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秦芷愛將許溫暖扶到她的牀上,剛準備起身,去幫她倒杯熱水,許溫暖忽然就摟住了她的腰,將腦袋埋在了她的懷中,小聲的哭泣了起來。
秦芷愛沒說話,靜靜地坐在牀邊,摟着她,任由她哭。
可能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儘管傷心欲絕,到哭到最後,許溫暖窩在秦芷愛的懷裡,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秦芷愛將她輕輕地放躺在牀上,拿着被子,仔細而又輕柔的蓋在她的身上,然後在牀邊又坐了許久,纔回了自己的臥室。
……
第二天的許溫暖,將自己反鎖在臥室裡,一整天都沒出來。
秦芷愛很擔心,時不時的會去敲一下門,隔着門板和她說兩句話。
直到晚上十點鐘,許溫暖才臥室裡出來,秦芷愛將煮的飯菜,端到她面前,她沒什麼胃口,喝了小半碗粥,就又回了臥室,反鎖了門。
半夜,秦芷愛去洗手間時,經過許溫暖的房門口,隔着門板,清楚地聽見,裡面傳來許溫暖刻意壓抑的很小聲的哭泣聲。
許溫暖接連好幾天,都是這種渾渾噩噩,不吃不喝的狀態。
這幾天裡,吳昊過來過很多次,許溫暖不想見他,秦芷愛自然也沒敢給他開門。
吳昊每次來,手裡都會拎着大包小包的禮物,他大概也知道,秦芷愛不大想跟自己講話,所以每次都是他站在門外自顧自的說。
有些話是說給許溫暖聽的,也有些話是說給秦芷愛聽的,大多數都是拜託她好好照顧好許溫暖之類的話。
第六天,秦芷愛起牀時,意外的看到許溫暖竟然坐在客廳裡。
她畫了很精緻的妝容,穿了她衣櫥裡最喜歡的衣服,一看到她,就彎着脣,燦燦的笑了:“小愛,早安。”
倒不是秦芷愛兮希望許溫暖一直哭,可她忽然看她笑,她心底卻更怕了。
許溫暖像是看出了她的擔憂,站起身,踩着精緻的高跟鞋,走到她面前,挽了她的胳膊,笑盈盈的又開了口:“小愛,你快點去洗漱,等會兒我請你去吃飯,然後我們去a中轉一圈吧?”
秦芷愛盯着許溫暖,仔細的觀察了兩眼,才輕輕地點了一下頭,說:“好。”
許溫暖沒開吳昊前幾天買給她的那輛車,而是直接叫了一輛專車。
她們在a中旁邊的店裡,吃的早餐,在吃完最後一個小籠包時,許溫暖驀地出聲來了句:“小愛,你知道嗎?當初吳昊追我的時候,每天早上都會給我送這家的小籠包,這麼多年過去了,小籠包依舊是以前的味道,可吳昊卻不是以前的吳昊了。”
秦芷愛握着筷子的指尖,微顫了顫,無言以對。
許溫暖垂着眼簾,勾了一下脣角,起身招呼了服務員,結完賬,對着秦芷愛又開口說:“走吧,我們去學校裡逛一逛。”
春節還沒過,學校還未開學。
校園裡空蕩蕩的,沒什麼人。
許溫暖每到一處,都會停下腳步,然後開口說句話,句句不離吳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