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又讓圍觀羣衆吃了一鯨。畢竟天冷了，只吃瓜容易着涼。
墨奚艱難的擠出了一個笑容，“前輩弄錯了吧？我怎麼能操作這禁制呢？”墨青也在一旁求情到，“是啊，前輩，連老朽都無法操縱，是不是哪裡錯了？”
夏凡先扭頭看了下墨青，微笑道，“你在騙自己。”
隨後讓他在旁邊慢慢吃鯨，轉向墨奚。
“錯沒錯你自己也清楚。我這反虛，也不是開玩笑的。”說完不僅啓動了湖面上的禁制，還讓雲霧凝結成了幾個舞女，在湖面上翩翩起舞。
看墨奚還在發呆，又接着說道，
“其實你們這點破事兒我懶得摻和。就是想問問，你是怎麼想的？一個是費心費力讓你晉級元嬰接任教主的親爹，一邊是一個元嬰十層的厲害人物。哦對，還有這個元嬰十層的風瑤。你居然想把我們關起來？就不怕我一怒之下弄死你爹？”
墨奚還不承認，繼續求饒，夏凡乾脆把真實的使用記錄拿了出來，一條一條的，寫的很清楚。
這法陣既然也是上古遺留的，自然也曾經有一個靈族存在。元嬰期的時候權限不夠，進入了反虛，就能讓風瑤入侵進去，調閱記錄。
“這……這是假的，假的。前輩你德高望重，爲什麼要害我？”墨奚蒼白的臉色似乎已經承認了，最後的話語更像是求饒。
“說謊可不是好孩子，難道要讓我用真言術嗎？那你可能連偷看過誰洗澡都會說出來了？說說吧，我不傷你性命。但你要是還這麼嘴硬，知道我殺過多少人嗎？”
真言術自然是騙他的，只是爲了先軟後硬，嚇唬他一下。不過他要是還那麼嘴硬，到不介意爲了好奇心，讓風瑤入侵到他的神經系統，強行讀取記憶。
最終墨奚掙扎了一會兒，似乎放棄了、緩緩說道，“其實，我真沒惡意，只是想讓你們在裡面待幾年。等我繼任教主，進階元嬰，自然會恭送您老出來。對於元嬰期的壽命，這幾年不算什麼吧？”
“是麼？你就這麼肯定，你能這麼快的進階元嬰？”
“不錯，只要讓我繼任教主，憑藉財力，也能通過系統進階元嬰。”
聽完之後，夏凡只想“噓”他兩聲。原來這孩子還是把想法打到了自己身上。
可剛纔墨青還說他們家族神魂之中有詛咒，也就是莫雲非曾經提到過的“時空限制”。這孩子居然不知情？
“就算你有錢，你覺得你們這道源教裡，那麼多的金丹元嬰，能讓你這區區一個築基十層當教主？”
“我父親還在，只是被關了起來。這便是我的底牌。大不了有事的時候，我把他放出來就是。而且，紫月聯盟與我們貌合神離，有此外敵，教內不會亂。”
“那，你就不怕我把他弄死？”
“不怕，只要禁制不打開，外面的人就不知道他死活。而且，就算您一怒之下……那對道源教這勢必充滿仇恨，出來恐怕就要屠殺。所以外面這些人，更不敢讓我打開禁制。大不了，同歸於盡。”
兩句話說完都把夏凡逗笑了。之前確實聽說過不少獻祭戰術，可這把親爹給獻祭掉的，還是第一次見。或許這孩子可以送去祖安。
“真是薛定諤的孝子啊、這奪嫡，真是恐怖如斯。”可是周圍的人就算經過系統洗禮，現在能聽懂，也不敢亂接梗，就讓他自己在那搖着頭傻笑。
雖說理論是圓上了，也就是找一個修爲比他爹更高的修士，一起關起來，作爲自己的底牌。可夏凡還不準備放過他。
“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吧？”
“您是浩天門元嬰十層的修士安琪拉。”
“不，我不是說這個。這都看到我進階反虛，你還在裝傻？”
“您是說？”墨奚一陣疑惑，隨即興奮起來，“您就是我們等候數萬年的有緣人？太好了，先祖留下的使命終於完成了！”
說完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砰砰砰的，讓夏凡聽着就嫌疼。
“哎，起來吧。”
原本是感覺這小子肯定是察覺到了自己身份，才耍的陰謀。可他這一直厚着臉皮，廢了好大事，才引出來這麼一點。
雖說再問幾句，估計也能印證出來，可夏凡實在不想在這等小事兒上浪費那麼多時間了。他肯定會咬死了，目的就是針對他爹的。再想套話，肯定更麻煩。
“行了，就當你是真不知道吧。不過，你這不僅謀殺親爹，還連累我，該當何罪？”
“但憑前輩處罰。”
夏凡想了一下，這小子倒也算有心機。可他的行爲也有可能是墨青指示的，目的就在於自己身上關於地球和上古聖人的秘密。
要是動手殺人，倒也不至於。
“那這樣吧，既然你說你的目的是針對你爹的。那選擇權就交給你爹吧。墨教主？”
“前輩請吩咐。”
“我這次來，其實不僅是說你女兒的。更是因爲你家先祖與我有舊。我可以從他的後人中，選擇一位，幫助其成爲反虛。”
說完環視一週，衆人的表情讓他很滿意，才接着說，“可是這又出了這檔子事兒，你這兒子，當真不孝啊。”
“晚輩教子無方，寵溺過度，讓前輩見笑了。前輩若義憤難平，老夫，願一命換一命。”
“什麼？”
墨青又重複了一遍，“老夫教子無方，情願一命抵一命。以消前輩心頭之恨。”
這態度把夏凡之前的計劃都打亂了，又思索了一會兒，想出一個新方案。
“那這選擇權就交給你了。兩個選擇，你，進階反虛。他，死。要麼，用這反虛的名額，換他一命。”
如果墨青選擇了反虛，那就讓他等着，自己正式進階聖王之後，多個反虛也只是多個打工仔。而這小子就自己帶走，扔到黑樓裡面，讓他在虛擬世界度過一生。
如果墨青選擇了兒子，那就當他們父慈子孝，留他一命，算是還了莫雲非的人情。雖然隔了這麼多代，他們不一定還有什麼感情在。可風瑤一直兢兢業業的打工，也不好當着面就這麼殘忍。
墨青也很快做好了選擇，“多謝前輩，老夫選擇留犬子一命。”
“不考慮了？還是覺得我不會殺人？”
“不考慮了。老朽虛度了幾百年，惟一的念想，也就是這幾個子孫。若是白髮人送黑髮人……”說完有些哽咽，也不知道真假。
“行了。那就這樣吧。欠你們家的情，這也算還了。至於這小子，下次我可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多些前輩不殺之恩。”這對父子確實有默契，一起倒頭便拜。
夏凡搖了搖頭，招呼下尹壽，準備離開。
可墨青又叫住了他。
“前輩且慢，我等自先祖處，得到了一些手札，前輩或許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