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呢,一名服務生端着托盤走得急,因爲地面溼滑不小心踉蹌了下,紅酒杯就這樣倒扣在鄭墨的西裝上。
“對不起,先生,對不起,我不故意的。”服務生不停地道歉。
鄭墨在國內也沒少遇見這種事,本來服務員也是無心之過,他也就沒有心思計較:“沒關係,我去換身衣服就好。”
別墅二樓有更衣間,裡面有準備臨時替換的衣服,也是爲了不時之需,像打翻酒杯這事兒就很適合。
就在他走了沒一會兒,陸可就攜着詹木青來了。
“陸可,我們在這兒!”嘉姆朝陸可招手,看到陸可帶來的男子,嘉姆還覺得挺眼熟的。
“嗨嘍,給你們介紹下,這是我男朋友詹木青。”
“……”
詹木青聽着陸可這麼給衆人介紹,心都涼了半截,做戲就做戲,用不着這麼高調吧,陸大小姐,這樣傳出去對誰的名聲都不好。
也是巧了,就在衆人對詹木青感興趣之際,榮嚯就帶着胡珠來了。
“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
榮嚯牽着胡珠的手,目光極盡溫柔:“沒關係,我帶你來這兒主要是來放鬆的,大家都是一個學校的同學,沒什麼不好意思,一起相處就可以。”
胡珠穿着白色的紗裙,烏黑的長髮輕挽在腦後,看起來簡單幹淨。
這裡有好多人倒是聽聞榮嚯有個得了抑鬱症的女朋友,一直沒機會見到,這回傳說中的人物突然出現在現場倒令人措手不及。
陸可拉着詹木青,背對榮嚯,都不敢去看那兩人。
“陸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掐我。”詹木青忍着痛,咬牙問道,聲音裡已經帶了幾分的不耐煩。
“對不起啊,我有點激動,不是,應該是有點生氣!”
詹木青抹了把汗,穩重如山的詹老師也有無奈的時候:“你這不叫激動和生氣,應該叫慫。今天都白哭了,遇到喜歡的人就會不由自主的自卑,看到喜歡的人跟別人在一起會憤怒。”
他說話完全不怕事大,一針見血道:“你現在既自卑又憤怒,至少說明你對榮嚯還是有想法的,不如過去把話說開,順便給榮嚯一個下馬威。”
詹木青這招棋都算得上專業情感導師了。
……
別墅二樓,鄭墨換了衣服出來後在陽臺喘了一口氣,然後就聽到有人過來,還邊走邊說。
“我以爲那個胡珠長得有多好看呢,搞了半天相貌也不怎麼樣,比起陸可來說,那張臉真得不出衆,榮嚯到底是怎麼選的呀,關上燈籠,抹黑去尋找的人?”
胡珠來了?
剛想到這,那路過的同學也看見了鄭墨:“墨,你怎麼待在別墅裡,外面都已經搞得熱火朝天了。”
“唉,剛纔衣服被酒打溼了,我就過來換了一件。”
二樓的試衣間西裝很齊全,鄭墨也沒有換西裝,沒搞得這麼繁瑣,穿了件簡單的襯衣和黑色西裝褲就完事了。
鄭墨問道:“剛纔在走廊聽你們倆說榮嚯把自己女朋友帶來了嗎?”
同學點頭:“對啊,不止如此,陸可也把自己男朋友也帶來了!要我說陸可真夠可以的,前天來學校還是孤家寡人,表情陰鬱的,上週還在學校跟女生打架,結果人今天狀態滿分,還帶個不比榮嚯差勁的男朋友來!”
“對啊,她男朋友雖然是黃種人,但長相沒得說,而且氣質很好,用那個詞來形容,叫什麼來着?”
“清冷?”
“對,應該是清雅!”
鄭墨心想,這世間還有比詹老師更適合這個詞語的人嗎?他倒是來了興趣,更像看看陸可尋來的這個新男友。
“哦哦,那你們先聊,我過去看看。”
“好的,墨,你待會兒別靠那兩隊人太近了,我瞧着榮嚯的臉色也不太對勁兒。”
“好。”
鄭墨邊朝外邊走,邊想着榮嚯臉色爲啥不對勁兒,因爲陸可的男朋友嗎?這就過分了,自己先劈腿有了胡珠,人家陸可帶個男朋友過來又怎麼了。
難道只許官家點燈,不許百姓放火嗎?
光是想到這些,鄭墨已經走到了外面,在他去樓上換衣服的十幾分鍾,樓下已經開啓了泳池派對,鄭墨新換的衣服還沒有維持五分鐘,就被破壞了。
嘉姆舉着手槍,左右一邊攬着名美女,見到熟人就往誰身上噴水,這不,鄭墨走來,猝不及防就被水槍襲擊到,整個前胸都溼了。
“……”
嘉姆還看不出鄭墨的臉色,歡呼着:“墨,快下來跟我們一起玩啊!”
鄭墨咬着後槽牙,平日裡也看不出這個嘉姆這麼花心啊,還左擁右抱的,當自己是皇帝嗎?
“不了,我去前面的酒水吧喝個長島冰茶。”主要是想壓壓火。
“長島冰茶?”嘉姆混跡酒吧多年,聽這新名詞還怪耳熟的,他趴在泳池邊,想到了什麼,開興說:“是不是你們國家酒吧流行的一種酒,雖然叫茶,但其實還是酒,用來唬人的。”
鄭墨冷笑:“你倒是懂得聽多。”
“哈哈哈哈,那是當然,我看看我嘉姆是誰。”
“嘉姆,你可當心點,現在你已經上頭了。”
鄭墨丟下這句,也不管後面的泳池小王子了。
“甜妞,你說墨怎麼這麼着急去酒水吧?”嘉姆看着鄭墨的背影撇嘴,問了問身邊的辣妹。
“誰知道,難不成是去看陸可和榮嚯八卦的?”
畢竟這場派對,話題度最高的就是那對三角戀了,嘉姆心想也是:“我就是覺得陸可找來的新男友挺眼熟的,就是沒想起來是在哪裡見過,按理說,這麼出衆的人,只要見過肯定影響很深刻呀!”
嘉姆完全忘了,他見詹木青的時候都沒有用正眼去瞧別人,剛好那時候詹木青陪鄭墨進戲劇學院的大門,嘉姆也在氣頭上,當時根本就看不慣鄭墨,眼高於頂,自然也看不見詹木青的存在了。
……
而榮嚯這邊最初是胡珠拉着榮嚯說:“嚯,那時陸可的男朋友嗎?”
榮嚯不屑地看過去一眼,隨後冷笑:“你覺得可能嗎?陸可你還不瞭解。別管她了,胡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