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你在做什麼?”
淳于梵好奇的問道。
撅着小屁股,把耳朵貼門上陳如果向後擺擺手。
“小梵阿姨不要吵,我都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了。”
不吵你也聽不到!
屋裡壓根就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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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我來做什麼?
“有什麼好聽的嗎?”
淳于梵一臉笑意的問,也不去提醒她屋裡其實並沒有人,那兩個奸詐的傢伙,其實一直在樓下進行親切友好的交流。
“好聽的倒沒有,就是擔心他們揹着我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陳如果的小臉上寫滿了擔憂。
……
我都還沒擔心呢,你就不要操那麼多心了。
要是某人真敢做什麼事情……
阿姨幫你剪了他!
“那你聽到什麼了嗎?”
“沒有啊,就是沒有我才着急啊,他們怎麼也不說整點動靜出來,好讓我判斷一下啊。”
淳于梵看她一臉焦急的模樣,不打算逗她了。
“他們都在樓下呢,你當然聽不到任何動靜了。”
“啊?”
陳如果瞬間傻眼,合轍自己這小屁股就白撅了?
哎呦,腰疼!
“他們什麼時候下去的?”
“據說是趁你上廁所的時候。”
“兩隻老狐狸!”
陳如果咬牙切齒的道。
淳于梵點點頭,表示贊同並接受她的判斷。
你們可以揹着孩子,但不能這麼耍孩子不是?
“不行!我得下去監視他們!”
陳如果說着轉身就跑,卻給淳于梵一把拉住。
“等他們談完了,自然會叫我們過去的,你現在還是老實待着吧。”
“小梵阿姨,你居然充當他們的爪牙走狗,跑來監禁我!”
……
別說那麼難聽!
阿姨這是爲了愛人義務監護!
想想她剛剛回家,看到爭論的臉紅脖子粗的兩人,還以爲某人慾行不軌,結果被拒絕,因而惱羞成怒,打算那啥呢……
於是她上去就是給某人一頓狠撓,後來才知道不是那麼回事,裡面曲折多多,爲避免待下去尷尬,這才自告奮勇上來陪這小丫頭的。
她保證過了,在下面和平解決問題之前,絕對不讓小如果下去搗亂。
咳咳,那些話題,真的有很多不適合小孩子聽。
“小梵阿姨,你就真的不能高擡貴手?”
淳于梵搖頭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咱們不去看着點,他們孤男寡女烈火乾柴的,真要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來可咋辦?”
……
這都是些什麼詞?
裡面有個可是你媽,這麼說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就算他們真的各取所需互探深淺了,該抓狂的也是我好不好?
再者他們真要那麼做了,也談不上傷天害理這麼嚴重吧?
頂多傷我害我,你說阿姨要不要拉他們去浸豬籠?
有淳于梵看着,陳如果想溜根本不可能,後來念念又過來了,她也就徹底打消了溜走的念頭。
只是他們到底在談什麼呢?
怎麼就那麼怕我知道?
貓膩大大的!
樓上小如果念頭無數,揣測種種可能。
樓下的兩人,卻在親切友好的氛圍下,討論着她想不到的話題。
“我再重申一遍,那醫生絕沒有問題,他是心理學方面的權威!專家!”
陳青萍對某人糾結醫生的專業素養表示很不理解,人家說的都對,你怎麼就不能接受呢?
“我知道,拳威,磚家不就是專門拍人忽悠人的嘛,他們的判斷得反着聽,不然有的苦頭吃。”
李青衫還是覺得醫生的話不能盡信,尤其是心理醫生。
聽聽說的都是什麼,父愛缺失,戀父情結……
人家都是父親太好,才讓女兒判斷不清,情愫朦朧而不可控,進而產生這種情結。
就陳如果那父親?她不產生恨父情結就不錯了,還戀父呢!
“你對醫生有成見!”
“我只是以懷疑的視角看待問題。”
“你究竟想否定什麼?醫生還是他的診斷?”
“醫生!”
某人可不傻,只要否定了醫生,他的結論自然也就站不住腳了。
“我想也是,醫生要是不行,他的判斷自然也就靠不住了,是不是?”
……
這世上就沒傻子!
尤其是和自身息息相關的時候。
“關於這個話題咱們就此打住,再說下去,就好像我心虛的想遮掩什麼一樣。”
嗯?
你那是什麼眼神?
仔細研究一下……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什麼都沒說!
……
丫丫的,我吃飽了撐得,研究她眼神幹嘛!
純粹自己找不痛快!
奶腿的,就當沒看見!
反正咱胸懷坦蕩,身正不怕影子斜!
繼續往下聊,有些事情必須說清楚解決掉。
“你知不知道果果翹課的事情?”
“班主任都找過我好多次了,我又怎麼能不知道?”
陳如果說的沒錯,她這個老媽果然是知情的。
“那你怎麼不管管她?就這麼放任自流,任她墮落下去?”
“我怎麼能不想管?那可是我女兒,要是真的長廢了,一輩子不就全毀了?難道你認爲我希望她變這樣?”
“那你怎麼不聞不問呢?”
“我想問來着,就怕當面揭穿她,她會下不來臺,做出更加過激的事情。畢竟她變成這樣,我要負很大責任。你說我連一個完整的家都不能給她,怎麼有臉去說她什麼……”
喂!
