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似乎對得上，這大貓體內靈力外泄時，應該是我們和奧莉的直接聯繫中斷，但系統信號沒有斷的時候。後來旋渦產生，應該就是所有信號中斷了。”
夏凡暗自想着，那大貓眼巴巴的看着他。
“要不這樣，你看，還得麻煩你再在裡面待一會兒，我去看看旋渦怎麼回事兒。也免得你的靈力和旋渦衝突。”
原本包着她的土球，已經變得很大，裡面變成了一個幾十平方米的精緻房間。
雖然還是密不透風，可總是舒服了一點。
“成，小哥你開口啥都好辦，有酒有肉，我能擱這兒待兩年。”
牛闌珊已經換好了衣服，坐在一個擺滿酒肉的大桌子前，想伸手卻又不好意思。
也不全是饞的，主要是剛纔幾個小時的戰鬥，體力消耗太大了。
而對夏凡來說，就算身份還不敢百分百確定，可剛纔能把她輕鬆抓住，現在也可以。不如賣個面子，讓她舒服一會兒。
牛闌珊艱難的轉過頭，“哎，小哥？你看我這一邊直播一邊吃也習慣了，這斷網了可咋整？要不咱倆整兩盅？”
可房間裡現在已經空無一人，除了椅子上的她，只有一張大牀，一櫃衣服，和一桌子酒肉。
那小哥自然是沒心情和她喝酒的，這會兒正在他們剛纔打架的地方附近，仔細打量着下面。
這旋渦看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龍捲風，把浩天門所在的一片數千平方公里的山脈都籠罩其中，充滿了殘暴的靈力。可隱約能看到下面的植物、建築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樹葉更是一動不動，時間都彷彿靜止了一般。
可幾個勇敢的合成人衝進去，立刻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一頭栽到地上，
“這漩渦威力有點大啊。真是那個元浩成弄出來的？”看到這樣的情景，夏凡也不敢擅闖進去了。
“靈力屬性很相似，但我們也不敢確定，另外您不用擔心，那些合成人人只是昏過去了。生命體徵看起來都正常。”
“好。風瑤你繼續監測。玉靈？元浩成現在怎麼樣了？”
“他好像真的沒有靈智，甚至痛覺好像都很弱。您看。”
包着元浩成的土球緩緩飄過來，又變成像玻璃一樣透明，露出了裡面那個血紅色的怪物。
雖然不知道剛纔雁玉靈做了什麼，但他奄奄一息的樣子，證明了不是什麼好事兒。
“這皮膚變紅，全身長紅毛也就算了，怎麼還長出尾巴了？這是變身？“
夏凡打量着這個更像猴子的人，和那個風度翩翩的中年雅痞怎麼也聯繫不起來。
“這應該是體內失控靈力造成的變異，身體所有部位都瘋狂生長。比如，他的大腦皮層神經元高度發展，結果理智瞬間被暴漲的本能所吞沒，就變成了這樣一個只剩本能的野獸。比如皮下毛細血管變粗變硬，皮膚就變成了紅色，比如毛髮瘋狂生長，彷彿猿人一樣。比如……那不是尾巴。”
“不是尾巴？那是啥？”夏凡本來還有點疑惑，可看到她和風瑤扭臉偷笑的樣子瞬間明白了，“臥槽？這玩意兒居然能長到兩米多？這是變成驢了？”然後產生了一個荒誕的念頭，怪不得他之前那麼喜歡女主播，不過主播也受不了吧……
瞬間，又覺得討論這個話題不太好，乾咳了兩聲，“既然他變成了一隻野獸，就先關起來以後再研究。我們還是得想辦法，進去看看奧莉怎麼樣了。”
“我現在只能控制物質，無法操控靈力，請您見諒。”雁玉靈又把元浩成包起來，放在一旁。“而且，我操控的物質，並不能侵入這種密集的靈力中。”
又是一道土刺從地面生成，可遇到旋渦就被擋到了外面。
“這樣的話，我們試試挖個地道進去？”
“也不行，這個旋渦是實心的，就算挖進去也沒用。或許我們可以等待它自然消散，它的靈力密度這麼高，自然會向靈力稀薄的周邊揮發。”
雁玉靈提出了一種設想，可這只是理論上的，通過計算，要等它自然消散的話，預計在120年左右。就算讓這幾萬個合成人幫忙加速，也起碼要100年。
“那就先讓合成人吸着吧，然後通知紫月聯盟和道源教的所有修真者過來吸收。對了，不是說中下品靈石能吸收靈力慢慢恢復嗎？都運過來，堆在這兒。還有……”
夏凡把所有吸收靈力的方法，不計後果的列舉了一遍，之前一直在爲缺少靈力發愁，沒想到現在居然要爲靈力太多發愁。
合成人們聽話的圍在旋渦旁，開始吸取靈力。
旋渦中的靈力是無法直接吸收的，但可以吸收旋渦附近的靈力，加快它揮發。
等他們體內的靈力完全恢復滿之後，再跑到遠處，釋放幾個大威力法術，儘快消耗空，回來繼續吸收。
逐漸趕來的修真者們就不用這麼折騰，他們席地而坐，開始了修煉。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錢去系統處直升元嬰的。這堪比極品靈脈的地方可不多見，得抓緊。
聚集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雖然旋渦不見變化，可總是聊勝於無，夏凡又把想法打到了青冥城那些沉睡在虛擬世界的人身上。如果教給他們功法的話，一萬多億人，應該可以吸收的非常快吧？
正在夏凡計劃的時候，風瑤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提督大人，不好了，我們偵測到，這旋渦的靈力反而越來越多。可能，和這些聚集過來的修真者有關。”
“人多它還變多了？那趕緊趕人。不要讓他們在這兒修煉了。”
雖然這些修真者很不開心，但礙於那些合成人的淫威，也不得不終止修煉，收拾收拾，躲到了遠處。
“提督大人，其實我有個想法，或許可以進去。但有些危險。”
“說說看？”
“是。我和奧莉姐姐的外殼都是泰坦合金鑄造的。這也是我們目前所知的，唯一一種能夠不借外力，完全隔絕靈力的材料。所以我應該可以進去，但，進去容易，進去之後卻無法感知任何外界的東西，看不到、聽不到、只能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