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彭湃的事,我會妥善處理。”步則離開書房,下樓,開車去了一家精神病院,停好車,進到一間病房。
穿着病人服的束聲,正坐在病牀上發呆。
步則坐到牀邊,輕聲問道:“你好點了嗎?”
束聲看向步則,神情木然。
步則雙手,分別搭到束聲兩個肩膀上。
“你這樣消沉,毫無意義。振作起來。否則你這一輩子全毀了。”
束聲哽咽哭起來:“我的人生已經毀了。”
“那件事,你是受害者。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嘲笑你。只要我們手裡掌握着權利,就沒人敢嘲笑你。”
束聲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你能幫我報仇嗎?”
“當然。不過,你要記住,做事要做得漂亮,纔會有效果。明白嗎?”
束聲點頭:“你想讓我怎麼做?”
步則在束聲耳邊低語一陣,然後從褲兜裡掏出一個錢包,放到束聲手裡。
“你好好養病。我改天再來看你。”
束聲目送步則出門,裝好錢包,抓起牀頭櫃上的東西摔打。
幾分鐘後,二個女護士來到束聲住的病房,對束聲進行一番拳打腳踢。
束聲被打暈倒在地上。
隨後,兩個女護士找來一個推牀,將束聲擡放到推牀上,推進手術室。
主刀的男醫生,給束聲拿了一套和他身上穿的一模一樣的衣服。
束聲換好衣服,去到醫院後邊停車場,開着男醫生的車,出了精神病院。
到市區一個地下停車場,下車,再坐進旁邊的一輛普通小轎車車裡。
司機開車送到機場,他順利登上去N國的飛機。再轉飛機到達栢莯國機場。
出到栢莯國機場大門外,掃視完門外所有車的車牌號,坐上一輛的士。
的士司機對束聲說:“先生請吩咐。”
“我要立刻見茱潁。”
“沒問題。”的士司機開車,載着茱潁去到一條商業街的家美容中心門外停車。
這時,拿着手包的茱潁,從美院中心走出來。
的士司機慢慢開車停到茱潁身邊,搖下車窗,對茱潁說:“太太,這位先生想找人拼車,你有沒有興趣?”
茱潁認出束聲,害怕問道:“你想幹什麼?”
束聲微笑:“太太,我是來送你想要的東西。”
茱潁趕快坐上車,關好車門,問束聲:“結果如何?”
“他讓我給你解釋一下。你讓他辦得事難度太大,他最後找到茱奎的夫人。茱奎的夫人想知道,是誰殺了他兒子茱茂?”
“你先說我交辦的事。”
“經覈查,你的猜測完全正確。她的母親有可能是大王后。她的父親是誰不清楚。據茱奎留下的檔案記錄。栢莯國老國王不是她的父親。”
茱潁激動不已,也大方說道:“彭湃曾經給我說過,他要讓孫韻慈去殺茱茂。茱茂是不是被孫韻慈殺死,這我不清楚了。我還想請你幫個忙。”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會幫你。”
“謝謝。能送我回谷家嗎?”
束聲下車。
司機送茱潁回到谷增的別墅院外。
茱潁下車,進到別墅裡。
坐在長沙發喝麥香檸檬紅茶的馥荔公主,見茱潁回來,低頭喝茶。
茱潁坐到馥荔公主身側,笑說:“你以後最好對我客氣一些。”
馥荔公主冷笑:“你要是生病,就去看醫生。”
茱潁掃視周圍:“家裡還有別人嗎?”
馥荔公主討厭茱潁的說話口氣,將手裡的茶杯,放到茶几上,準備起身走人。
茱潁伸手,拉住馥荔公主的胳膊:“我聽到一個傳言。我相信你一定有興趣。”
“無聊。”馥荔公主掙脫茱潁的手,往樓梯口走。
茱潁不急不慢說道:“馥荔,我在你的眼裡,是一個寄人籬下的流亡公主。但你,在別人眼裡,根本不是公主。”
馥荔公主回頭,警告茱潁:“看在我公公的面子上,我提醒你,管好你的舌頭!”
茱潁淡然一笑:“這又不是我說的。外面的人都在議論。不信,你去外面聽聽。”
馥荔公主快步走到院子,坐專車,去到市區,下車,走到街道上。
從她身邊經過十個人,七個都在議論她不是公主的事。
她快速坐回專車,對司機說:“去找老王后。”
司機以最快的速度,將車停到海花島宮門庭。
馥荔公主下車,跑到老王后房間門前,直接推門進到老王后房間。
在睡覺的老王后,被馥荔公主的腳步驚醒,看是馥荔公主,問:“怎麼了?”
馥荔公主坐到牀上:“外面都在傳,我不是公主。”
老王后坐直身體,伸手輕輕拍拍馥荔公主的肩膀:“這事我早和你說清楚了。你不用害怕。”
馥荔公主盯着老王后:“母親,你是不是早知道?”
“我也是剛剛知道。”
馥荔公主不相信老王后的話:“你在王宮時,不可能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老王后不想再浪費口水:“你出生時,我在康橋城堡居住,對王宮的事,我是真的一點兒也不清楚。記住我的話。你就不會有事。”
馥荔公主點頭:“母親。我回去了。”
“去吧。”老王后等馥荔公主走後,也沒心情再睡覺,靠在牀頭想事情。
塗嬤嬤端着一杯水,從門外走進來,關上門,去到牀前,將手裡的水杯,遞到老王后手上:“我剛纔看到馥荔公主。她看起來有點不對勁。”
“那個傳言,又飛起來了。”
塗嬤嬤擔憂:“真的對馥荔公主沒影響嗎?”
老王后抿了一口水:“影響肯定會有。從哪方面考慮,陛下都不會否認她的身份。你去查查,到底是誰,把這件事又挑起來。”
“是。”塗嬤嬤出到門外,關上門,去到樓梯口,遇上從樓上下來的慕太太,急忙嚮慕太太行鞠躬禮。
慕太太靠近塗嬤嬤,小聲問:“馥荔公主來找老王后說什麼?”
塗嬤嬤恭敬回道:“公主搬了新別墅,想請老王后過去坐坐。”
慕太太不相信:“你最好說實話。”
“王后殿下。我說的都是實話。她們說話時,我不在房間,我說的話是老王后親口對我說的。”
慕太太從塗嬤嬤嘴裡問不出什麼,只好放棄:“去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