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郝雲以爲，這頓飯吃下來，不說談成什麼幾個億的項目，至少也能把跳一跳賣個好價錢出去，結果沒想到海獅集團的王大龍最後又不買了，而是改成了要給他介紹個大客戶。
然而這大客戶到底是誰，喝多了的王大龍到最後也沒說，甚至連聯繫方式都沒給，最後被自己的秘書擡着上了網約車。
至於徐千時和馮正青兩人，似乎也是達成了某種默契，絕口不再提收購的事，和郝雲閒聊時的語氣似乎也和最初不太一樣了。
咋說呢？
就好像身份從長輩便成了平輩？
這頓飯對他們來說可以說是意義非凡了。且不論王大龍臉上若有所思的表情，徐千時這傢伙現在頭上還頂個“開悟”的標籤，也不知道回去之後會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兒來。
郝雲不想在意，也懶得關心，甚至於有些哭笑不得。
好傢伙，怎麼感覺所有人都在血賺，除了我自己？
一頓飯過後。
站在餐館的門口。
徐千時叫了車，等車的時候看向了郝雲。
“我看你啥都能聊兩句，老實的說，還有你這傢伙不懂的東西嗎？”
郝雲輕輕咳嗽了聲說。
“其實我只是略知一二。”
“略知一二？”徐千時笑了笑，用調侃的語氣說道，“我看那王大龍和馮正青臉上的表情倒不像是略知一二，回去怕是有大動作啊。”
說着，他看了郝雲一眼，繼續調侃道，“你現在是不是很氣？有沒有一種被白嫖了的感覺？”
郝雲：“……”
透過郝雲臉上的表情猜出了他的心思，徐千時哈哈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開個玩笑，別往心裡去。王大龍不是說了要給你介紹大客戶的嗎？你放心，這個人雖然酒品差，但說話還是算數的。”
郝雲無奈的聳了聳肩。
“但願他還記得吧。”
雖然他對這件事情並不抱很大希望。
果然與其想着怎麼抱大腿，倒不如想想怎麼自謀出路。
“說起來，有一件事我還是不太明白。”
“什麼事？”
“你明明是做互聯網的，爲什麼要買那麼多豬？”徐千時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郝雲，“2萬多頭小豬，這也太誇張了吧……而且我聽說最近養殖行情很差？”
淦！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傢伙特麼是故意的吧……
一想到這事兒郝雲便一肚子氣，不過想到終歸是自家的員工，總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
到時候傳出去了，丟人的還是自己。
“你不懂，”郝雲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這叫……抄底。”
“抄，抄底？”徐千時愣了下，下意識覺得似乎不簡單。
“沒錯，”郝雲點了下頭ꓹ “你看這豬肉價格已經跌破10塊了吧？”
“好像是的，但這個說實話我也不太懂……十塊錢就到底了嗎？”
郝雲呵呵一笑ꓹ 卻也不解釋，因爲根本不知道該咋解釋了。
指了指路邊，他說道。
“你叫的車來了。”
……
帶着滿肚子的疑問ꓹ 徐千時和郝雲告了別，回酒店休息去了。
目送着那輛遠去的小轎車ꓹ 郝雲輕輕嘆了口氣，從系統空間中取出了那枚品質S的幸運寶石ꓹ 捂在手心裡端詳了一會兒。
“沒有潛力值顯示的人也可以收穫系統獎勵道具嗎？”
不過令他頗爲遺憾的是ꓹ 王大龍和馮正青兩人，並沒有像徐千時那樣被他“忽悠”出什麼buff來，拍拍屁股就走了。
“所以說這寶石到底有啥用？幸運到底又是什麼……”
想着想着，郝雲下意識的捏了捏，那道只有他能看見的光芒忽然閃爍了一下，沉入了他的手心中。
“……？”
這是……
直接啓動了？
【系統提示：在特殊狀態持續時間內重複使用同狀態、同品質寶石將觸發狀態疊加，產生不可預知後果。】
臥槽？
這幸運狀態還沒結束？
一聽到這話郝雲頓時傻眼了ꓹ 這都過去大半個月了吧，持續時間這麼久的嗎？
還有這個不可預知的後果ꓹ 系統也沒明說這後果到底是什麼。
眼睜睜的看着那道光融化成一股熱流ꓹ 順着掌心灌注了全身ꓹ 郝雲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淦！
你好歹也給爺留一個撤銷使用的選項啊！
那股柔和的力量在灌注全身之後一瞬間便散去了ꓹ 除了讓郝雲感覺到這11月份的秋風有些涼爽，就像是天台一樣之外ꓹ 一點兒其他的感覺都沒有。
也許……
所謂的不可預知後果ꓹ 其實並不會發生什麼？
畢竟自己幸運天賦的潛力值可是0啊……
然而就在郝雲這麼想着的時候ꓹ 兜裡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摸出來一看是林君那狗東西，他心裡頓時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然而該來的總是得來ꓹ 就算不接電話也不能改變什麼。
嚥了口唾沫，他按下了接通的按鈕，將手機湊到了耳邊。
然而這一次很反常，電話那頭並沒有傳來激動的呼喊，甚至沉默的有些詭異，一度讓郝雲以爲是斷線了。
約莫過去了兩三秒，沉默總算是被打破了。
“老實說，這半年來我一直在反思，自己在投資這件事情上的天賦。”
郝雲：“……然後你思考的結果是？”
“沒有結果，到現在我也想不通。”電話那頭忽然打了個酒嗝，讓郝雲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喝多了？”
臥槽？
這傢伙該不會想不開了吧……
一想到這兒，郝雲忽然有些緊張了。
想不開了沒關係，但可千萬別在自己的公司裡或者養豬場那邊想不開啊！
“喝了點，”林君靦腆一笑，“最近過的稍微有點懷疑人生了。”
“咳咳……那個，林君啊，投資這東西本來就是有輸有贏的。你好好養豬就行了，其他的東西別太往心裡去。”
郝雲試着安慰了一句，然而卻沒想到，這句話卻是讓電話那頭的林君更加惆悵了。
“哎，說的也是……可能也只有您這樣視錢財如身外之物、觀成敗如浮雲的高人，才能真正做好投資這門學問吧。”
郝雲：“……？”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怎麼總感覺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
就在郝雲打算詳細詢問的時候，電話那頭的林君繼續開口了。
“我承認，當時我買下那個農莊確實有賭的成分，我很慚愧，是個不稱職的投資經理！”
“還有買豬的那件事情，我嘗試着進入到生產環節，從經營者的角度去評估那批貨的價值，但這次卻又是隻顧及到了眼下，忽略了宏觀上得影響。沒有站在投資者的角度對風險進行評估，也沒有對您進行風險提示，這是我的失職！”
這傢伙突然一反常態的認錯道歉，郝雲一時間反而是有些不適應了。
臥槽？
這貨該不會是在憋什麼大招吧？
他心裡慌的一批……
“檢討這個就留到月末總結會議上說吧……有什麼話你還是直接說吧。”
就在郝雲緊張地等待着這傢伙給自家的公司下絕症診斷書的時候，林君卻是一掃先前那憨出手機屏幕的酒氣，用激動到幾乎顫抖地聲音說道。
“老闆！我想拜你爲師！”
郝雲：“……？？？”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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