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第一個工作日，兩輛警車停在海獅集團大廈的樓下，兩位神色黯淡的男人被警察帶上了警車。
這一幕被不少路過的路人看見了。
大名鼎鼎的海獅集團樓下，居然來了警察，而且還被帶着了兩個人。對於這令人意外的一幕，不少人都停下腳步，朝着這邊指指點點地議論了起來。
“那個人……好像是神諭項目部的負責人黃超吧？”
“那是之前的事情了，現在他好像是在無盡史詩項目部。”
“這……怎麼被抓起來了？”
“難道是職務受賄？”
“呵呵，到了他那個位置，還需要通過職務受賄來撈錢嗎？不說高管持股的那些漲幅，每年分紅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那怎麼——”
“我聽說，好像是因爲之前魔獸世界剛上線的時候，這傢伙夥同另一名技術人員對雲夢遊戲發起了網絡攻擊，結果還被人家給抓到了證據。”
“臥槽？雲夢遊戲有這麼牛批的大佬？”
“不然呢？人家可是開發了全世界首款利用人工智能技術設計NPC的MMORPG，都有這技術了，抓個黑客還不是小菜一碟。”
在夏國衆多互聯網公司裡，海獅集團在網絡安全方面的實力就算不是第一，也是絕對能排進前三的，無論是入侵還是反入侵都是如此。
尤其是人聯成立的早些年間，電子產業剛剛轉向民用化，作爲電子產業的副產物互聯網行業，曾經經歷過相當長一段野蠻生長的混亂期。
在這段時間裡，不少知名的互聯網公司都曾經幹過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其中就包括了利用黑客手段攻擊對手的服務器。直到後來網絡安全法的出臺，將虛擬資產納入刑法的保護範圍，才讓這種行爲漸漸收斂了。
作爲從那個時代脫穎而出的企業，海獅集團在網絡安全領域的實力，對於整個業界來說都是印象深刻的。
然而……
這頭橫行霸道的海獅，居然栽在了一家新成立纔剛剛一年的小公司手上，着實讓人大跌眼鏡，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實。
事實上，郝雲也挺意外的。
他壓根兒沒想到，那張程序優化卡不但讓一個半成品系統變成了正兒八經的人工智能系統，而且還讓這個系統擁有了主動防禦、和自我修復BUG的能力。
腦機接口研究所裡。
看着面前的那排機箱，還有連接着機箱的顯示器，郝雲嘆了口氣說道。
“有時候我真想問一句，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通過麥克風捕捉到了他的聲音，經過短暫的識別之後，零在屏幕上打字回答道。
【我大概不屬於東西的範疇。】
郝雲繼續說道。
“那我換個問法好了，你到底是來自哪裡。”
【你的問題很奇怪，難道不是你創造了我嗎？】
這麼說好像也沒毛病，然而這顯然不是郝雲想聽到的回答。
就在郝雲正思索着該如何將心中的困惑表達出來的時候，身後機房的門忽然打開了，研究所的所長吳帆從外面走了進來。
“郝總？您是什麼時候來的？”
“大概5分鐘前，”看了眼表，郝雲看向吳帆，繼續說道，“我正打算去你的實驗室只要你來着，既然你正好在這裡，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聽到這句話，吳帆愣了一下。
“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郝雲點了點頭說。
“確實有點事情，我打算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
“……誰？”
從吳帆的旁邊穿過，郝雲站在了服務器機房的外面，停住腳步說道。
“一位導演，他的名字叫田野。”
“跟我來吧，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已經到了。”
……
跟隨着郝雲的腳步，吳帆來到了研究所的休息室。
很令人驚訝，明明郝總纔來過這研究所幾次，對這裡的環境卻像是比他這位所長還要熟悉一樣。
在休息室裡，他見到了那位名叫田野的導演。
事實上，對於這個名字他一點都不陌生，畢竟在他學生時代這位田導就已經是功成名就了。雖然這兩年來，這位田導的人氣有所下滑，但最近一部《伽藍雨》卻是讓他重新回到了巔峰。
只不過吳帆還是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現實中見到他。
“田導？幸會幸會，您怎麼來這裡了？”
“吳所長太客氣了！”握住吳帆身來的右手晃了晃，從沙發上起身的田野看着走進休息室內的二人，笑着說道，“我也是聽說咱們郝總有新劇本打算和我合作，才專程趕來這裡的！”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片刻，鬆開了握着吳帆的右手，和站在一旁的郝雲也握了下手，臉上帶着如沐春風的笑容說道。
“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這一年的變化還挺大，我都差點沒認出來了。”
郝雲隨和地笑了笑說。
“確實好久不見了，不過應該也不至於認不出來吧。”
田野清了清嗓子說道。
“言歸正傳吧，我聽說你是打算和我談劇本的事兒？爲什麼約在這裡？”
郝雲說道。
“因爲這部電影和這座研究所算是有點關係，我打算將部分取景安排在這裡。”
田野的眉毛輕輕擡了下。
“我可以問一下是什麼類型的電影嗎？”
“科幻！”
然而令郝雲沒想到的是，一聽到這兩個字，田野頓時搖起了頭。
“抱歉，這個電影……我們恐怕沒法合作。”
郝雲微微愣了，遲疑道。
“爲什麼？”
田園嘆了口氣，一臉爲難地說道。
“一是我沒有拍攝科幻電影的經驗，實在沒把握將這電影拍好。二是……說實話，現在國內電影產業的主流還是都市和武俠，科幻電影的市場並不是很大，這類題材也不太合觀衆們的口味。之前多虧了你的那個劇本，我的田園影業總算是走上了正軌，可是如果這時候更改題材，我擔心我的觀衆會接受不了。”
倒不是他不想幫忙，而是他真的沒辦法幫這個忙。
田園影業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就算他願意硬着頭皮上，董事會裡的股東們也未必會站在他這邊。
畢竟更改拍攝風格和題材，這種事情風險太大了。
“這樣啊……”
看着臉上浮現爲難之色的郝雲，田野嘆了口氣說道。
“真的很抱歉，幫不上你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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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是我這邊想的太簡單了。”郝雲無奈說道。
田野猶豫了片刻，繼續說道。
“……不過，雖然我可能幫不上你什麼忙，但如果你一定要拍這個科幻電影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介紹一些實力不錯的新人。”
“新人……靠譜嗎？”郝雲遲疑說道。
雖然系統並沒有對票房或者觀衆口碑做出硬性的要求，但根據這系統以往的尿性，任務獎勵都是和任務完成程度進行掛鉤的。
也就是說，敷衍了事做出來的電影，最終完成任務的評價以及從任務中獲得的獎勵都不會很高。
與其敷衍還不如不做，畢竟任務就算放在那兒不動，對他來說也並不會有什麼影響。
聽出了郝雲聲音中的顧慮，田野立刻說道。
“關於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雖然沒有歷史成績，但我推薦給你的人選，至少專業能力絕對是一流的！如果你感興趣，我現在就可以安排你們見面。”
對上那誠懇的眼神，郝雲覺得應該不至於坑自己，於是點了點頭。
“那行，這件事兒就麻煩你了！”
“謝個啥，比起你幫我們的那個大忙，這點小事不算啥。”田野笑了笑說道，“那就這樣好了，我先去聯繫人，等後天中午還是在這裡見？”
郝雲點了下頭說道。
“嗯，就這裡好了，有些事情在這裡說，會比其他地方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