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暖暖瞪了他一眼，扔兩枚眼刀。
“你要是不樂意，我就去叫找人幫忙。”
她說着就要穿身，慕江城手指一動，挑了一下一旁微小的按鈕，皮帶鬆開，她寬大的褲子掉了下來，他抿了抿脣，“你確定要這麼出門？”
“……”
景暖暖彎腰提褲子，但慕江城卻不想給她這個機會。
右手探入她腿間，擡起她的右腿，另一隻手握着她的腰，讓她貼近自己的身體。
“正好，門掉了，我可以進去了。”
景暖暖在他手臂上狠狠擰了一下，“你不覺得現在把時間都花在這裡很浪費嗎？嗯，現在？”
她又把‘現在’重複了一邊，相信慕江城能懂她的意思了。
“而且，現在你的萬子千孫霸佔了通道。”
兩人一起低頭，能看到某些東西從她腿間流出來。
“……”
慕江城只能告訴自己往事隨風，一切隨緣。
他彎腰幫她把落在地上的‘門’提了起來，隨後幫她重新系好了腰帶，將上衣的其它地方整理好，雖然寬大，但也有模有樣了。
“很有感覺。”
“嗯？哪種感覺？”她指了指，一旁衣架上掛着的常服，又指了指他身上的背心。
“兩種都有！”慕江城很興奮，捧着她的臉，啃了一下她的脣。
但景暖暖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表情也漸漸冷了下來，她看到那衣服上的軍銜和肩章都不在了。
她只在照片裡看過他穿這身衣服的樣子，英姿颯爽，他站得筆直，堅毅的側臉讓她覺得那身衣服是爲他量身。
可她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一次都沒有，而現在都沒了。
“都沒了嗎。”
她擡起頭來，不知爲何，情緒涌上心頭，鼻頭很酸，讓她的呼吸都變得很困難。
慕江城一開始並不明白她突然的情緒轉變，看了看她視線停留的地方，才明白她的心情。
他勾了勾脣，吻了一下她的眼睛，把她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堵了回去。
“想什麼呢，我只是調走，又不是被一腳踹了出去，新的在這裡。”
他擡手拍了拍身旁的一個行李箱。
但景暖暖情緒依舊沒有好轉。
“那不一樣，不是嗎？”
慕江城臉上的笑容僵住，之後手臂也垂了下來。
是啊，那完全不一樣。
不然他也不會把這一件掛在這裡，而另一件則放在行李箱裡。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之前歡樂的氣氛被這點沉默打敗，有大概可以稱爲悲傷的情緒在空氣中蔓延。
景暖暖掰着自己的手指，低着頭思索了一會兒。
“我覺得，你真的沒必要離開這裡，如果你想，我可以在這裡陪着你，我的工作只需要畫筆畫紙就可以完成……”
慕江城擡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暖暖，你聽我說，我已經決定了。我承認我很難過，但還在承受範圍內。”
但，失去她的疼痛，他卻承受不來。
“那……”
景暖暖指了指他，又指了指一旁的軍裝，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慕江城整理好了她的短髮，隨後握住了她的右手，“什麼都不用說，陪我走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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