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用力的抓住了宮奈奈的手腕,她冷笑的說:“這可由不得你!”
“你放手!”這一刻宮奈奈害怕了,她掙扎的想要逃脫,可是紅衣女孩的力氣太大了,她的手腕很疼,疼得彷彿快要斷掉了,也甩了幾次手,就是掙脫不開。
這時,紅衣女孩飄過來抱住了宮奈奈的腰,附在她耳邊陰森森的說:“你放心,不疼的,很快就好了。”
下一秒,宮奈奈只感覺自己的雙腳離地,越飄越高,身不由已的站在了護欄之上。這裡是三樓,往下望去是那麼的高,宮奈奈全身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放我下來。”她顫聲說道。
紅衣女孩依然貼在她的身後,一雙手緊緊的禁錮着宮奈奈的腰。她陰森森詭異的笑着,“不要着急,我馬上就會放你下去了。”這句話說完的一瞬間,宮奈奈就感覺有人在背後推了自己一把,她整個身體就朝着下面墜落而去。
“啊!”驚恐中,她發出了一聲尖叫。
“哈哈哈!”
紅衣女孩現在護欄上面,得逞的大笑着。只不過,她的笑聲還沒有持續幾秒,就驟然被打斷了。一張黃色的符紙貼在她的的腦門上面,紅衣女孩當場就灰飛煙滅。
宮奈奈已經閉上了眼睛,她以爲這一次自己是死定了。
可是沒有想到她等了許久,也沒有如期而至的疼痛。宮奈奈不由得就想,難道女鬼沒有欺騙她嗎?從樓上面摔下去真的不疼?懷着強烈好奇的心情,她偷偷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看到了一張大叔的臉。
大叔也正望着她,眉頭微微皺起,可是宮奈奈分明看見,他眼睛裡面泛着淚花。這個時候,宮奈奈才發現自己是在關鍵時刻,被這位大叔給救了。她此刻正被大叔給公主抱着。
“叔叔……”她叫了一聲。
張秀澤被這一聲叔叔叫得回過神來,原本沉浸於心疼和欣喜中的他,不由得當場失笑。“叔叔?”
“是啊!”
“我叫張秀澤。”他說。
“張叔叔。”宮奈奈十分乖巧的說:“謝謝你救了我。”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
張秀澤被這個稱呼弄得十分惆悵,真沒有想到,這才九年不見,他就成了她口中的大叔叔了。其實,張秀澤特別想問:“我有那麼老嗎?”不過,算了。
宮奈奈並沒有注意到張秀澤表情變化,她只是驚喜的發現,那個想要取她性命的紅衣女孩,已經不見了。於是,她立即變成了一雙星星眼,“張叔叔,你會捉鬼嗎?”
“是啊!”
“真厲害!”
……
他們這一世的初見,就是在宮奈奈八歲,孤兒院。她變成了小蘿莉,而張秀澤已經成了大叔。
從和張秀澤見面後,他就成爲了她的資助人,一直出錢供養宮奈奈到如今。轉眼,宮奈奈就已經十六歲了。
她變成了一位少女,雖然依舊談不上多麼貌美,可是卻也是個眉清目秀的女孩子。最主要的是,她有一個會抓鬼的張叔叔。
十六歲的這一年,宮奈奈就讀高二。
從當年人類的世界末日之後,張秀澤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黑帝斯。張秀澤後來繼承了南宮集團,變成了富甲一方的有錢人。這些年來,他也就宮奈奈的南宮集團,打理得十分好。
這一天上午,張秀澤正坐在辦公司工作。
秘書就突然打電話來說:“總裁,有一位黑帝斯先生要找您。”
黑帝斯?還真是許久不見的故人了。張秀澤當即就說:“讓他進來吧。”
當身穿黑色西裝的黑帝斯,推門進來的一瞬間,張秀澤才明白了人和人之間的差別。十七年了,歲月居然一點都沒有在黑帝斯臉上留下痕跡,他還是那麼的年輕帥氣,就像是一位20歲的少年一般。
張秀澤無奈的苦笑一聲,“這還真是打擊人。”
黑帝斯在他對面坐下,有些不解的聳了聳肩,“怎麼說?”
“本來我還不甘心,心中想着,這一世如果是我比你先遇到奈奈,一定不會再讓的將她搶走,但是……”他嘆了口氣,無限哀傷的說:“一見到你之後,我才發現這一世是我依然輸了。”
“哦?”黑帝斯倒是有些沒太聽明白,雖然他早已知道張秀澤已經找到了宮奈奈,並且捷足先登了,可是結果卻是出乎意料之外的。
“你比我年輕。”他說。
黑帝斯這才失笑,“原來如此。”他還真沒有想過,自己還有這個優勢。擡手摸了摸臉的輪廓,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在這個看臉的世界,我的確是佔盡了優勢。”
張秀澤此時,真有種掐死他的衝動,他哀嘆的搖了搖頭,“真不夠朋友。”
“呵呵……”
話鋒突然一轉,黑帝斯正色望着張秀澤,說道:“這次我來找你,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張秀澤也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神情變得認真起來,“什麼事?”他坐直了身體問道。
“是關於奈奈的大劫!”
“奈奈的大劫?”張秀澤眉頭微皺,據他所知,這十六年來,關於奈奈的劫難還真不少,有好幾次她就差點死了。這次黑帝斯這麼嚴肅的和自己說大劫,不由得讓他隱約覺得不安起來。
“沒錯。”黑帝斯點頭。
“在奈奈十六歲的這一年,她會有一個大劫。如果度過了這一劫,她就能夠消除上一世的業報了。可是,如果沒有度過這一劫,她這一次就會真的灰飛煙滅。”
“灰飛煙滅?她不是……”
黑帝斯搖頭,他憂心的說:“我當年用了半生修爲,換取了奈奈的一絲魂魄,如果這一次她無法渡劫成功,那絲魂魄就會散去了,到時候即便是我,也再回天無力。”
張秀澤沒有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他的心情瞬間變得沉重起來。“我知道了。”
“你也是知道的,自從上次冥府之門的事情後,我就無法在隨便插手人界的事情了,所以奈奈這次的大劫……”黑帝斯是有苦說不出來。也正因爲這樣,他纔會這麼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