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嚇得不行，尤其是聽到撬棺材板的聲音，每一聲響，都將她嚇得抖索一下。
蘇二爺小聲對她道：“娘，別擔心。”
他給她遞去眼神，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過，柳氏倒是安心的點頭。
楊小梅眼中厲色滑過，不管他們怎麼狡辯，今個兒她都要這毒婦好看。
要是衙門不能將她繩之以法，她就用自己的方試。
反正這世上，就沒有公平的事。
“大人，開了！”
棺材板打開，一陣刺鼻的氣味竄出來。
衆人紛紛捂着口鼻。
死了兩個月，這又是大熱的天，正是最臭的時候。
府衙大人捂着口鼻退了好幾步，吩咐道：“仵作，還有你們兩個大夫，還愣着做什麼？快快驗屍。”
仵作驗屍無數，但是驗這具腐屍，真真是氣都沒敢出一口，捂着鼻子去的。
另兩個大夫更是早吐了起來，都沒敢進前。
楊小梅神情木然。
任他生前再不好，人死了，落得這個下場，她也沒什麼恨意了。
楊玉蘭一直靜靜流淚，不知道她什麼意思。
李遠途試圖走近楊小梅，但又看她眸中那一股股的狠勁兒，終是沒有擡起步子。
柳氏緊緊咬着脣，捏着拳頭。
看着那腐屍，她安慰自己道：“已經爛成這樣了，沒事的，一定查不出來的。”
她放的是慢性藥，不像突然下猛藥那般明顯。
“怎麼樣，還沒驗好嗎？”府衙大人不耐煩的問。
實在太嚇人了，也太惡臭了，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待。
等查清了這件事，他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不一會兒，仵作拿了乾淨的帕子，包了一塊東西過來。
“大人，您看這骨頭。”
骨頭？
府衙大人一聽是骨頭，整個人都不好了。
“拿開拿開，這麼晦氣的玩意兒你拿來做什麼？”
仵作一聽，忙又拿了塊帕子來，將那骨頭擦拭乾淨。
如此一來，就好受多了。
他道：“大人，屍體已經腐爛，用銀針驗不出來。不過您看這骨頭！”
他拿的骨頭漆黑，與想像中的深深白骨不一樣。
“這是……中毒？”府衙大人問。
仵作點頭，說：“定是中了慢性毒藥，纔會讓這毒逐漸深入骨髓！”
楊小梅回頭看向柳氏，她已經跌坐在地，面色白的不似常人。
慢性毒有慢性毒的好處，可也正是這慢性毒，讓已經腐朽的屍體告訴了大家真相。
“哼，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府衙大人大怒道。
柳氏天昏地轉，全然沒了主意。
與她合謀殺人的大夫已經嚇暈了過去。
而蘇二爺還想負隅頑抗。
“就算是中毒死的，也不能證明就是我娘下的毒吧？二妹妹與爹早就不合，二妹妹又如此篤定爹就是中毒而死，我懷疑，那慢性毒藥就是二妹妹下的。初始不顯，時間長了，才顯露出來。”
真是不知死活。
楊小梅淡淡道：“不如就聽聽人證怎麼說？”
說完，她看向婆子菊芳，還有那暈倒的大夫道：“他們兩個都是人證，還請大人分開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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