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跟這個光人剛開始溝通的樣子，像極了兩個教外語的老師。
別人明明都聽不懂吧，可他自己還挺嗨。
不過這位外語老師也很快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開始偷偷給旁邊聽不懂的人傳個音。
“老奴問他是誰，他說他編號是外27……”
“老奴又問他從哪來，他說是諸神製造的他們，和老奴一樣……”
“老奴又問他到哪去，他說權限不足……”
“老奴又問……，他說權限不足……”
……
一番亂七八糟的問詢之後，夏凡勉強明白了現狀。
這個碎石山下面，之前是一座用來維護生命之心的控制樞紐，掌控一定區域內的重力、引力、物質分佈等等。這個光人就是控制樞紐的智能系統。
不過後來控制樞紐發生了爆炸，智能系統嚴重受損，它現在的智能勉強足夠維持這片區域，在交流和思考方面就差了許多。
“青老，問問他，權限不足是什麼意思？”
青冥朝這邊行了一禮，又開始嘰裡咕嚕、
過了好大一會兒，夏凡才完全明白。
諸神建造了這裡之後，把這些控制樞紐的操作權限交給了後來的聖人。可聖人太多，爲了避免誰都想來摸兩下，就設定了一些權限。只有完成任務，得到權限的聖人們，才能來操作樞紐，維護這裡。
“聽起來好像很厲害啊。青老再問問他怎麼提升權限？”
又是一頓咕嚕咕嚕……
“供養生靈和提供物質？只有這兩個方法？”
“正是，供養生靈是諸神留給我等的任務，而提供物質則是這位樞紐自己提出的。城主您也看到了，它現在破損嚴重。”
“是麼？那當年聖人們怎麼不把它修修？”
“老奴不知，它也不知……”
“我想想吧。”
到目前爲止，這個青冥倒是沒騙自己。可是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光人，又算是什麼？
至於這兩個任務，雖然不難，可想完成也得費一番精力。
“青老，你再問問他，做多少任務，能解鎖多少權限？”
……
繞了幾句之後，夏凡決定試試看。反正就算它是騙子，自己的損失也接近於0。
“奧莉？做幾個反應堆，大概能維持10座黑樓運行。然後交給青老。”
10座黑樓裡面大概5000多億人。可以解鎖兩級的權限，查閱這個光人所知道的全部資料。
核反應堆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是人類的最高科技，可放到兩百年後的現在，也就相當於兩百年前，製作一個燈泡的難度。
很快，這幾個大燈泡就做好了，青冥也回去開始微操，喚醒更多的黑樓。
於是夏凡又無事可做，只能感慨了……
這人數一多，就只變成了一個數字。當初在地球上，那些只能管幾個人的小官，比如工頭、組長之類的，一個個都不可一世，飛揚跋扈的比電視裡的領導還牛。
而自己不知不覺間居然擔負了這麼多人類的生死安危……5000多、億的人，地球上都放不下這麼多。
看來自己不能隨便回地球了啊，要不然肯定會被當成什麼邪教領袖，或者軍閥之類的東西，然後抓起來。
不過自己功勞這麼大，應該會將功補過吧？
那也不行，回地球就是爲了回去裝X，這要是莫名其妙的被抓了又算怎麼回事兒？
……
腦洞的時間總是很快，青冥忙活完成，又回來的時候，夏凡才剛想到這些黑樓裡的人，要不要進行計劃生育。
“啊？有勞青老了。我在想晉級元嬰的事情，有些出神，還望見諒。”
“無妨，城主您現在供養了573267843965人，滿足了這位樞紐要求的數據。可以開始詢問了。”
“嗯，問問他能不能把使用日誌複製一份出來。就是有誰使用過，或者它都幹了些什麼。”
青冥點點頭，又開始了烏拉烏拉。
光人取出了一個光球，青冥直接轉交了過來。
“它說這是它的使用記錄，請您查閱。神識接觸一下就行。”
夏凡本來只想放出一縷神識，先查看一番的。
結果裡面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讓他覺得整個人都陷了進去。
雖然身形沒動，卻像要跌倒了一樣。
恢復過來之後，身邊的景色已經變了很多。
一個潔白、看不到盡頭的空間裡，漂浮着無數半透明的光幕。
雖然光幕上的東西她看不懂，可這一幕，實在太科幻了，簡直不應該出現在修真界。
而正前方，一個“風瑤”的虛影，正在向他行禮。
“風瑤？不對，你不是。”
一個有些機械的聲音傳來，“夏城主，這些是您要的數據。”
“你會說漢語？”
“破譯已完成。外界發聲裝置損壞，腦波投射程序可行。”
“哦。”夏凡逐漸恢復了平靜，“那你爲什麼和風瑤長得一樣？”
“自動偵測來訪者喜歡的外形，並進行切換。”
“行。”夏凡點點頭，也不再搭理他。看來這個傢伙的智商果然有些呆滯。
光幕上顯示的文字雖然他並不認識，比之前修真者的文字還要複雜的多。不過當他站在光幕前，這些光幕裡的信息彷彿自動流到了他的大腦中，雖然沒看懂文字，卻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這些確實是一些使用記錄。諸如什麼哪裡的山脈被聖人削平了，又呼叫它恢復原狀。
或者哪裡的礦產耗盡了，在呼叫它進行補充。
外殼上遭受了什麼隕石撞擊，吸收了多少能量，補充了多少物質……
還有哪個聖人需要調整一下某個區域的重力，甚至有些聖人打架的時候也會呼叫它，扔個隕石什麼的……
一直到後來它被嚴重損壞，無法再相應聖人們的呼喚。
看起來倒是個盡職盡責的老管家，還是有求必應的那種。
“既然你用處這麼大，那聖人們爲什麼不修復你，直接跑了？”
“未知，權限不足。”
“得。”夏凡撇了撇嘴，“那你說說，要是想修復你，都需要點什麼東西？”
這下那個“風瑤”倒是沒再說什麼權限不足，而是列出了一個長長的清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