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她從來都未曾有過的念想,也是她從前未曾想過自己將來會有的念想。
她不單單隻想和零度在這樣虛擬的網絡世界裡用文字交談,她還想在芸芸衆生的大千世界裡和他可以用聲音交談。
她想和零度相識,做真正的朋友。
一陣深冬的寒風,迎面吹來,冷的許溫暖全身瑟縮了一下,從剛剛的神遊中抽回了神,然後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想了些什麼。
她居然想和零度,有一進步發展的衝動……
許溫暖似是被自己的念想嚇到了一般,脣瓣微動了兩下,狠狠地吞嚥了好幾口唾沫,才使心底的起伏歸於平靜。
窗戶壞了,室內保不了暖,溫度低,雖是高層,但也不安全,許溫暖收拾了一些東西,離開家,去會所就近的酒店開了一間房。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在家的陽臺上站着時,浮現了想和零度見面的想法,夜中的夢裡,居然夢到了零度和她相約在黃浦江旁邊的一家咖啡廳見面。
咖啡廳裡放着悠揚舒緩的音樂,姍姍來遲的他,一眼就找到了坐在窗前盯着窗外江邊夜景看的她,他走到她面前,紳士而又客套的給她道了一句歉,然後招呼了服務員點單。
因爲她從沒見過零度,也不知道他的長相,所以夢中的男子,臉龐是模糊的,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和她面對面坐着,夢裡的畫面是無聲的,他和她沒有任何的交談,只是那麼靜靜地互相凝視着對方,背景是黃浦江燈光璀璨的夜景,整幅場景,美的一塌糊塗,宛如夢境。
睡夢中的許溫暖,脣角忍不住揚了起來,弧度越來越大,直到最後她從夢中笑醒,睜眼一看,窗外天色已大亮。
退了房,去會所上班的一整個上午,許溫暖一直都在想昨晚的夢。
大概是因爲想得太多的緣故,中午趴在辦公桌上午休時,居然又一次夢到了自己和零度見面的場景。
和昨晚一樣,依舊是很美的場景,簌簌的大雪中,他和她在長街上安靜的走,似是要走到地老天荒一般。
直到桌面上的手機響起鬧鈴,她才夢境中醒了過來,拿起手機關鬧鈴時,她情不自禁的點開遊戲,找了零度的名字,許溫暖遲疑了一會兒,打了幾個字:“零度,我們見個面吧……”
她遲遲都沒點下去發送,盯着那句話看了良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緊張些什麼,就是有些沒底氣,最後還是選擇了將那句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刪掉,然後放下手機,投入工作,只是整個人顯得略微有些不專注。
……
今天是週五,許溫暖下班後,回的是父母那邊。
可能是聖誕節降至的緣故,整個京城的路況今晚幾乎都是癱瘓的。
在二環主路時,有一段路,車子停在原地,足足有十分鐘都沒能駛動。
車裡呆久了,難免有些憋悶,許溫暖將車窗落了一些,呼吸兩口清涼的空氣,剛準備將車窗升起來時,就透過後視鏡,看到車後方裡的坐着的兩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