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常連福一副奸詐嘴臉,葉天宇沒忍住打抱不平道:“你們這不是擺明了爲難人嗎?”
常連福瞪着眼,針鋒相對道:“跟你有關係嗎?他是我手下的服務員,我讓他幹什麼他就得幹,不願意幹就滾蛋!”
正在後廚嗑瓜子的幾位服務生聽到常連福的話後,紛紛走了出來。
領頭的服務生滿臉橫肉,啤酒肚將原本寬鬆的黑色制服撐得緊緊的,模樣跟常連福長得極爲相似,都是肥頭大耳。
他叫常嘯,是常連福的親弟弟,也是這家店的後廚。
常嘯帶着幾位服務員走進葉天宇,黑着臉說道:“你誰啊,我們店裡的事兒你管得着嗎,別說讓他搬五十箱啤酒了,搬一百箱他也得搬!”
“一百箱是不是有些太少,要不搬兩百箱吧?”葉天宇一反常態地說道。
左守義一臉疑惑地看着葉天宇,心道:你到底是哪一邊的,剛纔不是在幫我嗎?怎麼眨眼間就倒戈相向了?
常連福倒是能理解葉天宇的反常,他猜測葉天宇是看到弟弟常嘯這邊人多勢衆,認慫了,所以纔會提出這麼奇葩的建議。
“實不相瞞,我可喜歡搬啤酒了!你們放心,兩百箱啤酒整,我肯定搬夠,今天搬不夠,明天搬!”說完後葉天宇擼起袖子,二話不說就準備搬啤酒。
左守義急忙將其攔住,正色道:“葉天宇,這跟你沒關係,你趕緊離開這吧。”
葉天宇繞過對方,解釋道:“我力氣大,正好沒處使,就當鍛鍊身體了。你別誤會,我不是在幫你,我是在鍛鍊身體,不就兩百箱麼,小意思!”
常連福蔑笑道:“很好,你的話我記住了,你要是少搬一箱,那我就扣左守義一個星期的工資。”
“好,沒問題!”葉天宇悄悄的從褲兜裡拿出了幾塊南孚電池,然後搬起了啤酒。
啊……常連福突然發出痛苦的嚎叫聲,他感到有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向他的頭部襲來。這種感覺好像是有人拿針往他的頭部使勁戳一樣。
現場不止常連福有這種劇烈的‘針戳感’,還有他親弟弟常嘯。
聽到常連福,常嘯兄弟倆不約而同地發出嚎叫聲,葉天宇將剛剛搬起來的啤酒箱放下地上,問道:“怎麼了?”
隨着葉天宇將啤酒箱放在地上,常連福感覺自己頭部的針戳感瞬間就消失了,常嘯亦是如此。
看到兩人停止了嚎叫,葉天宇就繼續搬起了啤酒箱。
然而讓常連福,常嘯兄弟倆感到詭異的是,當葉天宇的手剛碰上啤酒箱,那股劇烈的針戳感立刻涌上兄弟倆的頭部。
常嘯發現了其中的端倪,他連忙上前準備將葉天宇的啤酒箱給奪走。
然而讓驚恐萬分的是,他發現自己越靠近葉天宇,那股針戳感就愈加劇烈,如此怪異的現象導致他不敢靠近葉天宇。
“快把箱子放下!”常嘯聲嘶力竭地喊道。
此時常連福已經疼得癱倒在地上滿地打滾。
“剛纔不是你要我們搬啤酒的嗎?怎麼,現在反悔了?”葉天宇依舊將啤酒箱搬在懷裡。
表明上葉天宇是在用雙手搬箱子,實則是在用電池操控常連福的無形電場。
常嘯身邊的幾名服務員想要出**奪葉天宇手中的啤酒箱,但是他們發現剛靠近就感受到了鑽心的針戳感。
常連福已經反應了過來,他雙手捂着腦袋,求饒道:“快把箱子放下吧,我求你了!”
“既然你求我,那我就放下吧。”葉天宇隨手將啤酒箱一扔。
隨着葉天宇扔箱子後,常嘯和常連福身上的針戳感再次瞬間消失了。
常嘯活了整整三十年,還是第一次遭遇到如此怪異的事情,此時葉天宇在他的心裡,完全就是妖魔一般的恐怖存在。
“我待會有急事,這還有兩百箱啤酒要搬,沒有時間了,我得趕緊搬啊。”說着說着,葉天宇將手再次伸向啤酒箱。
常嘯撲通一下跪倒地上,求道:“不要,不要啊,求您千萬別再碰啤酒箱啊!”
“那不行,我必須搬夠兩百箱啤酒,少一箱的話你們要扣左守義一個星期的工資。”
頓了頓,葉天宇向一旁的左守義問道:“你一個星期多少工資?”
“400左右吧。”左守義用震驚地眼神看着對方。
此時他心裡充滿了好奇,他很想知道葉天宇是用什麼手段對付常連福,常嘯兄弟倆的。
葉天宇掐指算道:“不難算出,如果說這兩百箱我不搬的話,左守義就要被扣8萬塊。”
常連福不假思索道:“不會扣錢的,左守義以後都不用搬啤酒了。”
“那不行,今天這兩百箱啤酒我搬定了!”葉天宇再次將啤酒箱搬了起來。
啊……啊……
飯店大廳又一次響起了常連福,常嘯兄弟倆痛苦的嚎叫聲。
“大爺……大哥,我給您磕頭了,您別再搬了成不!”常嘯跪着爬向葉天宇。
“其實現在的問題很簡單,我之所以堅持要搬,就是怕左守義被扣8萬的工資,如果有人能現在支付這8萬工資,我何必費力幹這力氣活了。”葉天宇將啤酒箱放了下來。
“行,行,行……只要您別再搬,我現在就給他開8萬的工資!”一旁的常連福急促地說道。
8萬對於大堂經理常連福來說並不是小數目,但是他實在承受不了身上那股直鑽內心深處的針戳感。
他擔心再持續個三兩分鐘,自己會被硬生生地疼死!
通過手機微信,常連福利索的將八萬人民幣轉給了左守義。
剛開始左守義不願意要,畢竟這又不是他自己通過勞動得來的。
但是常連福,常嘯兄弟倆一直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左守義,求他一定要收下這八萬塊。無奈之下,他不得不收下了。
葉天宇明確表示了,如果以後常連福敢報復左守義的話,那麼他一定會天天來飯店‘搬啤酒’!
夜深,長安區碧海苑小區外一家燒烤攤。
葉天宇端起一杯啤酒,一飲而盡後,講道:“我準備辭職了。”
“什麼?”原本笑呵呵的左守義手下手中的烤串,面色凝重起來:“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