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進宿舍後,就將身上的小山給卸了下來,然後直起腰咧着嘴爽朗一笑。“喲!大家好!我叫蘇小小,是醫學系的學生,我來自於大山裡面。”她擡手向宿舍裡面的女生做了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安雅音,是外語系的。”站在牀邊的安雅音,衝着她甜美的一笑
“那個……我叫白雛菊,藝術系。”
“宮奈奈,系。”
大家都各自做了簡單的介紹,只有莊月婷偏過頭去,神情十分高傲的樣子,似乎不屑和蘇小小打招呼。
蘇小小也沒有太在意,她將那個大得誇張的包裹打開後,大家看得都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了。包裹裡面簡直就是鍋碗瓢盆俱全,這哪裡是來念書的,簡直就是搬家嘛。莊月婷見了,臉上的神情是更加的不屑,也越發的看不起蘇小小了。
“宿舍裡面用不着這個的。”安雅音擡起芊芊玉指,指向一口燒得黑漆漆的鍋,含笑的說道。
蘇小小嘿嘿一笑,她擡手撓了撓頭,渾身說不出的樸實。“我爹硬要我帶的,既然用不着,那我就先收着。”
“奇葩!”坐在牀上的莊月婷,忍不住嘲諷的說了句,她聲音雖然不大,但宿舍裡面的人全部都聽見了。
蘇小小眉頭一皺,然後擡頭看向莊月婷問道:“你是在說我嗎?”
“哼!”她輕哼一聲,沒有搭理蘇小小。
蘇小小可不是什麼軟柿子,她這個人向來都是直來直往的。於是板着臉說道:“我又沒惹你,你這人有病吧?”
“你說誰有病呢?我看你纔有病吧?讀個大學居然還帶鍋碗瓢盆,你當這裡是你那破大山呢?真不愧是沒見識的山裡麪人,和你這種人在同一個宿舍,我都覺得丟臉。”莊月婷脾氣也上來了,她從牀上站了起來,絲毫不示弱的瞪向蘇小道。
蘇小小沉着臉走了過去,她個子比較嬌小,當現在莊月婷面前時,瞬間比她矮了一截。莊月婷冷笑着問道:“你幹嘛呢?”
“山裡人丟臉嗎?”
“哼!沒錯。”
“我爺爺是瞎眼,從小他一個人種田將我拉扯大。你說山裡人丟臉?”蘇小小眼神憤怒的看向莊月婷。因爲莊月婷的話,踐踏了她的自尊心。“我從小到大,日子雖然艱苦,但是我卻從來不覺得長在大山丟臉了。我爺爺也是最偉大的爺爺,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我……”莊月婷一時語噻。蘇小小的話一點都沒錯,可是她的自尊心也很重。雖然有些心虛了,但是莊月婷也還是理直氣壯的說道:“你這人怎麼回事啊?我不過就說了你一個奇葩,我說得也沒錯吧?你居然這麼伶牙俐齒的說了這麼一大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欺負你了。”
“你沒欺負我,你也欺負不了我。別以爲自己生在城市裡面,就有多麼的了不起了。不就是一溫室裡的花朵嗎?你又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狗眼看人底!”蘇小小啐了一聲,就要轉身離開。
“你說誰是狗?”莊月婷擡手就扯住了蘇小小的衣襟,用鄙夷而又憤怒的眼神望着她吼道:“你這個人怎麼就這麼沒有素質?你到底是怎麼說話的!”
“我就這素質,你怎麼了?想打架嗎?”蘇小小直接推了莊月婷一把,莊月婷就被她推得跌坐在了牀上。還沒等她大火。蘇小小就居高臨下的望着她說道:“想打架我隨時奉陪!只不過少了胳膊腿了別怪我。”
莊月婷愣住了,蘇小小最後那一個眼神,就像野獸一般。她直接被嚇懵了,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場鬧劇就此打住了。
宿舍裡面的人再看蘇小小時,眼神都不一樣了。宮奈奈也是,起初她本來還以爲蘇小小隻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山裡妹。但是,這個女孩子絕對不簡單。不僅僅是她的力氣,還有她的膽量。剛纔那種眼神,可不是普通人會有的。
而且還有一點,那就是蘇小小提起爺爺的時候,眼神是十分溫柔的。宮奈奈也是從小被爺爺養大的,所以她能夠感同身受。也因此她也對蘇小小有了些好感。
入夜的時候下起了雨。宿舍裡面的女生都叫了外賣,只有蘇小小一個人從包裡面,拿出大白饅頭在啃。安雅音性格開朗,只有她一個人時不時的說幾句話。“我們宿舍人也差不多都到齊了,就是隻有一個牀鋪還空着,不知道是誰呢?都這麼晚了還不來。”
宮奈奈擡頭看了眼蘇小小下鋪的牀位,那裡空空如也。“也許是半路出了什麼事耽擱了吧?”
她話音剛落,宿舍門就被人打開了。
外面,一個身穿白衣,渾身溼漉漉的少女,披着一頭黑色的長髮,如同一個女鬼一般,悄無聲息的站在那裡。
安雅音和白雛菊兩人嚇了一跳。“你……”
“大家好,嘿嘿!”她咧嘴一笑,一張慘白的臉,看上去說不出來的詭異。
“你是最後一個同學嗎?”安雅音問。
“嗯,我叫白貓。”說着,她就走了進來,身後留下一串水腳印。
“白貓?網名嗎?”
“不!”
“真名?”
白貓搖了搖頭,她將行李箱放在一旁,坐在空牀上面,歪着頭慘笑了一下。“白貓就是白貓。”她說了一句怪異的話。
宮奈奈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她只覺得這個女孩有點奇怪。但是其他人卻都覺得她腦子大概有問題。“你爲什麼這麼晚纔到?”
白貓看向宮奈奈,不由得感嘆道:“你的左眼是好漂亮的紅色。”
宮奈奈一驚,她連忙拿出小鏡子照了下。只見自己的眼睛依然是黑色的,並沒有變成紅色,她這才鬆了口氣。這時,卻聽到白貓咯咯的笑聲,“姐姐,你和我有些像。”
“像什麼?”她心中一緊。
“呵呵……”
“你剛纔不是怎我爲什麼這麼晚纔到嗎?因爲我在校園裡面迷路了。你知道爲什麼我會迷路嗎?因爲一個女孩子和我惡作劇,她用雙手捂住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