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和趙偉國談妥之後就開始籌集資金,回到農家小院,兩人查了一下銀行的存款,一共是六萬二,這是最近一段時間跑車賺的錢和收回的高利貸,街上賣的優質煤大約二百三十元左右一頓,批發價不會超過一百七十元,用這些錢最少能買回三百多噸煤。
黑子高興的說:“小飛,明天咱們取上錢就走,只要能把這條路走通,一冬天賺個十幾萬不成問題。”
祝小飛不住的點頭,不停的說:“好,就這麼幹,哥兒幾個用不了一年就翻身的解放了。”
兩人正商量着,二成推門進來:“黑哥,這幾天賺的錢我給你送來了。”
黑子讓二成坐下之後二成從兜裡掏出一沓錢說:“黑哥,一共八千三,你點一下。”
黑子沒接錢說:“二成,這些錢你先拿着,跑車需要油錢和修理費,萬一有個什麼事兒你們手裡沒錢可不成。”
二成沒想到黑子這麼信任自己,他遲疑了一下把錢裝進兜裡說:“這樣也好,黑哥,我回去就做個賬本,把收支情況都寫上。”
黑子點點頭說:“這樣也好,二成,我們哥兒倆準備去西山省幾天,跑車的事兒就交給你和尹樂,錢你管着,尹樂負責安全。”
二成點點頭說:“黑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能管好的。”
黑子又詳細的向二成交代了一下,這些天局就先不開了,把車跑好就行,黑子給二成的權力很大,連月底給幾個司機和售票員開資都讓他來辦。
第二天,祝小飛到銀行取錢,黑子找尹樂交代了一下,尹樂沒二成心細,打打殺殺的還可以,算賬就沒耐心了,黑子把賬目和資金都交給二成管他也沒異議。
下午,黑子和祝小飛乘車來到縣城,兩人穿着都土裡土氣,黑子提着一個街上很少出現的的黑色旅行包,祝小飛則提着一個朔料袋子,袋子裡裝着準備在火車上吃的東西。
兩人到火車站一看,晚上十一點的車,第二天早上六點到同大市,同大市是華夏的煤都,兩人準備從這個城市尋找他們需要的優質煤。
買上火車票離上車還有幾個小時,黑子和祝小飛在火車站附近找了一個小酒館喝了起來。
一瓶兒老白乾兒,兩人都喝的有點兒高,進站時間快到了,兩人才晃晃悠悠的從小酒館兒出來走向火車站。
後車室裡人並不多,人們都坐在椅子上各幹各的,大多數人在打瞌睡。
兩人進了候車室就找個地方坐下,黑子習慣性的掃視周圍,觀察環境,這是他當偵察兵養成的習慣,用教官的話說:環境拴着偵察兵的命,不會觀察環境的偵察兵根本就不可能在戰場上存活。
候車室裡的人都很安靜,在候車室的角落裡,有幾個乞丐躺在破棉被裡,車站的工作人員都躲在辦公室,候車室裡雖然有暖氣,但是因爲空間太大,有點兒冷。
幾個剛剛進入候車室的小夥子引起了黑子的注意,這些人頭上戴着一樣的貂殼兒{一種皮帽子},穿着樣式不一的皮夾克,有人手裡卷着一卷兒報紙,有人空着手。
這幾個人不像是旅客也不是車站的工作人員,他們進了候車室就到處轉,到處看,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一樣。
祝小飛靠在朔料椅子上打瞌睡,黑子也眯縫着眼裝睡,他的目光一直就跟着那幾個人。
過了一會兒,喇叭裡響起檢票的通知,人們開始站起來收拾東西涌向檢票口,黑子發現,那幾個人也隨着人流走向檢票口。
祝小飛站起來要走,黑子一把拉住他說:“不着急,咱們等人少了再過去。”
開始檢票,黑子和祝小飛沒往人羣裡擠,這是黑子發現,人羣有些混亂,原因是那幾個人在亂擠一通。
在擁擠中乘客陸陸續續的通過檢票口進了站臺,那幾個帶貂殼兒的也都跟了進去,黑子沒看見他們檢票,好像車站負責檢票的人認識他們。
人少了之後黑子和祝小飛走了過去,檢票的時候黑子問檢票的工作人員:“大姐,剛纔進去的那幾個帶貂殼兒的是幹什麼的?”
