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人從外面跑入了別墅大廳,卻是蘇珊手下的高級大格鬥家普爾曼。.
“奴隸安頓好了?”蘇珊擡頭問道。
“嗯哼!”普爾曼點了點頭,他看起來很疲憊,一夜未睡,在離開尤金莊園的時候,他帶走了尤金地下工廠的所有奴隸,又讓這些奴隸帶上了所有設備,普爾曼將這些奴隸安頓在了一片隱秘的山林中,梅森在那裡看着。
因爲在那些奴隸中,有一些資深槍械工人是蘇珊派來的,屬於自己人,所以也不用擔心看守這些奴隸會人手不夠。
“去休息吧!”蘇珊很放心普爾曼辦事兒,擺了擺手道。
“是,老闆!”普爾曼離去。
……
之後,一連三天,夏佐依舊沒回來,沒人知道夏佐在那裡,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一點消息。
這幾天來,蘇珊以私人名義在佈雷斯特港北郊外,買了一棟閒置的莊園,將那些會造槍的奴隸與機械全都安頓了進去,但沒有馬上恢復生產,還不是時候。
同時,蘇珊傳信給了荷蘭,接應她的人手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達到法國。
……
黃昏,暗沉的森林。
天空上,兩個完全收斂氣息的強大存在正飛來飛去,不斷搜索這下方的森林。
“黑衣,有發現嗎?”身穿紅色衣服的男人看着下方森林問道。
“沒有,紅衣,你去那邊,我到北邊去,一定要找到他們。”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說道。
嗖!嗖!
兩人化爲了流光,分兩個方向飛了出去,這種飛行狀態下,他們必須展露氣息。
傳說!都是傳說!
兩個傳說級巫師,氣息並不洶涌,但凌厲的讓人心顫。
紅衣、黑衣,聽起來並不相識名字,而是某種代號,兩個傳說格鬥家,連名字都沒有,只有代號。
在兩道流光離開五分鐘後,森林中,一顆大樹下的鬆軟泥土被微微供起了一些,緩緩地,一個人腦袋從裡面彈了出來,年輕的臉龐,髒兮兮的,雙目很是靈動的看着周圍,嗅着味道,感受着氣息。
是夏佐!
確定沒問題後,夏佐從土裡鑽了出來,爬上地面後馬上回身,躬身將半個身子探入了土坑中,又從裡面拉出了一個女人——簡!
夏佐全身破爛,到處都在露肉,像個野人,而簡身上到時不錯,裹着厚厚的毛毯,只把鼻子以上的半個腦子露了出來,只不過……她是昏迷的。
這幾天,夏佐一直在被追殺,就是那兩個傳說巫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也不知道是什麼目的,但肯定是不懷好意,所以夏佐一直在躲,要不是有着超強的收斂氣息能力,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次了。。
至於爲什麼帶上簡,夏佐也不知道,一種莫名的奇妙的感覺,讓他不想丟棄簡,哪怕他知道,可能是簡把那兩個人引來的,他依然沒有丟掉簡。
爲什麼?
他自己都不知道。
“這兩個傢伙,大爺的!”夏佐嘟囔着,扛起簡,向着西南方狂奔而去。
純正的肉體力量,沒有能量參與,夏佐不會逸散任何氣息,而昏迷的簡併不會主動釋放氣息,這也是減少了很多麻煩。
“爲什麼?簡身上的追蹤印記竟然消失了!”
“很多可能,她主動消除印記,傳說巫師強行消除印記……任務失敗,她是唯一還或者的任務執行者,必須要找到她。”
天空中,黑衣與紅衣再次聚首,一邊搜尋着下方,一邊談論着。
“與他一起的男人會是誰?”這是紅衣幾天來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誰知道,會不會她在外面的姘頭?簡肯定怕受到任務失敗的責罰,所以……”黑衣笑了笑。
“她還敢有姘頭?”紅衣挑眉,嘴角勾起了有些輕佻的笑:“不過不得不說,這女人可搔得很。”
“哼,不是說三長老一直對她有意思的嗎?要不是礙於統領的規矩,這女人也不會來外面執行任務,早被三長老囚禁起來了。”黑衣冷漠說道。
“如果我們把她抓回去,先交給三長老,你覺得我們會得到什麼賞賜?”紅衣笑着道。
“三長老那個老色鬼……如果真能將簡抓回去交給他,至少也是黑魔晶獎勵,我們的實力也能再進一步……”
……
第四天上午。
平凡而又老舊的院落,一道髒兮兮的身影扛着常常的毯子卷翻牆跳入,似脫力了一般,那身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十四歲的小奴隸正在清掃院落中的落葉,被響動聲吸引,看了過去,沒認出那乞丐模樣的人是夏佐,頓時嚇得驚叫着跑向了別墅,口中還大叫着:“弗農大人,赫麗娜大人……”
嗖!嗖!
兩道流光從別墅中飛出,霎時間落在了牆角邊,單膝跪地,齊聲叫道:“主人!”
