬上下車去開車後門。
廖蘊榛先下車。保姆抱着茜茜後下車。
孫韻慈從保姆懷裡抱過女兒,和廖蘊榛一起進到客廳,坐到沙發上。
保姆從車裡拿了嬰兒包上二樓。
女傭人端了兩杯溫開水,一杯遞到廖蘊榛手上,一杯放到茶几上,退走。
廖蘊榛喝了幾口水,看着孫韻慈的情緒明顯變好:“以後要多和朋友出去走走。”
孫韻慈哄着女兒,又想到夜繁星要生三胞胎,以後白家的長子有可能是夜繁星的兒子,心裡鬱悶,把放女兒睡在沙發上:“媽,也不知繁星現在怎麼樣了?”
廖蘊榛知道孫韻慈在擔心什麼,寬心說道:“你爸和我說了,我們家不重男輕女。誰有本事誰當家。”
孫韻慈的心思被婆婆看透,有點尷尬:“其實,我是擔心繁星和我一樣受罪。”
“女人生孩子哪有不受罪的。你一向乖巧懂事,我和你爸都看在眼裡。”
孫韻慈有了廖蘊榛的支持,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人也變得自信:“媽。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婆婆。我一直有句話想和你說。”
“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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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和我老公都希望你永遠住在這個家裡。”
廖蘊榛低頭,不急不慢喝水。
孫韻慈連忙道歉:“媽,對不起,是我說了不該說的話。”
廖蘊榛將水杯放到茶几上:“你沒說錯話。不過......你是不是覺得我過得特別苦?”
“......”孫韻慈沒見過離婚後的廖蘊榛有過男人,當然認爲廖蘊榛過得很苦。
“這個世界上除了男人,還有很多好東西值得女人去追尋。”
“......”孫韻慈覺得女人如果沒有男人滋潤活着也沒意思,但她不敢說。
廖蘊榛逗着茜茜笑完,對孫韻慈說:“你爸說這個小傢伙是我們家的長公主。你就好好教培養她吧。”
長公主!這就意味着偏愛。
孫韻慈心裡豁然輕鬆:“媽,茜茜學名起好了沒有?”
“我回來時,你爸打電話告訴我他挑好了一些字。我讓你爸找你老公去選字。”
茜茜睡着了。廖蘊榛讓傭人叫保姆下樓。保姆抱茜茜回嬰兒房。
孫韻慈陪着廖蘊榛吃完晚飯,回到房間,一直等到晚上十二點,也不見白璨宏回來。
打白璨宏的手機,無人接聽。她心裡隱隱不安起來。
坐在沙發上等,等得最後困得實在不行,就倒在沙發上睡着。
天亮睜開眼,房間裡還只是她一個人。
女人明銳的馬達提醒了她,她的老公不想回家見她。
本來還頭暈的,現在猛然睏意全消。
她需要有人給她建議,更需要一個口風緊的人。這個人不能是同一個圈子的巫頌賢。
想來想去,在本市認識的人中,大學時的校友香奈兒口風很緊,打電話給香奈兒:“你在哪裡?我想見你。”
手機裡傳來香奈兒興奮的聲音:“白家大少奶奶,你終於有放風的時間啦!快來醫院看我吧!”
“你怎麼了?”
“我住在你生孩子那家醫院。來了我再細說。我要換藥,不和你說了。”
“好。”孫韻慈結束通話,拿着手機和包包下樓,去到院子,坐着白家專車直接去醫院。
醫院的醫護人員都認識孫韻慈。
孫韻慈很快問到香奈兒住的病房號。
在香奈兒的印象中,孫韻慈對妝容要求極高,眼前孫韻慈看起來精神不佳,臉上T字部位油光可見,應該是熬了夜。
“你這是怎麼了?”
孫韻慈看到香奈兒手臂上有針眼,心疼問道:“先說你是怎麼了?”
“被自己養的那條母狗的公狗的兩隻狗腿襲擊了。”
“以前還真沒看到來她真有這個能耐。原來都是裝的。”
“會咬人的狗不叫。”
“可她平常就很會叫,你自己也是知道的。爲什麼大意?”
“我也是一時疏忽。哎,不說了。說說你。”
“夜繁星懷了三胞胎。”
“Ohmygod!我絕對相信,你的壓力絕不是一般的大。”
孫韻慈苦笑:“還有壓力更大的。”
香奈兒在娛樂圈裡打拼,懂得人情變化。
“那條母狗在醫院對記者說了夜繁星的事,我勸她要少說白家的事。她和我吵架時說過一句話。她說生了還不是一樣死掉。”
最後面這句話是香奈兒自己加的,她要刺激孫韻慈的大腦恢復清醒。
孫韻慈現在最忌諱別人對她說死字:“她也不會有好下場。”
“你冷靜。她說得話是不好聽。可萬事都有定數。抓你能抓住的東西纔是上策。”香奈兒暗點孫韻慈做好離婚準備。
孫韻慈一聽就明白,可她不甘心:“不到最後我絕不退出。”
“以前苦追你的那個暖男回來了。”
“......”孫韻慈回想那個暖男在學校裡對她噓寒問暖關心不斷,心裡很溫暖。
“我離婚了。”
“......”香奈兒把離婚說得好像買白菜一樣輕鬆,讓孫韻慈目瞪口呆。
“本想一回國就告訴你,就怕你說我是神經病。”
“爲......什麼離?”
“表面異地聚少離多。深層本質是兩人價值觀不一樣。我的前夫想讓我放棄我的工作在家相夫教子。可我不想過那種伸手要錢看人臉色的日子。”
“可......家庭對女人來說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