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陳鋒正在吃吃喝喝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有人在吟詩,而且還是他無恥盜竊李商隱的那首詩,頓時有些好奇的看了過去,發現兩個書生正在討論他的事情。
“方兄,你說……那個叫做陳鋒的書生到底是何許人也,他爲何能夠寫出如此令人着迷的詩詞來,你聽聽,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多好的詩啊!”只見一個書生搖頭晃腦的道。
“可不是嗎,這首詩如今已經成爲了秦淮河姑娘們最是喜歡的詩詞了,秦淮河坊到處都能夠聽到她們的誦唱。”另外一名書生羨慕的道。
“對了,聽說今晚秦淮河坊要選花魁,你說……慕仙姑娘她能不能夠再次奪得花魁的稱號?”這名書生突然想起了什麼來,激動的道。
“這可不好說,上兩次都是慕仙姑娘輕鬆的摘取了花魁,未封敵手,其他家的姑娘都做了她的陪襯,不過聽說,這次人間天上的小鈺姑娘奪魁的呼聲也很高,據說人間天上這次還請到了江東大才子王思儒來助陣,這回可有好戲看了。”另外一名書生分析道。
“什麼?人間天上竟然請到了王思儒大才子?那慕仙姑娘豈不是沒有機會了?”這名書生頓時一陣捶足頓胸的樣子。
“那慕仙姑娘呢?難道她的紅艇坊就這樣把花魁給讓出去了?不想點辦法?”
“唉!這人間天上連王思儒大才子都請來了,還有何人能夠與他匹敵呢?只是可惜了這花魁的頭銜,今年可就要花落別家了,雖然人間天上那小鈺姑娘也不錯,但還是不及慕仙姑娘美,只是這慕仙姑娘一向賣藝不賣身的,多少王公貴族、豪商富賈,青年才子想盡了辦法,也做不了她的入幕之賓。”
…………
陳鋒聽到這裡的時候,這兩個書生討論的事情,已經引起了他的興趣來了,下定決心,今晚無論如何自己也要去見識一下才行。
秦淮河坊是什麼地方,相信只要是男人都知道,陳鋒自然也想去見識一下,每到晚上,這秦淮河中,便停滿了各式各樣的紅船,而這些紅船便是男人們夢寐以求可以進去的地方,只不過,這裡面的姑娘多是賣藝不賣身的,如果你想當她們的入幕之賓,出了一擲千金之外,還得她們看得上眼才行。
古往今來,多少風塵女子與才子的浪漫愛情故事,便是在這秦淮河中陸續上演,只可惜的時候,這些出賣風月的女子,後半生多半是命運悲涼居多,而能夠令人千古誦唱的是少之又少。
陳鋒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不再關注,打算今晚去一趟究竟,就在這時,看到樓下突然進來了兩個凶神惡煞的衙役,他們手中拿着鎖鏈和枷鎖,直接往二樓上來。
“兩位差大哥可是來吃東西的,快快裡便請。”
一名酒樓的店小二,把一條白色的毛巾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面,急忙小跑了過去,對這兩名衙役點頭哈腰的道。
“滾一邊去,爺是來抓人的,不是來吃東西的。”只見一名差役一把將店小二推開,直挺挺的向陳鋒走了過來。
“下面那匹馬可是你的?”那兩名衙役來到陳鋒的面前問道。
“沒錯,門口那匹馬是我的,請問兩位有何事?”陳鋒看了兩名衙役一眼,感覺到麻煩來了。
“是你的就對了,把他抓起了。”那兩名衙役二話不說的,馬上就要用鎖鏈將陳鋒捆綁起來。
“你們幹什麼?我到底犯了何法?你們要捉拿我?”
陳鋒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發出“砰!”的一聲響,大聲的道,頓時讓那兩個衙役嚇了一跳。
“有人告你的馬踩傷了人,現在我們要帶你回去衙門調查。”那兩名衙役看到陳鋒散發出來的威勢,頓時氣勢馬上弱了不少。
“哈哈哈……你說我的馬踩傷了人?不知道我的馬到底踩傷了什麼人?可否讓在下認識一下?”
陳鋒聽到他們的來意後,馬上就明白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怕不是外面那兩個想要偷他馬的地痞流氓搞的鬼。
“哼!跟我們回去衙門後你就可以看到了。”這兩個衙役冷笑的道。
“喲!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的,沒想到,竟然衙門還跟地痞流氓一起同流合污誣衊好人,這倒是少見,你們跟外面那兩個想要偷我的馬的地痞流氓是一夥的吧?”陳鋒咧嘴一笑,十分淡定的道。
“胡說八道!你竟然敢誣衊衙門,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老四,一起動手,把他抓回去受審!”
兩名衙役被陳鋒揭穿了實情,頓時變得惱怒成羞的,他們一下子拔出了腰間的刀,指着陳鋒,惡狠狠的道。
啪!啪!的兩聲,只見陳鋒手一晃的,已經各自在他們的臉上扇了一巴掌,頓時把這兩個衙役給扇得一陣暈頭轉腦的,連東南西北都找不着了。
“你們兩個衙役好大的膽子,竟然光明正大的勾結地痞流氓,陷害好人,我看你們是活膩了!”陳鋒放下自己的手,語氣冷冰冰的道。
“好一個萬惡的書生,你竟然敢動手打人?你等着,我一定會好好的泡製你的!”
就在兩個惱羞成怒的衙役,準備向陳鋒動手的時候,突然酒樓的門口方向傳來了一把冷冰冰的聲音。
“放肆!你們兩個衙役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抓我們尚書府的人。”只見一個體型肥胖的男人,陰沉着一張臉走了上來道。
“曹……曹管家!”
那兩名衙役一看到曹大志時,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的,雙腿一軟,再也站不穩,撲通的一聲跪了下來,身上全都是冷汗。
他們勾結外面那兩個地痞流氓誣衊好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以前他們只要恐嚇一下這些人,他們便會乖乖的把錢財交出來。
但這次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看上去十分普通的書生,竟然是尚書府的人,而他們剛纔竟然去威脅人家,這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