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公司飽受欺凌 度假村裡放河燈
張依然正從電視臺下班,和牛鞭一起走進地下停車場,牛鞭假惺惺地問:“依然,一會兒我和白總有個聚會,你去參加不?”
“不去。”張依然想都沒想,一口拒絕,她曾經陪着牛鞭去過一次,實在看不慣那些男男女女烏煙瘴氣的滾成一團,所謂的文化界,早已沒了外人想象的風雅,墮落成了一個**的名利場,朱莉往往是裡面的風頭人物。
朱莉吃了這碗飯,身不由己,張依然沒義務更沒興趣。
牛鞭落得自在輕鬆,就說:“那好,你先回去,我可能晚點回去。”然後,裝腔作勢地摟了一下張依然的肩膀,算是無聲的安慰,開車走了。
有些失落的張依然坐在車裡,了一會兒呆,正好賈明鎏打電話過來,問她有沒有空,那個事情有了點眉目,不介意的話,給她講一講。語氣是關切和體貼的,這讓心灰意冷的張依然心頭一暖,眼睛突然有些模糊。
賈明鎏聽出來張依然的沉默,就說,不方便的話,就算了。張依然趕緊說,沒事呢,我們在哪碰頭?
“你看呢,我聽你的。”賈明鎏說。
張依然略微一想,去郊外的度假村,聽採風的記者回來說,那裡在舉行一個放河燈的活動,我正想去看看。
那個度假村,賈明鎏早先跟如夢去過,被段耀武堵在了房間裡,想起這些,賈明鎏有了一絲非分之想。
不是週末或節假日,度假村裡人不太多,繞村而過的一條小河上,大概因爲在搞放河燈的活動,點綴了五顏六色的彩燈,橋頭那邊聚集着賣河燈的村婦,用期盼的眼光望着過往的行人。
賈明鎏剛登記完一棟小樓,張依然到達了度假村,她走過橋頭的時候,買了很多很多的河燈,拉着賈明鎏蹲在僻靜的河邊一起放,一盞又一盞。她不知道賈明鎏許了什麼願,只知道自己什麼願望都想不出,只是想看河燈跌跌撞撞地漂到對岸,那種沒由來的安全感讓她覺得時間如果能停滯多好,夜色靜謐,無牽無掛。
“明鎏。”
“嗯?”
“以後我們每年都來放河燈?”
“好,就今天這個日子……”
一問一答,張依然很滿足,彷彿這個世界就只有身邊這個男人,纔會對她這樣順理成章地依從,纔會給她……那種瞬間就安心下來的溫暖。
張依然眨着迷茫的眼,第一次捱得那麼近的距離打量賈明鎏。他是真的很帥,棱角分明的臉上很少有錯綜複雜的表情出現,漂亮的脣線也始終很吝嗇地緊抿着,眼眸時常微眯,散出誘惑的色澤。
可是,一旦他自內心地微笑,好**,好致命。這種滋味,真是萬蟻噬心般的酥麻**。
“回去,河邊有風,小心着涼。”這種關切的口吻張依然好久沒聽到過了,她很聽話地靠在賈明鎏的身邊,隨着他往度假村裡走,進了一個獨門小院,兩人靠在窗邊,推開窗,正對着窗戶的是那條河,河對面是一整排仿製的古色古香的小屋子,亮着紅燈籠的是有客人入住,但今夜裡紅燈籠在黑暗中飄蕩的居多。
一仰頭,就是星空,大概是因爲沒有燈光的映襯,遠山頂上的星星特別特別亮,賈明鎏不自覺地彎了彎嘴角,順手把張依然拉進懷裡。
儘管如此,張依然還是不敢回頭去確認,生怕只是幻想而已,幻想破滅時很悲劇的,這種感覺她最近已經在夢裡體驗過無數次了。
賈明鎏要了一壺鄉民自家釀的米酒,送過來還溫熱着,但即使是怎麼也喝不醉的米酒,同樣能讓張依然陶醉。
賈明鎏小心翼翼地提起小樹林的事,張依然只依偎在他的懷裡,木然地聽着。他說,那天大肚有些異樣,留下來盤查一番,他聽說是工地的一個外地民工乾的,賈明鎏帶着李建軍去找他,當時那傢伙就尿了褲子,哭哭啼啼地交代是牛鞭買通他乾的。
賈明鎏問該怎麼處置那個民工?可能會牽涉到牛鞭。
張依然忽閃着亮晶晶的眼睛,搖搖頭,算了,人都是他的了,懶得跟他計較,我只把心放在外頭。然後她開始完全不顧形象地纏在了賈明鎏身上,摟着他的脖子,格外主動地獻吻。在覺得吻夠了之後,她才一臉很激憤的表情,轉身衝着窗外大喊:“牛鞭,我要挖了你家祖墳,還要敗了你家的門風。”
賈明鎏覺得很好笑,張依然怎麼會想起挖祖墳這個惡毒的主意呢?原來她家爺爺出來革命的時候,一輩子耿耿於懷的就是地主帶人挖了自家的祖墳。
“祖墳很多的,挖那麼多祖墳墳很累的。”賈明鎏垂眸,含笑看着腿上那個搖搖欲墜的女人,伸手幫她調整了個位置,讓她坐得更舒服些。
“呵呵,你陪我挖……”張依然傻笑,愣是覺得賈明鎏在晃,她也就跟着一起晃。
晃着晃着,兩人就一起倒下了……
張依然醒的時候,房間裡黑黑的,窗簾拉得很嚴實,也分不清到底幾點了。
“明鎏……”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識地叫了幾聲,沒人理她。
張依然撐起身,摸索了會,漸漸適應了室內的光線,才現旁邊的牀已經空了,賈明鎏早就沒影了。
躡手躡腳地走出門,張依然看見賈明鎏正在院子裡接電話,很溫情的樣子,微笑着在解釋:“小旭,錢總組織在度假村,討論一下護城河開公司投資的事,你知道,這事不能太張揚。開完會,顧國平總是要拖着搓幾把的,你早點休息,聽話,明天我保證陪着你。”
賈明鎏對地點從不撒謊,因爲車停在那裡,總會有人看到的,很容易揭穿。女人一般會想,地點是真的,當然其他的也假不了。
張依然輕輕地嘆口氣:這個充滿激情和愛意的男人,原來還是那個叫吳旭的女人的老公。
賈明鎏打完電話,回頭看見了倚門而立的張依然,只親熱地笑笑,摟着她進屋,重續舊夢,張依然雖然興趣闌珊,卻還是像一隻溫順的貓,躺進了賈明鎏的懷抱,她喜歡聞他身上薄荷般的味道。
如果不是張依然還在房間裡躺着,說起來賈明鎏並不能算對吳旭撒謊,因爲錢瑞君確實對護城河開公司做大做強極有興趣。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個(__)都會成爲作者創作的動力,請努力爲作者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