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陰風不僅僅只是因爲寒冷的原因,人的身上有火,分爲明火和陽火,死人的身上同樣有火,分爲冥火和陰火,死人堆積的地方,冥火和陰火就會越重,屍體滯留的時間越長,陰火就會越濃,所以鍾盈盈纔會感覺到一股透骨的冰冷。
陳鋒馬上脫下自己的外套來要給她穿,鍾盈盈原本是想要拒絕的,但是陳鋒已經不由分說把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了,鍾盈盈看着陳鋒只穿了一件黑色短袖的背影,龍行虎步的走進了冷藏室裡面,顯得有些出神。
陳鋒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對她心懷不軌的人,難道之前真的是自己誤會了他了?鍾盈盈有些分辨不清,看到陳鋒已經進入了冷藏室裡面,外面只有她一個人,鍾盈盈看了一下週圍那嚇人的環境,頓時打了個寒顫的,急忙也跟了進去。
冷藏室的製冷設備還在運行着,製冷的風扇發出嗡嗡嗡的聲音,偶爾還會咔噠咔噠的響幾聲,估計是設備老化了,那聲音有些滲人。
“哐當”的一聲,陳鋒拉出一個冷藏的櫃子來,發現裡面是空的,並沒有屍體,陳鋒把空櫃子推回去,然後再拉另外一個,發現裡面還是空的,他一連拉了好幾個,裡面都是空空如也的,什麼東西都沒有,不過卻散發出一股很難聞的屍臭味。
這時候,裡面只剩下最後一個箱子,若是有屍體的話,應該就是在裡面了,陳鋒走過去,用力一拖,一個女屍頓時出現在他的眼前,陳鋒總算知道洗浴中心裡面那個傢伙,爲什麼說是死狀極其恐怖了,因爲這個女人的一整張臉都爛掉了,幾乎能夠看到裡面的骨頭。
嗚啊的一聲,鍾盈盈的胃酸一下子翻滾了起來,瞬間涌到了她的喉頭上面,她急忙跑到一邊去大吐特吐了起來了,她不是陳鋒,哪裡見過如此恐怖的場景,當然是受不了來。
陳鋒看着這具面部已經潰爛了的女屍,根本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就好像放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具女屍,而是一條番薯,相比起試煉天路里面的血池來說,這只不過是小意思而已,讓陳鋒的心裡面連一點小小的漣漪都泛不起來。
“嗡,阿,吽,班渣,咕嚕,貝瑪,悉地,吽……”
陳鋒的大拇指摁在了這具女屍的印堂中心,嘴巴唸唸有詞的,看到一團光華在這具女屍的印堂上面陡然迸發出來,照亮了整個冷藏室。
“吼!”的一聲,原本沒有聲息的女屍,突然一下子睜開眼睛,詭異的看着陳鋒,身體如同觸電一樣的坐了起來,發出怒吼的聲音。
“啊!有鬼啊!”
鍾盈盈看不到魔魂,但是這具復活的女屍卻是她親眼目睹的,嚇得她哇哇大叫着,一副想要跑又不敢跑的樣子。
“小子,你爲何要這麼多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的,你爲何要趕盡殺絕!”然而更加出乎鍾盈盈意料的是,這具女屍發出來的卻是男人的聲音,讓她一陣陣頭髮發麻的。
“喲呵,你們特麼進來老子的地盤這裡攪風攪雨的,竟然還有臉說我了。”陳鋒頓時好氣又好笑的,用手一把掐住了這具女屍的脖子,把她從冷藏櫃裡面拎了起來。
“說!那個老頭去了哪裡?”陳鋒找它是爲了打聽鍾離子的下落,自然不會那麼快滅了它。
“桀桀桀……原來你跟那個臭老鬼是一夥的,怪不得會發現我的蹤跡。”那魔魂發出了一種無比難聽的笑聲來。
“笑?等下我讓你哭都哭不出來!”陳鋒冷哼一聲,手指一用力,頓時把那女屍的脖子擰得嘎吱嘎吱的響着。
然而那魔魂一樣囂張的道:“桀桀桀……就算你把她的脖子拗斷了也沒用,她只不過是一具屍體而已,你殺不了我!”
“哼!井底之蛙,你到底說不說?”囂張的傢伙陳鋒見多了,但是還沒有見過一隻小魔魂在他的面前竟然這麼囂張,這讓他好氣又好笑的。
“那老鬼自然是被我殺掉了,你們回去給他收屍吧,哈哈哈……”那魔魂不認爲陳鋒有這本事把它從裡面逼出來,所以顯得十分囂張,完全是一副陳鋒對他無可奈何的樣子。
“不說是吧?那你永遠也不要說了!梵音大悲咒——南無怛納達拉雅雅南無阿里雅佳納……”陳鋒懶得再跟他浪費口水,一掌印在了那具女屍的腦門上面,嘴巴念起了佛咒來。
陳鋒雖然不是佛修,但是這傢伙卻能夠使用佛法,這件事情,就連東方燼都難以理解,按理來說,道修和佛修是兩種不同的修煉之門,根本無法佛道同修,但是陳鋒這傢伙卻偏偏可以,已經打破了千百萬年來修界的人對佛道同修的認知。
“啊!你……你不是和尚,你這麼能夠使用佛法……”
那個躲在女屍裡面的小魔魂,短時嚇得魂飛魄散的,發出了銳利的尖叫聲,感覺就好像有人在摩擦玻璃一樣的聲音似的。
它萬萬沒有想到一個不是和尚的傢伙,竟然能夠使用佛法,他早已經被陳鋒給嚇壞了,急忙從女屍裡面跑了出來,向陳鋒身後面的方向逃跑。
“陳鋒……”
然而巧合的時候,不知道鍾盈盈是鬼迷心竅還是一種巧合,她正好這時候張口叫了陳鋒一聲,那隻慌慌張張的魔魂頓時鑽進了她的嘴巴里面去,而陳鋒正好也轉過身來,被鍾盈盈擋了一下,再一次被這隻幸運的小魔魂給躲掉了。
“不好!”
陳鋒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巧,要是被這隻魔魂附了鍾盈盈的肉身,那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他想也沒想的,一把抱住了鍾盈盈,直接和她嘴對嘴的,陳鋒用力一吸,就把那隻逃到了鍾盈盈嘴巴里面的魔魂給吸到了自己的體內了。
而鍾盈盈此刻卻是頓時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應纔好,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抱着親,這種感覺就好像……就好像在吃棉花糖一樣似的,有些甜甜的,有些黏黏的,還有一些說不上來的感覺,總之不是討厭,直到陳鋒把她的嘴巴分開來後,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面,鍾盈盈都是處於一種失魂恍惚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