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子哥!厲害!神仙都讓你打散了,你太強啦!”
葉凝一看到我,就大聲喊了出來。
沒想到,程瞎子緊跟着就把葉凝給挫了。
“小凝子,別亂說話。泰國那位前輩,他是古代真正的武士。他的實力,能同時把三個仁子打趴下。這次,前輩是在給仁子喂招兒。因爲,他從小仁子身上見到了古代武士的那種精神。那種硬打硬進,視死如歸的精神,外加小仁子身上一抹獨有的靈氣兒。”
“這東西在現代人身上,已經很難發現了。這是其一,其二這個鍾國仁,他敗壞了家族的聲譽。有違契約精神,所以,前輩不再繼續給他提供幫助了。”
“他要回到供奉牌位的寺廟中,然後在家族重新再找一人來繼承這種武士的意志。”
葉凝啊了一聲。
“瞎子啊,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不是那個泰國佬敗了嗎?那個泰國佬是什麼神……是什麼這個那個……”
葉凝一臉驚訝。
程瞎子先是幽嘆一聲,末了搖頭不語。
我見狀,心裡明白程瞎子的意思了。
說白了,剛纔跟我說話的,其實是一道靈……
我知道這個東西,一般人都很反感,或無法接受。其實,這個國內是不多。但在泰國而言太普遍了。
因爲,那可是傳說中的‘鬼國’! шшш✿ ttk an✿ ¢○
還有,程瞎子說的是真的,剛纔我跟對方打。對方的力量,始終是在誘導我,而沒有發出來。
我知道,如果它發了。
我早就躺下了。
鍾國凡這個泰國人,他是有使命的人。他的使命是繼承先祖的意志,靈魂。然後宣傳,推廣真正的武士精神。
可是他用到了別的地方。
今天這件事,就是一個導火索。
從今往後,他身上請來的這個‘神’,將不再眷顧他了。
思索間隙,跪在地上的鐘國凡已經開始大聲哭起來了,他哭的很悲傷,似乎想挽留這位先祖。
我看了一眼,沒多說話。而是朝程瞎子走去了。
葉凝見到我份外的開心,她伸手拍了我一下說:“真有你的,剛纔我來,你打的專心,都沒有發現我。我聽你馬叔說了,這次你打的好厲害。唉……”
葉凝末了又嘆過口氣,看眼程瞎子說:“都怪這瞎子,一路攔着我,不讓我衝。”
這話一結束。
程瞎子淡淡:“小凝子,到了這一步,我該給你交實底了。今天,緬甸這一趟,是你今生當中的一大關隘。你若不來的話,你留在京城,你得死。你來的話,你若動手,衝在前,你一樣得死。”
葉凝一愣:“瞎子你胡說什麼?”
程瞎子:“你聽我講,前幾天,在片馬我們出關前。我剛跟京城通了電話。你知道那邊發生什麼了嗎?”
“在京城通往機場的高速上,發生一起小車禍。有一輛車給另一輛車尾燈撞壞了。然後,又有三輛車停下來。下來了不少人,他們過了一次手。”
“只有六秒,你們太極門,還有八極的幾個高人,傷了五個,對方重傷一個。”
“差不多士均力敵。然後將暗中佈局,先後花十幾年功夫,害死八極兩位高人的一個太極敗類打去了美國。”
葉凝:“啊,瞎子,你別騙我。我師父她……”
程瞎子:“放心,你師父的身手,還夠不上往前湊的資格。至於你,去了更是送死。包括小仁子在內。去了動起手來,能站住一秒,他都是大造化了。”
葉凝瞪大眼珠子,好像不相信一般。
程瞎子繼續:“當初事出時候,料到你,還有小樓子。你們兩個小輩兒的,在京城不依不饒。如果你們摻合進去,捲到那些人的鬥爭裡頭,你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剛好,彪子在雲南有信兒了。”
“小仁子又正好擱京城,就這麼,把你們打發雲南這兒來了。目地,是想讓你們躲這一劫。”
“另外,來的時候,他們問我,要不要派兩個高人過來掠陣。我說不用了。”
“一來,我相信小仁子,這麼些年,我一直打聽着他的事,知道他成長的挺不錯。二來,再不濟,我這些年還教出了一個曲二。”
葉凝聽這,她瞥眼壯如黑熊的曲二說:“這曲大哥?他……”
曲二這時朝葉凝嘿嘿一笑。然後,他摟了下大肚子,吸了兩口氣。
這一吸氣可不要緊。
我聽到曲二肚子裡跟打雷似的,呼轟轟,響了一陣。
“虎豹雷音?”
