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沒再急着點擊其他光球，而是站在原地，呼喚道，“奧莉？”
“嗯？我在，您說。”
“上次忘了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產生自主意識的？”
奧莉猶豫了一下，坦然道，”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有一次，我對您的腦控芯片產生了吃醋的感覺。還有後來對風瑤也產生了一點醋味，這才意識到，我可能發生了變異。“
“所以你後來就不停給我發那種圖，還攛掇我去泡妞？”
“這個……那個……也不是啦。畢竟幫您延續基因，也是我的職責之一，還有，一個產生自我意識，又能隨時威脅到您生命的存在……”
“所以你動不動就要格式化自己？別傻了，要是走到終點，卻只剩我自己，那還不如坐着不動呢。”以前討論過這個一哭二鬧三格式化的問題，夏凡也不想再多說。
“沒關係，您可以飛。或者騎馬？”
“又貧嘴，行了，剛纔那個光球裡記錄的東西，你應該能看到吧？”
有些話說到就行，沒必要再深究。說多反而傷感情。
“可以的……我覺得這應該是其他平行宇宙的投影。因爲我們在地球的時候，地球人也有類似的研究。比如我們的超光速引擎，其實就是一種降維科技，通過某些空間扭曲，短暫進入二維空間，實現折躍。只是我們只能粗略的認識，然後利用一些基礎規則。而他們……“
“不用科普，物理課本上都有。我是說，你對這些世界線的看法？”
“這……沒道理啊。按光球的記錄，您當時也有築基後期的修爲，怎麼可能會被一塊玻璃帶走。明顯屬於刺殺。但您那會兒已經成了一個平民，完全沒必要再這樣。除非……“
“有啥不能說的。”
“除非，您在蹲路邊的時候，依然擁有改變世界線的能力，所以在那一瞬間，才產生了世界線分歧。他們意識到了這個，所以纔會冒險動手。您不如看看其他的世界線，或許能發現一些什麼。尤其是那些沒有斷掉的線。“
“也是。”夏凡又摸了一下剛纔的光球，可手掌卻直接穿了過去，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意識進入。
“沒電了？”
夏凡又換了幾個姿勢，從不同的方向摸上去，可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算了，看看別的吧。”
可其他的光球彷彿商量好了，通通都是看得見，摸不着，就像掛在天上的小星星，只會一閃一閃放光明。
全部試了一遍，沒有一個能用的，夏凡有些不滿的抱怨道，“讓不讓看好歹給個提示，難道又是要衝會員才能觀看後續？”
“或許我們把飛碟完全充能後還能再激活一些？也或者這些光球會消耗什麼我們還未認知到的東西吧。要不您先回來，等我們對它進行更多充能後再試試？”
飛碟因爲沒有能量，其他區域都進不去，儲存的信息也無法讀取，繼續留在這兒，也只是徒增感傷。
“行，把我送到青冥那。”
“好的。”
周圍的空間淡化、扭曲之後，青冥已經在旁邊等着了，一見他過來，瞬間是喜極而泣。
“城主得以脫困，老奴幸甚至哉！”
“嗯，這次多謝青老指點。只是沒想到那位女帝居然選擇了這樣的手段，實在，對靈族有愧。”
“城主大人莫要擔憂，我等靈族壽元無盡，但，輔佐聖人乃是畢生所尋。如此，死得其所爾。”
“爲理想而死的意思麼，可我還是想讓你們都活着。活下去纔有追尋理想的權力。好了，先不說這個，你看看這個盒子，能不能把它融合或者吞併什麼的？”
夏凡把那個盒子取了出來，據稱裡面裝着1901號調整裝置控制芯片。
女帝之前給了三個選擇，自己融合變成靈族，等待下一個有緣人。或是讓它重生，成爲自己的僕從。再或者把它毀掉，重新產生一個新的靈族，代價是讓附近的幾十塊大陸陪葬。
可是之前，風瑤和奧莉都曾控制過其他靈族留下的東西。
所以夏凡想試試第四條路，找一個信得過的靈族，取代那個玩白霧的變態。
·奧莉和風瑤是要帶回去的，其他的要麼剛認識，要麼，等級實在太低，想來想去也只有青冥合適。
“城主有命，老奴本不敢推辭，但此物……無法被其他靈族同化。”
青冥又解釋了半天，大致意思就是說，靈族之間只能相互控制軀體，而這東西類似於人類的靈魂，無法被同化。就像人族之間也只能奪舍肉體，不能奪舍靈魂一樣。
但他也給了一個解決方法，就是選擇一個神魂類似於靈族的人類，替代他融合這枚芯片，成爲靈族。
變身靈族之後，雖然等於擁有了無盡的壽元，成爲近乎不死不滅的存在。可只能聽命於聖人，失去自由不說，更是會失去所有慾望，只剩下一個信念，就是執行諸神留下的任務。
這對於一個情感豐富的人類來說，無盡的壽命更像是一種折磨。
雖然拿無盡的生命去誘惑幾個人來，還是很輕鬆的。可接下來的日復一日的枯燥，難保他會不會因此產生怨恨，變成仇人。
而他變成仇人之後，就再沒有一位女帝能機械降神般的幫助自己了。
可要是沒有一個聽命於自己的物質調整裝置，想給飛碟充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擁有各種反應堆，能量近乎無限，可輸出的功率有限，想給它充滿，起碼是得幾百年。
“我再想想吧，有合適的人選再說。”
夏凡準備回去好好找找，因爲和自己親密，耐得住寂寞，還得神魂類似於靈族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僅僅是第一條，就沒剩下幾個。
可夏凡並不後悔，自己身上的擔子太重，註定是要獨行的。
雖然偶爾也會有點小失落……
剛想走，卻又被青冥留住了，“其實……城主是遇到過一個合適人選的。”
“誰？”
可青冥剛想開口，又苦笑着說道，“您那位侍從不讓說，她說會和您詳談。”
“奧莉？”夏凡有些意外的側了側頭。
“是的艦長，因爲那個人選有些特殊，可能要從長計議……“
“那行，回去再說。”雖然很奇怪，但奧莉應該不會坑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