“恢復……恢復……藥劑!”夏佐氣喘吁吁的對弗農無力的擺了擺手。
雖然從未與那兩個傳說巫師交手,但夏佐真的有死裡逃生的感覺,這四天時間,他東躲藏省,至少跑了上千公里的距離,沒吃過東西,也沒睡過覺。
夏佐歸來,什麼也沒多說,喝過恢復藥劑,便扛着簡回到了別墅,來到了二樓臥室,拿出禁能手銬戴在簡的手腕上,隨即便悶頭在牀上,沉沉睡去。
他太累了。
黃昏時,得到消息的蘇珊處理好手頭的事情,便匆匆來到了夏佐暫居的小院兒。。
“阿蒙先生呢?”大廳中,蘇珊問道。
“在樓上休息!”弗農指了指上面。
“我可以去看看嗎?”蘇珊看着弗農又問道。
弗農猶豫了一下,道:“請……”
弗農帶着蘇珊來到了二樓,輕輕將夏佐的房門推開了一個縫隙,夏佐的樣子看起來太糟糕了,全身泥土草葉,袍子上到處都是破洞,甚至還露出了半個屁股在外面,還在熟睡。
“他怎麼搞的?”蘇珊皺了皺眉,放低聲音問道。
“我不知道,主人沒說,回來就睡了,蘇珊小姐可以到樓下等,睡了一天,主人也快醒了!”弗農低聲道,輕輕又將房門拉上了。
房間中。
就在弗農輕輕拉上房門的那一刻,趴在牀上的夏佐皺了皺眉,緩緩睜開了眼睛。
“大爺的,痛……”夏佐捶了一下腦袋,嘟囔着爬起了身。
靠在牀頭,夏佐閉着眼睛喘息了一會兒,感覺意識清醒了不少,才又睜開了眼睛。
“呼~”長長輸了口氣,夏佐低頭將腦袋放在雙腿下,掀開牀邊的簾子,看到了牀下的毯子卷兒,伸手將其拖了出來。
“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夏佐將毯子掀開了,蹲在地上盯着簡皺眉看着。
簡身上什麼也沒有,當時衣服根本來不及穿,夏佐便將她卷好了扛着跑了。。
現在簡的身體上很髒,這幾天的逃亡,幾次藏身土地下,包的再嚴實也會弄髒,而且,在簡的脖頸、遙測、雙乳下、大腿內側,都有着已經結痂的傷口,那些細小的傷口都是夏佐抓出來的。
雖是如此,但簡看起來依舊美麗極了。
一個女人美麗到這種地步已經是一個奇蹟,身材,面容,膚色,簡都無可挑剔。
簡的額頭並不熱,呼吸也很均勻,但就是昏迷不醒,夏佐想不出簡爲什麼會這樣。
無心多想,夏佐一手抓住了簡的腳腕,拖着她走向了浴室。
嘩啦啦~
十分鐘,洗完澡的夏佐扛着沖洗乾淨的簡走出浴室,先從衣櫃中找出了一個肥大的袍子套在簡身上,就在夏佐將簡放在椅子上,附身想要繫上帶子的時候。
簡醒了。
睫毛微微顫動,緊接着睜開了眼睛。
夏佐的動作頓住了,彎着腰微微擡頭,與簡四目相對。
簡看着夏佐眨了兩下眼睛,嘴角快速向上拉扯,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猛的跳起來,雙手抱住夏佐的脖子,雙腿離地也纏上了夏佐的腰身,簡興奮的叫着:“先生!”
夏佐身體有些僵硬,雙手舉了起來,沒抱住簡,目光看了看牆壁,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簡,眼神飄忽的,似乎有些搞不懂。
“那個……有些事情……”夏佐疑問着,剛剛開口。
咚咚!
“阿蒙少爺,您醒了吧!”門外響起了蘇珊的聲音。
這種老式的別墅,純木質結構,隔音不是很好,在夏佐洗澡的時候,樓下就知道夏佐已經醒了,蘇珊是等流水聲沒了後,纔到樓上來的。
夏佐看了看身上套着肥大袍子,但因爲沒繫帶子,穿跟沒穿一樣如同樹袋熊一樣的簡,又低頭看了看什麼都沒穿的自己,馬上對簡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阿蒙少爺,我可以進來嗎?我有事情想跟你談一談!”門外再次響起蘇珊的聲音。
“咳……那個……等一下……”夏佐聲音不自然的應聲,將簡用力從自己身上扯了下來,塞到了牀下。
“待着別出聲!”夏佐低聲警告道,用力放下了牀邊的簾子,隨即快速走到了一旁衣櫃前,拿出袍子套在了身上,一邊繫帶子,一邊走向房門。
“蘇珊小姐!”夏佐拉開門,笑眯眯的說道。
“阿蒙少爺,您看起來氣色不錯,我可以進去嗎?”蘇珊今天穿着鵝黃色的長裙,拿着手包,帶着蕾絲白邊的遮陽帽,看起來像個貴婦。
“當然,請!”夏佐讓開身位,將房門拉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