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叔,你剛剛做什麼去了?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人影了?”
陳夕顏叉腰質問某人。
“坐了一下午的車,憋的難受,就去廁所放水了。”
某人的理由很強大,讓人無力反駁。
他剛一到龍海,就被陳夕顏叫到這兒來了,害他被魏福生罵了一百遍“有異性沒人性”,都沒地兒說理去。
“懶驢上磨屎尿多!”陳夕顏以極其不雅的語言,評價了他一下,然後揮手向前一指,“跟緊我,別亂跑。”
“你直接告訴我房間號不就行了?不就來酒店開個房,怎麼搞的跟打仗一樣。”
小女孩怕羞,不想給人發現,李青衫可以理解,但搞的這麼緊張兮兮的,是不是有點過了?
至於放着電梯不坐走樓梯嗎?
“呸,誰要跟跟你開房了!別儘想好事兒行不行!”
陳夕顏真想在他腦袋上狠敲幾下,趕走他滿腦袋的污穢思想。
“那我們來這兒做什麼?”
看她不似害羞遮掩,李青衫不由很是詫異,來酒店不爲開房,還能做些什麼?
就兩人這打扮,也不像參加宴會的啊!
“抓姦!”
陳夕顏捏緊了拳頭,使勁揮了一下。
“抓姦?!”
李青衫心裡咯噔一下。
“嗯,我老媽約了一個男人在這裡見面,你說我能看着不管嗎?”
陳夕顏瞪眼磨牙,一副恨恨的模樣。
我靠!
你咋不早說!
李青衫一下急了,順着樓梯就往上跑。
“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啊!”
……
渣叔,你是不是積極的過了份?
陳夕顏見他跑遠,趕緊跟上。
“你跑那麼快做什麼,又不知道房間號!”
……
你告訴我一下能死啊!
就在李青衫着急上火的時候,同一間酒店的一個禮堂內,燈火通明。
“發生了什麼事?”
魏嘯坤問圍觀的人羣。
他剛剛正陪幾個京裡的***說話,舞廳那邊,吊燈突然爆了,緊跟着就是一陣人仰馬翻,跟幾位太-子黨告了聲罪,他急急走過來,想問明情況。
按說這麼大的酒店,不該犯這種低級錯誤!
看他過來,衆人自覺的讓出一條路來。
路的盡頭,徐麗正拉着洛輕衣的手,小聲安慰着她什麼。
而在她們前面,一個男人蜷縮着身子躺地上,在那裡捂着襠玩鳥,伴着他兩腿小幅度來回磨蹭的、是“唉呦哼哧”的呻-吟聲,看樣子他玩的很投入、很嗨!
這是誰啊!
辦事都不注意場合!
魏嘯坤走近仔細瞅了瞅,過了好一會兒,才透過那腫脹青紫的大臉,認出其表象後的本相。
“約翰遜,你這是怎麼了?”
“快打911,我需要看醫生!”
沒看人都傷成這樣了!
問東問西幹屁啊!
趕緊叫醫生!
唉呦……
下面可不能廢啊!
約翰遜擔心的不行,畢竟他連混進宮的機會都沒有,誰用混血太監啊!要真廢了,出路都成問題。
你是不是傻!
還特麼打911……
等米國大夫到了,只能往你身上蓋牀單了!
魏嘯坤向旁邊遞了一個眼色,自有人幫他叫救護車。
“約翰遜,你再忍耐一下,醫生一會兒就到,我先叫人把你扶起來。”
“不用!”約翰遜捂着襠不敢動,趕緊出聲阻止,“我就在這兒躺着,感覺挺好的。”
現在稍稍一動,蛋就疼的厲害,雖然躺地上給人當猴看有些丟人,但爲了下半生的性福着想,丟人算的了什麼?
大不了再不來華夏了!
既然他不肯起來,魏嘯坤也不勉強,擡手揮揮,示意大家散開,多少也要給他留點臉面對不對?
雖然看人弓成蝦米掏鳥玩,蠻有意思的,但誰也不會爲看個熱鬧,就去得罪魏家,所以魏嘯坤一擺手,大家就三三兩兩的散開了。
地方空了,遠處一樣看!
人羣散開,酒店的工作人員就衝了過來,打掃碎玻璃的,重新安裝吊燈的,忙的不亦樂乎。
酒店經理更是親自過來道歉,不但今晚所有花銷一律免單,還一人送上一張貴賓卡,從此以後,享受優先入住權,還有永久八折優惠。
這些個公子小姐,酒店可是一個不敢得罪,就算大出血,也得把場子圓過去。
要不是酒店經理是個美豔的成**人,有個京裡的太子爺好這一口,站出來替她說話,魏嘯坤可沒那麼容易放過他們,出這麼大的紕漏,讓他丟了大臉不說,還讓約翰遜受了傷,豈是這點小錢能解決的?
可現在,他只能故作大方,大度的表示不追究,只是要求他們額外提供一份監控影像,他總得弄清燈是怎麼碎的,人又是被誰打的吧?