說的好好的怎麼還哭了呢?
你說這娘倆這不完全弄擰了嗎?
一個怕說了反而逆反的更厲害,甚至因爲歉疚不敢說。
一個你不說我管我,我就可勁兒折騰,折騰到你說你管爲止,理直氣壯的進行着墮落大業。
這就是缺乏溝通的壞處,怎麼就不學學我和念念?
我們爺倆連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女孩都能拿出來比較,並交流心得。
完全不會出現這種問題。
最起碼我知道兒子想要一個有大胸脯的媽媽,你怎麼就不知道女兒想要你給她一耳光呢?
咳咳,這一耳光我幫你給了,不用謝我……
摸了摸身上,沒找到能擦眼淚的東西,只得起身找了幾片紙巾遞給她。
“先擦擦吧,這要讓別人看見,還以爲我把你怎麼着了呢。”
陳青萍接過紙巾,抹去臉上的淚痕,一副悲悲切切受氣小媳婦模樣。
“這件事情上,我覺得你的處理很有問題,也許果果這麼鬧就是想你去管她呢?”
“怎麼可能!她從小就不喜歡別人對她事情指手畫腳!”
……
固有思維害死人!
女兒會長大的好不好?
你就不能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一回?
“這件事情,你有沒有請教過那個什麼狗屁專家?”
陳青萍瞪了他一眼。
你就不能尊重一下人家?
人家招你惹你了?
“當然有問,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夠不去問?”
“磚家怎麼說?”
見他笑的輕佻,就知道他這“磚家”二字必然是貶義的。
不過也懶得理會他,要想在短期內改變他對專家的看法,既艱難又沒什麼必要,她纔不會去做這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專家說果果正處在青春叛逆期,不宜管的過嚴,不然容易激起她的逆反心理,反而越管越糟。”
我說什麼來着?
磚家就是磚家,除了說些似是而非完全沒用的屁話,就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難道磚家就建議你放任自流不管不問?”
“當然不是,他建議我多陪陪孩子,多給她講一些正能量的故事,旁敲側擊的告訴她,什麼是應該做的,什麼事情是能做的。總之在不引起她反感的前提下,把她引到正確的道路上來。”
咦?
這段話說的倒還行!
敢出來混,果然還是有點乾貨的。
“那你照做了沒?”
“有啊,除了上班,我就是陪着她了。”
“你沒有請假陪過她?”
“我上班她上學,我下班她放學,爲什麼要特意請假?”
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可小果果就是上課時間跑出來鬼混的好不好?
然後準時放學回家當乖乖女……
真陰險!
“那你都給她講些什麼故事?現在正能量的故事好像不太多。”
“我從劉胡蘭講到黃繼光,又從雷鋒講到焦裕祿,但好像沒什麼效果。”
……
大姐!
我跪了!
您這都講的什麼?
正能量倒是滿滿!
可就是下場慘了點……
您是希望果果被砍頭,還是讓她去堵槍眼?
還是您希望她寫個日記都被拿出來詬病,或者直接累死?
擦了!
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怎麼這些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以後可得給念念說,這些人值得尊敬,可千萬不能學!
這年頭,有副好心腸活的太艱難…
就這些故事,現代這些孩子有幾個聽的下去?
不拿出來挖苦幾句就不錯了,還指望能有什麼效果?
“你這方法倒是還能說的過去,可你這故事……”
李青衫有點說不下去,他不知道怎麼在不損及這些楷模的情況下,把話說的委婉。
“我也知道這些太老,可現在這些……你分不清那個是真的,那個又是在作秀炒作,萬一那天被拆穿了,不是起了反效果?”
這麼說倒也沒錯……
“那你是怎麼導引她往正確的路上走的?”
“這個簡單,我就跟她說,你看誰家孩子怎麼努力學習,成績多麼好了,怎麼乖巧聽話了,又參加了什麼活動啦……諸如此類的,反正給她找了好多的學習榜樣。”
……
我總算知道小果果爲什麼混成這樣了……
原來愛錯了方向,比不愛更坑人!
你就不知道現在那幫小傢伙心目中的公敵是誰嗎?
他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某人一臉悲壯的看着這個偉大的母親,“其實你這些狗屁辦法還沒有一耳光來的管用!”
陳青萍詫異的看着他,“你什麼意思?”
“今天果果又翹課去酒吧玩,還差點被那啥,正好給我碰見,就把她救下了。惱她太不上進,就打了她一耳光……”
“什麼!你打了果果一耳光!”
……
叫這麼大聲幹嘛!
我也是爲了她好!
現在她不就挺好的?
比你那些不靠譜的方法管用多了。
“是啊,她現在已經答應我……”
“我跟你拼了!”
我靠!
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啊!
哎呦……
能不能聽人把話說完啊!
擦!
高跟鞋別亂丟!
……
再不住手我可還手了啊!
……
你還真欺負老實人啊!
……
靠!
這是你逼我的!
嘩啦…
噗通……
吱扭……
“臭無賴!放開我!”
“先聽我把話說完!”
咣噹!
門又被推開了!
看着牀上那交股疊胸,手握手,腿別腿,極其曖昧滾動的兩人……
“看!我就說他們一定沒幹好事!”
陳如果雙手叉腰義憤填膺的叫道!
……
某人內牛滿面……
下次說什麼都要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