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讓她來講解，只是覺得這個縫合怪可能會相信她。而且，在旁邊聽別人誇自己的感覺，挺不錯的。
可是，21357之前在沉睡，縫合怪其實沒見過，還以爲是組團來忽悠他們的。這些上古隱秘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像什麼聖人聖王，乍一聽，跟幾個小孩過家家一樣。
“那先不管他了，21357？”
“在。”
“你在水裡跑了這麼久，應該很難受吧？”
“沒事。聖王有要求請直說，我已經是無主狀態，自然會接受所有聖人的指令。”
“行，那你收拾收拾，等會兒我們上岸，把你修復一下。雖然靈族沒有痛覺，但這種支離破碎的感覺，不怎麼好吧？”
“無妨，我是低階靈族，不會產生複雜情緒。”
“是麼？你現在賭氣的情緒就挺複雜的。很像是一個困擾人類幾千年的終極問題。”
“什麼？”
“女朋友怎麼生氣了？哈哈。”
可惜夏凡的撩妹技術並不怎麼高超，不僅沒把她逗笑，反而一臉的凝重+疑惑，“我能理解女朋友的意思。這是表白嗎？”
“不不不，只是一個玩笑。”夏凡趕緊解釋，撩不動就不撩了，嚴肅點。“我只是想說，在我眼裡，智慧生物之間應該是平等的。在我身邊，已經有許多靈族夥伴。比如這位，她叫風瑤。我們朝着一個共同的目標努力，歡迎你加入，21357。”
說完，夏凡對她伸出了右手，準備和她握手。
可21357遲疑了一下，反而雙手捧住，低頭親吻了一下。
夏凡也不再堅持，“剩下的事兒咱們回去再說。你先調一下這傢伙的使用記錄，我看看他都幹了些什麼。”
記錄很快取了出來，夏凡拉過一張椅子，坐在縫合怪的面前，慢慢看。
按上面顯示，這個縫合怪一共聚集了足足數千人的骨肉殘渣，單單是怎麼加工分化這些血肉，形成一個新的身體，就記錄了好幾頁。
可是也正如21357之前所說，她只是把身體組裝好，至於靈魂方面，確實沒有一點干涉。
地球人的技術其實也能組裝成一個血肉身體。可新組裝的肉體，哪怕每個原子的位置都和人類相同，每個細胞都活着，也不會產生意識，只是一堆肉。移植一個活人大腦倒是可行，但過不了多久，就會莫名其妙的腦死亡。
原以爲能探索到靈魂和意識的奧秘，可從記錄來看，那些聖人們也不清楚。至少，他們製造的工具不清楚。
只好帶着遺憾，再往後看。
從第五頁開始，各項記錄基本都是一致的。就是這個縫合怪不斷的帶人過來，把那些人改造成適應海底生活的樣子。看外形，就是外面那些海族。
一直翻到最後，都是在轉化人類。最近的一次，是半年前。
“所以說，你從大陸上要人，不是爲了吃？”
“吾等雖恨不得把人類殺光，但，不會吃人。”
“又換了一個人格？怎麼稱呼？”
“貧道張之文。”
“行，那這位道長。說說你的故事？”
既然他們終於願意談判，夏凡反而不着急了。
“無他，仇家所害，拋屍深海。”
“行，那就直說吧。我原本下海的時候，是想把你們全部消滅的。畢竟，一個吃人的種族，消滅它們是所有人類的義務。”
“閣下可是轉意了？”
“不錯，這下來看看，你們也挺可憐。那些普通海族，居然是人類變得的。我作爲聖王，倒也得一碗水端平。不好亂開殺戒。”
“閣下準備如何處置我等？”
“普通的海族，自然是讓他們變回去。至於你們，若是願意追隨於我，倒是可以把你們分開。雖然重新做人不太可能，但可以成爲鬼修，而且擁有一個自己的身體。”
地上的縫合怪身上突然開始扭曲，彷彿皮膚下鑽了許多蟲子一樣，看起來更噁心了。
“張之文”的嘴脣也在顫動，過了好幾個呼吸才答道，“讓聖王見笑了，這個條件，讓我等體內起了些爭執。”
“不信還是不願？”
”有些不信，有些不願。“
“那就算了。”夏凡嘆了口氣，這已經算是很仁慈的讓步，他們居然還不接受。
反正他們的價值也只是用來當小白鼠，用來研究靈魂和肉體的關係。他們同不同意都一樣。所以失去了耐心的夏凡乾脆掏出了儲人袋，準備帶回去再說，免得夜長夢多。
而且，給他們留點時間吵架，等他們商議出一個結果，再過來問。
”等等。“
縫合怪的聲音又變了。
“又是哪位？”
“在下林楓，算是這具身體中的最強者。改造海族的主意，也是我提出的。“他似乎看出了夏凡的不耐，上來就拋出重點。可他這點東西並不足以
又是一番漫長的扯皮之後，算是完全答應了夏凡的條件，他們把海族全聚集起來，然後，打包帶走。普通的海族毫不知情的就被決定了命運。
他們被安置在青冥城的一個白蛋中，裡面空間足夠，食物也足夠。就在那裡等着日後慢慢改造回人類。
而那個縫合怪，則被裝在了儲人袋裡。準備好好關幾天再說。
這一會兒蹦出來一個人格，交流實在太費勁。簡單的一會兒談判，就把夏凡弄得耐心盡失。
“哎，談判真是太累了。”夏凡揉着腦袋感慨道。
“這不是談判的問題，這是人的問題。”奧莉又戴上了眼鏡，似乎想說什麼。
“人怎麼了？”
“曾經有個著名的理論，相對論。意思是說，如果您和一個漂亮的女生談話，兩個小時也不會累，彷彿過了兩分鐘。可和這樣一個縫合怪談話，兩分鐘就會覺得像過了兩個小時。”
“相對論是說這個的？”
“大致意思就是這樣嘛。您看，您現在的心情是否緩和了一點？”
夏凡啞然失笑，“算是吧。我先睡會兒……”
“請您稍等，還有一件事。您看，這位妹妹也加入了我們的隊伍，您是否要給她取個名字？”
“取名麼？嗯，她一身白色緊身衣，就叫小白吧。”說完不再搭理她們三個，倒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