這個要求,酒店經理一口答應下來,然後和京裡來的太子爺,摟摟抱抱的離開了。
看着酒店經理一把年紀,還做小鳥依人狀,魏嘯坤就噁心的夠嗆。
待他們離開不久,急救中心的人就趕到了,魏嘯坤看着醫生把約翰遜擡走,並派了一個人跟去照顧。
搞定了這些瑣事,魏嘯坤纔去找洛輕衣,因爲他隱約看到,約翰遜出事前是跟她在跳舞。
要說是洛輕衣把約翰遜打成那副德性,魏嘯坤是不信的,但有些東西他還是要問你一下的。
“洛小姐,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的朋友是被誰打傷的?”
洛輕衣輕輕搖頭。
“魏少,關於這些,我也想知道。燈是突然黑掉的,等屋子再次亮起的時候,約翰遜先生已經倒在地上了。”
雖然洛輕衣希望是那個猥瑣男人救了她,就像以前一樣,每當她有危險的時候,他就會適時的出現,挺身而出,救她於危難之中。
可這想法有些一廂情願,因爲沒有任何證據支撐……
“那他出事前,你們在聊些什麼?”
雖然她說的合情合理,魏嘯坤也願意相信,可他還是想確定一下,約翰遜出事,是不是真的和她無關。
“他說訂好了房間,問我有沒有時間,我說沒有……然後燈就黑了。”
約翰遜又沒死,所以洛輕衣就實話實說,因爲撒謊沒有意義。回頭兩人一碰頭,就什麼都清楚了,撒謊除了增加自身的麻煩,真是沒有其他作用了。
不過她還是把約翰遜動手佔便宜那段略去了,因爲她說不出口。
王八蛋!
老子看上的女人也想動!
活該變太監!
魏嘯坤自然看的出洛輕衣沒有撒謊,所以不再懷疑她,只是對約翰遜撬牆角的行爲,他有些不大高興。
“抱歉,我朋友的皮膚雖然是黃的,可自小在米國長大,學的都是米國人那一套,碰上漂亮女人,難免熱情奔放了些,希望洛小姐不要介意。”
“魏少不必如此,我不會跟他計較的,畢竟國情風俗不一樣。只是我有些累了,而且明天還要拍片,是不是可以先離開了?”
遇到這種事情,洛輕衣是一刻不想多待,可作爲公衆人物,又是對着大金主,她只能禮貌的保持克制。
說心裡話,魏嘯坤是不希望她離開的,雖然說今晚這個聚會,不全是爲了她,可結束後能和她共度春宵,還是他內心極度渴望的。
可惜了!
看看遠處的京中嬌女,他今晚勢必沒有分身作戰的機會,既然如此,又何不大方一些?
反正廣告沒拍完前,她是跑不掉的……
“當然可以,只是今晚招呼不周,還請洛小姐不要介意。”
“魏少客氣了,我今晚玩的很開心。”洛輕衣微笑着說,天知道她的話和笑有多假,“那我們先告辭了。”
“我送送兩位美女。”
魏嘯坤隨她們一起向外走。
既然裝了大方,就大方到底。
“魏少請回吧,還有那麼多客人等你招呼,還請放心,我們是不會迷路的。”
電梯口,徐麗笑着和他告別。
“路上小心,期待下次再見。”
魏嘯坤也笑着揮手。
徐麗和洛輕衣微笑頷首,直到電梯門關上。
魏嘯坤大步回了宴會廳,徐麗說的沒錯,還有一大幫人等他招呼。
電梯裡的洛輕衣也把笑容斂起,靠在徐麗身上,輕輕感嘆一聲。
“好累。”
“做藝人就是這樣,人前風光笑,人後孤獨哭。等什麼時候麻木了,沒有心肝了,纔可以活的好。”
徐麗迴應一句。
身爲經紀人,接觸過的明星,可以論沓來算了,若是磨不出厚臉皮,就休想自在的享受風光無限。
“衣衣,你真的不知道誰出手打人嗎?”
洛輕衣輕輕搖頭。
“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沒看見可不代表不知道啊!
只是徐麗沒再追問,有些問題真的可以沒有答案的……
“就是這間嗎?”
看着門上的2506,李青衫咬着牙問。
“我媽便籤紙上寫的就是這個數,應該不會錯……可我們要怎麼進去?”
陳夕顏有點犯愁,沒有磁卡可是打不開門的,要是直接敲門……
那還抓個屁啊!
“怎麼進去?簡單!”
李青衫退後一步,擡腳就踹!
咣呲!
堅實的實木門就帶着一個大洞直接敞開了!
……
渣叔!
要不要這麼暴力!
怎麼感覺你比我還激動!
陳夕顏看着破爛不堪的房門,一時有點呆。
“你是誰?想做什麼?”
一個男人,圍着一條浴巾,從裡屋走了出來。
李青衫大步走過去,擡手就鎖住了他的脖子。
“這話該我問你。”
……
渣叔!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