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安德森先生,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米歇爾帶着一些期待和擔憂的道。
陳鋒在手術途中突然更改了她原定的手術計劃,讓她一時間措手不及的,此時不僅她緊張,所有的人都緊張,包括康安醫院的人,尤其是朱建彬更是手心都出汗了,這可關係到世界上首例治癒帕金森病的手術,就誕生在他這家醫院裡面,如果成功的話,不僅在世界上留名,在醫學的歷史中也會青史留名。
保羅-安德森感受了一下,開口道:“我感覺我的身體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好像……好像重生了一樣,我現在能夠感覺我的四肢的力量。”
保羅-安德森的這句話,一下子引起了軒然大波,要知道保羅-安德森剛來華夏的時候,四肢早已沒有了任何感知的能力,而現在他卻感覺到了四肢的力量,而且他的表達也比之前清晰了許多,他剛來的時候,雖然也能夠說話,不過卻顯得很困難,可是剛纔他在說話的時候,卻是一氣呵成的。
“我想……我想起來看看。”
保羅-安德森也顯得很激動,他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這種擁有力量的感覺了,現在他已經感覺到四肢的力量在召喚他,他竟然連一刻都不捨得耽擱。
衆人將保羅-安德森扶了起來,保羅-安德森下地之後,閉上眼睛,擡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害怕現在的一切只是一個美麗的泡影。
保羅-安德森慢慢的移動了一下自己的腳,在衆人的攙扶下,他竟然用兩條腿向前走了一步,雖然身體搖搖晃晃的,還需要旁人的攙扶,但是要知道,保羅-安德森已經是二十多年沒有走過一步的路了。
“我……我可以走路了,我的病……我的病好轉了……”
保羅-安德森一下子激動的撲在了地面上,不停的親吻着地板,他嚎啕的大哭了起來,將這些年來的憋屈全部釋放。
而這一切都被攝影機忠實的記錄下來,病房裡面先是詭異般的安靜,然後是衆人的狂呼聲,裡面的人不管是相識的還是不相識,都緊緊的擁抱了起來,在病房裡面又喊又叫的,他們顯得比保羅-安德森還要激動。
這可是全球首例治癒的帕金森病的例子啊,而且就誕生在華夏這間普通的醫院裡面,朱建彬早已經激動的語無倫次的了,陳鋒果然沒有讓他失望,讓他們再一次見證了奇蹟的誕生。
“不可能,這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呢,陳鋒並沒有按照我給他的手術指引來做,爲什麼保羅-安德森的病卻治好了呢?難道說陳鋒沒有錯,而是我的指引錯了?”
米歇爾好像失去了靈魂一樣,喃喃自語着。
“不行,我要去找他問個清楚。”米歇爾很快離開了病房。
陳鋒此時還在酒店的房間裡面呼呼大睡的,他是真的累了,之前保羅-安德森的手術用了他太多的精力,正在夢周公的時候,卻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而且還是契而不捨的敲着,一直到將陳鋒吵醒了過來,他迷迷糊糊的爬下牀,只穿了條四角短褲,打開房門問了一句道:“誰啊?”
“啊!”
米歇爾哪裡想到陳鋒只穿了一條短褲的,一看到他的樣子,忍不住叫了起來,陳鋒馬上清醒過來,他看了看米歇爾,再看了看自己有些涼颼颼的下體,馬上也驚叫了一聲,然後砰的一聲,一把將門關了起來,趕緊跑回去穿衣服。
“死變態!臭流氓!”米歇爾一進來就對他破口大罵的道。
“喂喂喂……你說誰變態呢,米歇爾小姐,是你自己硬闖進來的好不好,又不關我的事。”陳鋒已經穿好了衣服,白了她一眼的道。
“對了,你來找我幹什麼?不會是保羅-安德森那倒黴的傢伙死了吧?”陳鋒一直昏睡中,對於保羅-安德森的事情一無所知的。
雖然他是按照了自己純潔之瞳所看到的圖像,來對他的腦神經進行一個修復,但是陳鋒畢竟不是一名真正的醫生,他對其餘的情況並不瞭解。
陳鋒看到米歇爾一言不發的樣子,頓時變得有些心慌起來,小心翼翼的問道:“不會吧?難道那個倒黴蛋真的被我弄死了?”
米歇爾沉默了一會後,她才發現自己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纔好,最後她還是開口道:“不是,恰好相反,保羅-安德森的病好轉了,相信他再做多一段時間物理治療的話,就會恢復到正常人的水平。”
陳鋒聽到那倒黴蛋沒死,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道:“沒死就好,沒死就好,既然如此,你來找我不會是爲了我在手術室裡面,將你打暈的事情吧?難道……你打算找我秋後算賬?”
陳鋒這傢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道。
“陳先生,其實我……我是來找你道歉的,我想知道,你爲什麼會知道,當時我的手術指引裡面出現了錯誤呢?”
米歇爾一直想不明白這件事情,陳鋒並沒有藉助任何的儀器進行檢測,單憑一雙肉眼就能夠分辨出保羅-安德森的腦神經,哪條有問題,哪條沒有問題,比她專心準備了多年的檢測結果還要準確,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陳鋒楞了一下,一時間反倒不知道怎麼回答纔好,難道他跟米歇爾說,哥的眼睛能夠看清腦神經線的情況,這不是在扯淡嗎?
“其實……其實……米歇爾小姐,我跟你說老實話吧,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只是憑感覺,感覺當時那條神經線並沒有受損,如果去動它的話,只會帶來更糟糕的後果,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嗎?”
陳鋒想了半天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到最後他只好隨便弄個理由來忽悠她。
“憑直覺?”米歇爾的臉都綠了,陳鋒的這個解釋就連傻子都不會相信。
“陳鋒,你當我是傻子啊!你當時要是沒有信心的話,你會在手術室裡面將我打暈過去,你不肯說就算了,我遲早有一天會找到辦法,讓你心甘情願的說出來的。”米歇爾氣呼呼的道。
陳鋒一看就知道,米歇爾還在介懷自己在手術室裡面,將她打暈過去的事情,他聳了聳肩膀,有些懶洋洋的道:“那好啊,等到了那天再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