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Doris正拎着幾袋菜從市場走出,步履輕快地哼着歌。當她快要走出一條小衚衕的時候,幾個身穿黑衣的人突然從巷口冒出,一言不發就掏出一個麻袋想套住Doris的頭。Doris見怪不怪的把菜放到地上,掏出了一把槍。她先用槍托砸暈了兩個撲上來的大漢,隨後又射傷了另外一個人的腿。那個壯碩的白人大漢跪倒在地,痛苦地掙扎着想站起來,Doris一步步走來,眼裡完全沒有平時的那種溫和,而是毫無情緒,就像她現在如果用刀捅死那個大漢,對她來說也只是像切了一個西瓜那麼簡單。“說吧,”Doris狠狠踢了一下他的傷口,反剪了他的雙手,面帶微笑地用槍抵住他的腦袋,“是誰派你來的?”
大漢供出了Oswald。“爲什麼要用這麼粗暴的方式請我過去呢?”Doris又問道。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大漢的聲音顫抖,“求你不要殺我。”
Doris拉開了保險栓:“你們的車在哪?目的地是哪裡?”
“車就停在巷口,黑色的勞斯萊斯。我們不知道目的地是哪,但是Penguin知道。放過···”大漢還沒說完,就被Doris用槍托狠狠地擊中了腦袋。
重新拎起菜,Doris邁着輕快的步伐走向巷口,拉開車門,正好看見Oswald悠閒的坐在後排,心中的火氣騰起,將手裡的菜往車裡一摔,便坐上了後排。
Oswald一開始被嚇了一跳,一回頭正好對上Doris那雙帶着探究和怒氣的眼睛。心虛了一瞬,Oswald露出了他標準的微笑:“Doris···”
“And what?”Doris冷冷的看着頭上掛了一片菜葉的Oswald。(誰剛買完菜回家的時候突然被人圍毆都會不爽的好吧)
Oswald心裡咯噔了一下,看來這位Pussycat小姐也有生氣的時候。然後Oswald充分發揮了自己精妙的騙術,把這一次事件的緣由形容成了一位非常可憐的老人丟了一個女兒照片和Doris非常相像於是拜託Oswald不顧一切代價吧Doris帶到自己面前的悽慘故事。
Doris:你以爲我會信嗎。
但是還是由着他去了。
··· ···
看到自己面前奢華又低調的豪宅和滿院子的保鏢時,Doris頓時明白——確實是親爹找上門了。她下意識地要走,卻被Oswald牢牢地握住了手腕:“Doris,父愛如山,不分身份,你就當是可憐一下暮年老者,一個父親失去自己的孩子,那是多麼令人悲傷絕望的事情啊。”
Doris: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柔軟的羊毛地毯,名爲Carmine·Falcone的老人坐在主位上看書,這裡應該是書房,書架大得嚇人幾乎佔據了整座牆面。 他的身邊還站着一位顯眼的白煮蛋,那白煮蛋五官明朗帥氣,身穿黑色勁裝,腰配手/槍,眼神犀利。
“Falcone閣下。”Oswald對這個老人格外尊重,他推出Doris,言語帶着討好的意味:“這便是上次您提過的Doris小姐,雖然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仍然帶她前來了。”
Falcone放下書,慢悠悠的擡起頭看她,身上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坐下吧,我的孩子,不用如此拘束。”
Doris毫不拘束地坐在旁邊柔軟的椅子上,Oswald在她身邊,如果不是這裡人比較多,Doris會按捺不住掐死他的衝動。
這位Falcone,和Oswald口中蒼老可憐又無助的老人家完全不一樣,這明明就是她十幾年來最不想見到的那個人——她的父親。
“Penguin,”Falcone是如此稱呼Oswald的,他說:“出去,我想要和Doris小姐單獨談談。”
Oswald站起來道:“當然,Falcone閣下。”
他一邊走,一邊回頭,不知道是出於關心,還是控制慾。
“你叫Doris。”Falcone就像是一位普通的老人家,他語氣謙和帶着感慨:“我有個小女兒也叫這個名字。只可惜,在很小的時候我不得不離開她,這些年我一直會夢見她,夢見她和她的母親回來。”
Doris的嘴角掛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靜靜地看着面前的老人。
“先生,很抱歉,”Doris露出一個非常溫婉又有禮貌的微笑,“我的母親前幾天就已經病逝了。”
Falcone臉色煞白:“什麼?!她···”
“我以爲你知道她有慢性白血病的,”Doris看着Falcone的雙眼,“父親。”
Falcone的臉色猛然一白:“那麼你還願意回來嗎,Doris,回到我的身邊?”
“我想我要說不了,也許以後我會改變我的想法,但是現在我想多享受一時平靜的生活。”Doris站起身,“而且現在我要走了。”
“再見,我的孩子。”
“再見,父親。”
Falcone揮了揮手,示意Victor把Doris帶出去。
“Hi,Vic,我記得我小時候還給你畫過眉毛。”
··· ···
Oswald在門口不停地踱步,看到Doris出來頓時面露喜色。他一瘸一拐的走向白煮蛋,兩人耳語了一番,Oswald便把Doris帶走了。
“她還是怨我,Victor。”Falcone窩在椅子裡,透過窗目送着Doris和Oswald離開莊園。“也正常,畢竟十三年了,我都再沒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