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他,並沒有想太多,司機拉開車門,提醒他後,他就彎身上了車。
回到公司,一整天的會議。
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鐘。
他本想回家,剛拿起座機,準備給司機打電話讓他備車,就想起家裡今天住進去了一個女人。
他沒撥號碼,直接掛了電話,然後靠在辦公椅上,抽起了煙,抽着抽着,不知道怎麼回事,腦子裡忽然就躥出了白天在老宅看到的樑豆蔻的模樣。
他原本往嘴邊遞煙的動作,忽的就停了下來,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道一般,定起了神。
直到煙燃盡,燙傷了他的指尖,他才清醒過來,然後在心底,給樑豆蔻做了一個評價:眼睛……真******大。
他以爲,自己就那麼一走神,也就完了,誰知道,過了兩天,他和陸半城,還有幾個朋友去打高爾夫球的時候,不知道因爲什麼,陸半城跟別人提了“樑豆蔻”的名字。
那時的他,握着高爾夫球杆,正準備揮杆,在聽到“樑豆蔻”這三個字的時候,手一抖,杆歪了,沒打中球。
陸半城像是看到了多不可思議的畫面一般,從一旁的椅子上跳了下來,咬着插在啤酒瓶裡的習慣,笑的很賤:“臥槽,生哥,你竟然沒打中球?該不會是在想女人吧?”
陸半城這話剛說完,他自己都愣了,沒錯,他在聽到“樑豆蔻”那三個字的時候,眼前莫名其妙的就閃過了樑豆蔻在老宅望着他時的模樣。
而且,他認識樑豆蔻二十多年,從沒覺得樑豆蔻像外面宣傳的那樣,美豔動人、不可方物。
可是那一刻的他,竟然覺得自己一直不屑一顧的樑豆蔻……好像長得還不賴。
尤其是她望向他的那雙眼睛,水汪汪的,彷彿會勾魂。
“喂?該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在想女人吧?”陸半城看他半天沒說話,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猛地就驚回了神,意識到自己竟然連續兩次想起樑豆蔻的模樣,忽然就煩躁了起來,將高爾夫球杆往地上重重的一扔,一句話都沒說,拎了外套,走人了。
回到車上,就接到了爺爺的電話,先是對他不回家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然後就跟他說,別拿忙當藉口,淮南的那個案子,他已經做主給他推了。
他本來就因爲家裡的那個女人煩着呢,現在又因爲她攪黃了他盯了三個月的案子……
一股無名躁火,從心底蹭蹭蹭的就冒了起來,他開車回了公司,洗完澡,抽了好幾根菸,剛緩過來勁,爺爺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問他這麼晚,回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