工作人員是個三十多歲的胖女人,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黑子說:“不管你事兒,打聽那個幹嘛。”
黑子笑了笑不再多說走了進去,現在黑子可以確定,這幾個人常在車站混,這裡的工作人員認識他們,可能有些話不敢多說。
上了站臺不一會兒車就來了,過往車不買座兒,誰占上算誰的,車門一開大家就蜂擁而上,列車上的工作人員不停的喊:“大家別擠,按次序來。”
祝小飛見黑子不着急,他拉着黑子就擠向車門。
帶貂殼兒的幾個人分散到各個車門也跟着使勁擠,黑子發現,這些人只是擠,根本就沒打算上車。
黑子把包抱在胸前剛往上一擠,他就感覺有人在拽他的包,用眼角的餘光黑子看見一個帶雕刻的小夥子正在拽他的包,另一個配合着同伴使勁的擠他,想把包從他懷裡拽出來。
黑子這下明白了,這些人都是賊,他們在利用上車人多擁擠的時候作案。
黑子雖然混但是他不偷不搶,在部隊受到的教育他時刻都銘記在心,這些人在他眼裡連流氓都不如。
黑子用一隻胳膊抱着包,另一隻胳膊騰開猛的向後擊去。
拽他包的人根本就沒有防備,砰地一聲,黑子的胳膊肘撞在他臉上,頓時撞的他發現漆黑的夜空中漫天飄散着金色星星。
“你怎麼撞我?”那個人大喊道。
“你TM撞人啦知道不。”隨着吼聲,幾個帶貂殼兒的都跑了過來,把黑子圍住。
祝小飛剛擠上車,聽見後面吵吵鬧鬧,回頭一看有五六個人圍住黑子,像是有事兒發生,他又擠下來。
“怎麼回事兒,找事兒是不。”祝小飛扒拉開一個頭戴貂殼兒的小夥子站到黑子身邊。
列車在縣城車站只停十分鐘,黑子和祝小飛沒多少時間,黑子喊道:“別廢話,動手。”
祝小飛和黑子配合的非常默契,一聽黑子說動手一拳打向面前的一個帶着貂殼兒的面門,貂殼兒被打飛,捱打的人被打的頭一仰差點兒被打倒。
“揍他們。”有人喊道。
黑子一手抱着包一手揮拳猛擊,圍着他的三個竟然無法近身,祝小飛提着的塑料袋被打飛了,裡面的吹得東西撒了一地,憤怒的祝小飛擡腳猛踹,把圍着他的兩人踹的直躲他。
喇叭裡傳來播音員甜美的聲音:列車就要發車啦,沒上車的旅客抓緊時間上車。
黑子飛起一腳踹到一個,就在他攻擊對方的時候,後背被踹了一腳,被踹的撲向車門,這一腳很重,要是沒列車擋着就被踹到站臺下面了。
黑子就勢上了車,喊道:“小飛,快走,車快開了。”
還沒打過癮的祝小飛吼了兩嗓子轉身跳到車上,乘務員見他們上來急忙把車門關上,幾個頭戴貂殼兒的帽子都掉在了地上,露出了光頭,站在站臺上大聲罵着。
列車緩緩的動了起來,乘務員看了看黑子和祝小飛說:“你們怎麼惹上他們啦,這些靠車門的不好惹。”
黑子和祝小飛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些人是在車站混的小偷,他們專門在上車的時候和乘客擠,乘機偷乘客的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