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難得糊塗,有些糊塗事情就糊塗過去吧。
所以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查爾斯和阿爾託莉雅刻意做出一副和往日相同的模樣來。
周圍的人和他們不熟,也就沒在意。
車隊走走停停,最後帶着十多個年輕人來到了一座繁華的城市。
此時是當地時間七月中旬,離開學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
新生們被送到了一家旅館,看起來是伊敏學院的產業,因爲這裡向萌新們提供條件普通的免費食宿。
到站後阿維向阿爾託莉雅老師與阿猹大師暫時告別,他家在這裡,並邀請兩人有空時到自己家做客。
雷舍埃安排好了萌新後帶着查爾斯與阿爾託莉雅回自己的家。
恢復記憶的猹提出了幾種治療方案,哪種有效就看接下來的實驗了。
在路上,他們路過一處看起來像是古羅馬鬥獸場的地方,裡面人聲鼎沸,聽起來是在給選手加油。
“這裡是比武場。”雷舍埃隨意地介紹道,“裡面每天都有比武,如果連贏三場就能成爲常駐武者。”
“常駐武者只要參加比賽開始有免費的食宿,如果贏的場次多了就能得到更好的條件與更多的錢,甚至還有人高薪聘走。”
“要是得到我們看中,就可以穿上紅袍。”
此時呆毛已經指着比武場不停地擺動,載體問道:“那麼在哪裡報名?”
雷舍埃回答道:“朝左邊繞過去就能看到報名處了。”
於是阿爾託莉雅說道:“那我去了,等開學了我再回來。”
她說完之後頭也不回地就朝着報名處走去。
“喂。”雷舍埃轉過頭問查爾斯,“你不勸勸你妻子,那裡很危險的,阿維根本排不上號。”
查爾斯嘴角抽了一下,他們的關係不好解釋,畢竟一開始的時候成天在一起,恢復記憶了也沒分帳篷。
猹某人說道:“放心吧,她下手有分寸,一般來說不會砍死人的。”
接下來要擔心的不是阿爾託莉雅,而且比武場的糧食倉庫。
他也能理解呆毛王的想法,作爲一個武者,怎麼可能不碰一碰另一個星球的武技。
猹某人自己也是,在遇到這個星球獨特的重力魔法後頓時心癢難耐,連讓靈夢帶自己回去的事情都沒提,只是讓祂幫忙報平安和安排一些工作。
不過,查爾斯感覺自己的記憶好像沒恢復完,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忘記了。
走了一陣子,雷舍埃回到了自己在地上的家。
這片地方一看就知道是高檔社區,不時可以看到穿着金袍戴着黃金面具的人和穿着紅袍的人走過。
剛走沒多遠,就遇到一個矮個子的金袍人攔住了去路。
“這不是雷舍埃嘛,回來了啊。”聽聲音是個小姑娘,“找了個不錯的面首嘛,能不能借我玩玩?”
“不借!”雷舍埃冷聲回道,然後帶着查爾斯繞開繼續往前走。
查爾斯一臉懵逼,好像她沒否認自己是面首的事情?
“雷舍埃……”那個小姑娘追了上來,“和你說個事,別生氣哦,你被逐出家門了,理由是被退婚丟了家族的臉。”
接着她慢了一個身位對查爾斯說道:“雷舍埃沒錢養得起你這樣的帥哥咯,你可以來我家哦,我就住她對門。”
查爾斯一頭黑線,你說話就好好說話,捏我屁股幹嘛,信不信我把全自動打屁股機拿出來招呼你。
話說回來,不就是錢嘛。
查爾斯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支黃金玫瑰花,塞她手裡之後說道:“一點見面禮,拿去玩吧。”
這支黃金玫瑰花極爲逼真,不但花瓣和葉片薄得跟真的一樣,就連上面的脈絡也清晰可見。
“這是哪買的?”小姑娘驚訝地問道。
查爾斯得意地說:“我自己做的,簡簡單單。”
“好,我記住你了!”小姑娘說完就拿着黃金玫瑰跑了。
雷舍埃一拍自己的面具,無奈地說道:“完了,這回不得不把你借出去了。”
查爾斯疑惑地問:“怎麼了?”
雷舍埃說道:“首先,向女孩子送金色的花代表求愛。”
“其次,丹婭的興趣……嗯……說不定和你合得來。”
“第三,我曾欠她一個很大的人情,她要是以這個爲要挾,我也沒辦法了。”
查爾斯也是無奈了,大不了躲到開學吧。
雷舍埃的很快就家到了,那是一棟看起來不錯的三層別墅,不過和對面的五層大豪宅比起來差遠了。
家裡有三位黑髮的女僕,看起來像是三胞胎,她們看到主人回來後馬上出來迎接。
查爾斯掃了一眼,發現這三個人實力都不弱,而且身上也長了苔蘚。
雷舍埃對她們說道:“這位是藥劑師阿猹,給他安排一間客房,以貴客之禮相待。”
三位女僕看了看這個穿着普通村民衣服的傢伙,怎麼看怎麼不像有錢的藥劑師。
查爾斯儲物戒指裡面的衣服在清空空間放“大伊萬”的時候都拿出來了,到現在爲止只能穿着在大水車村那裡和商人大叔買的普通衣服。
不過主人這麼說,女僕們就這麼聽吧。
查爾斯跟着一位女僕在房子裡轉了一圈,讓來到了未經許可不可進入的三樓書房。
雷舍埃換上了家居的無袖袍子,坐在那裡等查爾斯到來。
“唉……”她嘆了口氣,“情況有變。”
“我的存款不多了,希望你能找到相對便宜的療法。”
查爾斯說道:“錢的事情好辦,趁着現在去比武場全部買阿爾託莉雅贏,這樣資金可以寬裕一些。”
“你確定?”雷舍埃對這方面沒有太多的研究。
“輸錢了我賠你可以了吧。”查爾斯說道。
雷舍埃這纔想起來,這個傢伙的黃金比自己這個天上人還多,而且還有四枚傳說中的儲物戒指,就連阿爾託莉雅也有一枚。
要不是熟悉高層,她還以爲這兩人是哪個狗大戶家族裡跑出來的。
於是雷舍埃讓兩個女僕拿着一袋子錢去比武場。
查爾斯繼續說道:“現在我們可以開始進行治療研究了,我在路上說的陶瓷或玻璃皿要開始準備,還有做血果凍的材料。”
雷舍埃點頭說道:“沒問題,這些東西明天就能準備好。”
查爾斯又說道:“我手上的藥材還算充足,煮藥的工具最好獨立使用避免污染。”
雷舍埃點頭答應下來,這都是在路上說好的,查爾斯只是走個流程確認一下。
她說道:“二樓的另一間客房你就用來做實驗室吧。”
“好的。”查爾斯點頭答應,“我爭取在半個月裡面出成果,如果不行,就只能用最後的方法。”
一聽到最後的方法雷舍埃就身體一顫,那種只燒特定物體不燒身體的魔法聽起來過於兇險,自己是不敢試的。
而且她身上苔蘚的假根紮在皮層與肌肉裡,還交織成一張網,硬拔和扒皮沒什麼區別了,燒掉的灰也很難清理。
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例如手搓一臺顯微鏡。
查爾斯對光學的研究也只限於高中水平,還記得物鏡倍率比目鏡大和以前家裡用過的便攜式顯微鏡之類的,而且也不知道手上雷舍埃提供的水晶的折射率,只能湊合湊合了。
傳送術用於加工領域簡直逆天,就是對焦距花的時間比加工安裝更長,最後還是搓出一臺勉強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