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他們還沒來嗎?”
鄭墨也不想和詹木青兩個人乾站着,乾脆去了節目組臨時搭建的攝影棚,這裡面全部是工作人員,製片人和導演都盯着六個屏幕。
這六個屏幕分別是屬於六個嘉賓的鏡頭,比直播現場看得還要清楚。
工作人員看到鄭墨和詹木青進來了,立馬去給兩人倒茶。導演笑呵呵道:“墨墨,第一天表現的很不錯,你這新招的助理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不僅僅是導演,整個節目組都對詹木青特別好奇,從第一次見面就覺得這人不是普通人,然後從跟着鄭墨錄綜藝起,很自然地行爲舉止也能令人頗爲驚歎。
鄭墨心想,就這?詹老師的魅力都還沒有開始釋放就把節目組的人震撼到了,那要是全面發力還得了,這個綜藝詹老師估計就成主角了,連他也要做詹老師的陪襯。
鄭墨沒有回話,導演有點尷尬:“墨墨,你們提前一個小時完成了任務,先在這兒坐一會兒吧,看看其他嘉賓完成的怎麼樣。
其他嘉賓……除了夏方圓以外,鄭墨還真的不感興趣。
看向夏方圓的屏幕,鄭墨若有所思。
這傢伙竟然找到了古之國粹,這家客棧也很有風格,進門大廳算是一排排古代版的麻將桌,格局陳設別具一格,客房相比於金縷衣客棧,這家客棧是真的豪華了,連招牌都是鑲了鍍金的。
導演扶額道:“其他四個是怎麼回事,要不工作人員在路上去給點提示,不然等她們四個找到客棧,咱們篝火晚會都要結束了。”
篝火晚會原本是上一期要玩的集體遊戲,結果因爲藍耀婷受傷就不了了之,這也成了導演心裡的一個遺憾,說到底,今天晚上旅行的篝火晚宴,導演之絕對不允許出任何差錯了。
“導演,這一期的主題是不是太混亂了?”
這個製片人算是新來的,剛與何導合作,雖然知道何導一向的風格,就是點子多,做出來的節目有創意。但是關於這一期綜藝的劇本,其實跟市場上流行的劇本還是不太一樣的。
最大的缺點就是無法把控到每一位嘉賓的言行舉止,因爲不是定製人設的劇本啊,裡面的綜藝設置需要嘉賓自我發揮的地方有很多。
如果說哪位嘉賓做得不好,差距就會很明顯。就像現在,人家鄭墨提前這個小時就把任務完成了,並且解析任務卡的時候,鄭墨和助理所展示的表現是非常睿智的,要是放出來,節目組絲毫不懷疑鄭墨和他助理將會吸引到一波路人粉。
再看其他幾名嘉賓的表現,綜藝大咖夏方圓自然不用說,就只比鄭墨的反應慢了那麼一溜溜,更準確來說,鄭墨因爲新來的助理就是如虎添翼。
表現最差的要屬中俄混血冒險家安德烈了。不過人家從小沒有生活在國內,對漢字也不敏感,猜不出節目組的謎題也是情有可原的。
王不言表現平平,雖然也是綜藝出生,被譽爲綜藝節目效果拉滿的天選之子,不過跟夏方圓和鄭墨比起來就要遜色一些了。鋒芒完全被夏方圓超越。
截止目前,夏方圓和王不言都已經找到了客棧,在往返走了。
距離任務截止僅剩半個小時了。安德烈通過工作人員不斷的提示也找到了客棧,就只剩下藍耀婷和馮楚楚了。
“叮叮叮!”
突然,一鄭警報聲在大漠古鎮上空響起,是節目組安排的幾架無人機分別在藍耀婷和馮楚楚頭上拉響警報。
警報過後,無人機上面吊着的喇叭發出了機器人的聲音。
“時間已到,因未根據提示找到神秘客棧,所以任務失敗,回節目組接受懲罰。”
藍耀婷憋着氣,惡狠狠地盯住給她打傘的小助理。都怪這個笨手笨腳的賤人,這次回去她就要把這個小蘭給辭退了。實在是太蠢了,一點忙都幫不上。
臨時錄製棚裡,夏方圓、王不言等人都陸續回來了。
副導演擔憂道:“我覺得製片人說的有道理,這沒有純粹的劇本,除了遊戲設置一切都讓嘉賓自行發揮,像今晚這樣,藍耀婷和馮楚楚的表現太……招人罵了。”
說白了,就一個字,蠢。
副導演說的比較委婉,的確啊,他們是真的找工作人員,提醒了不下五次啊,是真的太蠢了。
製片人嘆氣,跟導演溝通:“何老師,你也看到了,這樣太得罪嘉賓了,等節目播出以後,指不定人家發幾條委屈的微博,我們節目組就要狠狠揹負上欺負女嘉賓的名聲了!”
“除此之外,還有主題的設定,本來最先是定的絲綢之路,現在又多加了小主題建木神樹,還要硬跟六個客棧聯繫起來,什麼金縷衣啊,古之國粹,十里飄香……這元素太多了,觀衆真的會喜歡嗎?”
對於製片人發出的質疑實則不無道理。但是導演把所有責任都自我包攬了下來。
“首先,完全純粹的劇本有利有弊,市場主流就是給嘉賓捏人設,但自從上期後,我自己也反思了一下,其實可以把我們旅行綜藝看成尋找真善美的改造綜藝。
嘉賓們在旅遊過程中瞭解名族文化,在每個任務設置下實現自我挑戰,雖然看起來每位嘉賓會有差距,缺點放大很多,但這纔是純正的真人秀啊,跟國外的野生探險性質差不多的。
導演說了很長一段話,最後向副導演和製片人解釋道:“主題設置上花樣多,其實仔細去理解,能發現我們這一期突出的元素就是絲綢之路。這個古鎮是千百年前古絲綢之路貿易最發達的地區之一……”
一旁,鄭墨聽到導演的話覺得挺有道理,經過上一期綜藝的教訓,能看出導演是有反思過的。雖然綜藝是資本投資,大家都是出來幹活的,但何導演是有自己想法的人。
鄭墨心想,如果以後有機會,還可以再跟何導演合作的。
幾分鐘後,夏方圓回來了,他已經餓得頭昏眼花了,還以爲自己是第一個到的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