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三顧茅廬,成就一番霸業,也被無數人傳誦着。
我呢?
卑躬屈膝的、拋棄這男人應有的尊嚴,只爲挽留,曾經無暇的友誼。可惜,不是佳話,也沒被傳誦,只在我們幾人中間,淡忘着。
第一封信:原諒我吧!雖然我並不清楚我做錯了什麼,可是我很在乎你,在乎我們之間的友情,難道,有什麼事情,不能說嗎?
呵呵,無緣無故的祈求你的原諒,儘管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裡,可就是在乎,在乎你拋卻了的友誼。
結果,你未回信,哪怕隻言片語。
第二封信:能不能告訴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過往的點滴,你真的忘記了?你真的要拋棄這個很在乎很在乎你的朋友嗎?
更顯卑微,我放低姿態,就是爲了能夠得到你的原諒。想來想去還是沒能認清自己錯在何處,實際上也確實沒有錯在哪裡。
結果,依舊如前。
第三封信:瘋了~~如果真是我錯了,你指出來,我改!可是,能不能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對待朋友,對待曾經最好的朋友。哪怕,只是三五天前的曾經。
我放棄了男兒的傲氣,男兒的尊嚴,依舊未能得到你的原諒。
可是,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不喜歡一個人的表演,在人生的道路上,崎嶇需要扶持,曲折需要偕行。我願與你同步,你爲什麼自顧自地走開了?
就算是我在和樹說話,它也會搖曳着枝葉,因爲它有生命,你呢?活生生的一個人,不聞不問。
還是,我真的錯的無可原諒了?
初二的結束是一個悲劇,我收穫了好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唯獨,丟了你。
我仰望遠處的荒涼,只爲在渺茫的希望中,看到你回首的一瞬。
然而,傷了脖,傷了心,最終只能看到你漸行漸遠的背影。
那麼決絕,那麼無情。
“hi,假貨,今天怎麼了?”
“別、理、我!”一字一頓的,活像地獄深處傳來的絕望。
朋友的定義是什麼?就是在你無助的時候,伸出一隻手的人。所以,我很自然的過濾了小君小剛制止的動作。
“假貨,你看天是多麼晴朗,空氣多麼清新啊!”在四窗皆閉的教室裡,還能看到外面的天空,呼吸到清新的空氣,我還是獨一份呢。
“再說一遍,不要理我!”
“假貨,怎麼了?”
“滾......”
我討厭那個字,是對人的不尊重,除去開玩笑的時候。
“假貨,假貨,假貨?”
你回過身,嬌俏的容顏透着深深的疲倦,骨子裡透出的悲傷與冰冷,使我不敢與你對視。
“我們,以後誰也不認識誰!”
一句話,宣告了我們歷時初二一學年的友誼的結束。
友誼不是合同,它不是說終止就能終止的。
“假貨?”
“......”
你甩開小剛扯住你胳臂的手,大步流星的走出教室,徹底無視講臺上泰然的老師和呆若木雞的同學們,當然,也包括滿嘴苦澀的我。
平心而論,我錯了嗎?
若真要說錯了,大概就是在不適當的時候做了朋友應該做的事情,僅此而已。
我不明白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卻清楚的明白了,有些事情,朋友的介入是對事情的惡化的催化。
也就是在那一刻,我第一次,對朋友這兩個字產生了質疑。
朋友,不再是能排憂解難的,有時候,更是增添煩惱的籌碼。
你終究還是狠下了心,狠下心把友誼作爲轉動的輪盤,想轉的時候轉動,厭惡的時候,一腳踢開。
我們總說誰誰誰無情,誰誰誰無義,獨獨不言自己的無聊。
若真要說誰人無情無義,你,我,還有無數的其他吧。
一聲霹靂傳來,憋了一天的雨終於來到,匆忙的和小君一起躲在堪堪避雨的屋檐下。
對視着,苦笑着。
我們幾人驚人的相似,就是總愛活在回憶裡,五次三番的體驗着苦澀與歡樂。
今天,不該來吧!
配角無所謂,被忽視的配角就不是年輕氣少的我們所能容忍的。
於是,心裡告訴自己,再也不要站在別人的舞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