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在監獄裡面過的優哉遊哉的,馬家在外面已經是急火燎原的了,以往跟他們馬家交好的一些人,突然間全都變了一個臉,明人都清楚,馬家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雖然不至於落井下石的,但是大多數都是坐板凳看熱鬧的心態。
“混賬……混賬……誰讓你擅自去招惹那個陳鋒的,你還嫌我們馬家現在不夠亂嗎?”馬魏明看到被人擡回來的馬榮生,氣得暴跳如雷的。
“算了,算了,魏明兄,小心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曹道長看到馬魏明臉紅耳赤的,擔心他的身體承受不了,短短的時間內,原本精神奕奕的老友,現在感覺他蒼老了十多歲的樣子,臉上連一點神采都沒有,這也難怪,馬家突然遭遇到不明勢力的打擊,連敵人是誰都搞不清楚,根本沒有辦法可想。
“魏明兄,我記得你當是說過,陳家的陳世勳也在現場,或許他知道一點內情也不一定,不如……我們見一見他。”曹道長建議道。
馬魏明想了想,雖然自己與陳家的人關係不是很好,但也沒到你死我活的境地,事到如今後,爲了馬家,也只好去求助他了。
陳世勳沒想到,馬魏明竟然找上門,讓他有些錯愕的,不過很快他也就釋然了,心想以馬家如今的這種狀況,別人不對他落井下石就不錯了,哪裡會幫他,而且他們也不清楚馬家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一個兩個的爲了不惹禍上身,誰敢站出來支持他們啊,難不保自己在海外的生意也被人家一鍋給端了。
“喲,稀客啊,居然是魏明兄,還有這位是……”
陳世勳看到馬魏明的身影時,突然感覺有些荒謬,這些年來,陳家一直被他們馬家給壓了一頭,就連馬家的子弟看到陳家的人都是高高的仰着頭,鼻孔朝天的,更別說是踏進他陳世勳的院子裡了,沒想到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陳老弟見笑了,這位是曹道長,他是燕京道教協會的總會長,今天與我一起過來拜訪一下陳兄。”馬魏明元氣不足,說幾句話就已經有些氣喘吁吁的了。
“道教協會的會長?”
陳世勳的眼睛頓時亮了一下,伸出手來和他熱情的握了一下,道教協會的人雖然不參與世事,但是他們的能力不容小窺,連他們特行組裡面都有好幾個是從道教裡面出來的高手,如果和這個會長打好關係的話,那他們特行組的人員以後可就有地方可招了。
特行組身爲一個特殊的部門,專門處理一些普通人難以處理的事情,所以身手好是第一位,槍支大炮雖然在現在的這個世界裡面佔了主導地位,但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可沒有那麼多的武器給你防身,尤其是經常要出國去執行各種任務,一些熱武器根本就帶不出去。
而且陳世勳身爲一名先天境的人,自然知道,熱武器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除非是對自己暗殺,如果是明殺的話,機會根本不大,因爲到了他們的這種境界之後,人體的機能和身體反應已經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你還沒有開槍,人家就已經先行躲開了。
“原來是曹道長,歡迎歡迎,來來來,兩位裡面請。”陳世勳熱情的讓他們進去。
“魏明兄,你過來不知道是爲了……”陳世勳故作不知的問道。
“陳老弟,今次我是求你來了,我知道你雖然被停了職,但是特行組依然是掌控在你的手中,你一定知道我們馬家的事到底是誰做的?”
馬魏明根本沒心思寒暄太多,反正面子都已經放下了,自己再遮遮掩掩的,只會讓人家看笑話。
陳世勳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按道理來說,他跟凱撒的關係還算不錯,若不是國安局的人突然橫插一手的話,現在他跟凱撒還處在蜜月期,只是現在……他們特行組跟凱撒已經掰了,這個忙自己幫還是不幫呢?
“陳老弟,這次魏明兄是真的走投無路了纔過來求你,你就幫幫他吧,怎麼說,大家在燕京也算是守望相助的家族,這次馬家出事了,難不保以後其他家族也會出事,絕對不能夠讓敵人看笑話。”曹道長也在一旁幫馬魏明道。
陳世勳在心中冷笑一聲,如果他們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麼人,就不會這麼說話了,凱撒這次沒有用出面,看來是打算低調處理,自己也不能貿貿然的去得罪了他,想了想後道:“魏明兄,四大家族在燕京傳承多年,本就應該守望相助,互相支撐,但是這些年來,四大家的人都越發的急躁了,有些也越來越不講規矩了,我們的家族雖然被稱作是四大家族,但是四大家族的地位並非是固定的,正所謂潮起潮落,興衰更迭,就連皇朝都是如此,更何況是一個家族,有道是一代新人換舊人,一個能夠長存不衰的家族,只有心懷本分之心,有歷史文化的底蘊,有包容的能力纔算是一個真正的古老家族。”
馬魏明不知道陳世勳在打什麼啞謎的,說了半天也沒說幫忙的事情,正想發問的事情,只聽到陳世勳道:“這件事我恐怕幫不了你,正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你們找錯方向了。”
“一句解鈴還須繫鈴人。”
陳世勳的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樣讓馬魏明的腦門頓時大開,陳世勳不是不幫忙,而是在隱晦的向說出了答案,而自己馬家最近得罪的人裡面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陳鋒。
“謝謝,謝謝陳老弟的幫忙,我馬魏明一定會牢記陳老弟的恩情,此事過後,我們馬家必有重報。”馬魏明站了起來,對這陳世勳鞠了一個躬,這次他可是真心實意的,沒有半點花假。
“曹道長,願不願意跟我去見一見那個小子,恐怕這件事情是他做的,沒想到,我馬魏明竟然也有看走眼的一天,怪不到那天,陳世勳拼命的想要阻止我對他動手,想必是他早已經知道了這個年輕人不簡單,都怪我錯將玉器當瓦缸,真是對虧對了我們馬家的列祖列宗。”馬魏明十分慚愧的道。
“也好,我也想見識一下這個來頭不小的年輕人,不過,魏明兄,你們現在還把他關押了起來,見到他後,你打算這麼做?”
曹道長沒有頭腦發熱,想到了一個致命的問題道。
馬魏明的腦海中突然想到了陳鋒當時說過的一句話,我會讓你們跪着哭着求我出去的,他當時還以爲是這個年輕人狂妄自大,不知好歹的,沒想到人家早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