我驚了一聲。
程瞎子淡淡:“小仁子果然見多識廣了,沒錯,虎豹雷音的功夫,筋膜長到一定的境界纔有。到不了境界,憋出屎來,也發不出這個雷音。還有,你聽聽,這不是嗓子眼出來的,這是肚子裡來的,嗓子眼出來的那叫打呼嚕。”
“曲二這樣的人,到了那波人面前,也是能站住腳。剩下,也得看運氣,運氣好了,能伸出一手。運氣再好了,人家能跟他過一招。然後,他要是命大,就不死。命不大,就死了。”
“講這些,就是告訴你們小輩的,不是老一輩的怕事兒。而是,你們現在那兩下子,根本到不了近前兒。”
“學功夫,學了這麼十多年,怪不容易的。一下子就死了,沒名,沒份兒,多可惜的事啊。”
程瞎子說的話,不好聽,但的確是實話。
因爲七爺講過。
我現在接觸的人,全是武林江湖的人。
而不是那個傳說中,真正的高術江湖!
高術江湖的人,他知道的也不多,也是那麼一星半點而已。
七爺說他見過幾次那樣的人動手。
就是一個字,快!
快到看不清,快到很多人倒下,都不知道因爲什麼倒的。
還有……
我隱約感覺周師父,以前曾經是那個江湖的人,要不然,他們怎麼能這樣尊敬他呢?
多思無益。
說實話,今天這一架打的我感觸很多,很多。
放倒兩個傭兵,我認爲自已可能很厲害了。
可是……
估且不提‘鍾國凡’當然,這是他的中國假名兒,他泰國真名兒,我就不知道了。都不提他身上的什麼‘神’。單說曲二吧,若是現在他跟我動起手來,我都打不過他。
虎豹雷音是暗勁巔峰時候的表現。
修出來那個,全身的勁力就會綿綿不斷,跟呼吸一樣,你呼吸一口氣,勁力就會進來一分。
修到了這個,下一步,才能去往化勁上琢磨。
同樣,修出這個虎豹雷音了,隨便喊一嗓子,都能把人給嚇破膽了。
當然,這個不是專門奔着雷音修的。而是站樁,練拳,感悟,還有其它的一些什麼心法。利用這些,讓臟腑之間的器官系膜,也就是我們看到,豬馬牛羊肚子裡,再不濟小雞肚子裡那些臟器外表的一層膜長壯,長結實。
到了一定程度後,自然而然,隨心就能發出這個虎豹雷音了。
講白了,這是功夫到了一定境界後身體的自然表現,而不是最終追求的目地。
其實不用程瞎子說,我也知道。我的功夫差遠了,我也就是運氣好一點,遇見了跟我士均力敵,或僅比我強一點點的對手。
真要遇到高人。
世上就沒有我關仁這個人存在了。
證神,這條路就是這樣,一山還有一山高。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這話也同樣是真理。
程瞎子把京城的事兒跟葉凝一說。後者黯然了……
程瞎子又說:“老輩人們不講這個,是怕打擊你們的信心,因爲你們修來這功夫不容易。怕你們灰心了,再不肯前進。但說老實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吶。莫不要以爲自已多高,要時時低一分,矮一分,這樣才能學的更多,會的更多,纔能有更多的力和能耐。”
葉凝點了點頭。
我看着葉凝,這時我發現她穩重了。
真的穩重了。
是的,她的豪氣仍在,雄心仍在,只是比以前更加穩重了。
這會兒,程瞎子講完,然後他突然移步奔我走來了。
我擰頭向後一看,這才發現。
馬彪子和小樓都過來蹲在了鍾國凡的身邊。
我轉過身去。
彼時,程瞎子也過來,跟着一起蹲下,他伸手,把了把這個鍾國凡的脈,又摸了摸身上的骨頭什麼的,末了他嘆口氣說:“命許是能保住,但這身功夫,是徹底沒了。往後,看造化了,好的話,能坐輪椅,不好的話,就得躺到死了。”
馬彪子擡頭問:“瞎子,這怎麼請來神,一走,人怎麼就這樣兒了呢?“
程瞎子:“這道理很簡單,精氣神閃了唄。人在戰場,古時候,有腦瓜子掉了還往前衝的呢,有胳膊斷了,打完了架才知道斷了。還有身上捱了好幾刀,根本試不出來疼,打完了後,一看才知道受傷了。“
“究其根本,就是這一口精氣神給罩着,所以纔會沒事兒。眼下,這泰國人的精氣神,不是他自已的,是外來,另外的。人家撤了,走了,他自個兒當然受不了。”
馬彪子:“要是不走呢?”
程瞎子:“不走也沒事兒,因爲精氣神一直罩着他,他慢慢的身體有個很好的自恢復機制,有了傷害,也會不顯,不發,而隨時間推移,漸漸痊癒。”
說到這兒,程瞎子忽然對我一笑,接着他說:“小仁子,我來了,還有你曲二叔也來了。這事兒,已經了嘍,你好好放鬆一下吧。”
我一聽這話,先是周身一鬆。
轉瞬,兩眼一抹黑,昏了。
說明一下,我不是讓人打暈的,而是今兒連番的幾場惡戰,打光了身子骨裡的精氣神,我累暈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