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說出你的姓名和等級,以便記錄。”
神盾局大廈內的問詢室內,娜塔莎正接受內部工作程序調查。
“娜塔莎.羅曼諾夫,神盾局特工,八級。”
“你作爲神盾局特工已經工作多長時間了,羅曼諾夫特工?”
“現在是六月,那下個月正好是六年了。”
娜塔莎的手掌,放在圓形的散發着柔和黃光的設備上。
在她身後有各種儀器,監視着她的身體指標,用以判斷她交代事情的真實性。
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問詢的話通過耳麥向她傳來。
“你對你的工作職責怎麼看?”
娜塔莎面無表情的回道:“我直接聽命於尼克.弗瑞局長。”
“我在自己的領域內,調查那些非法的、非自然的、具有恐怖威脅的存在,我擁有充足的行動權限.我不明白爲什麼我會接受調查。”
“在過去的幾個月,神盾局一直無法與你聯絡,根據你自己的說法,你被一個恐怖主義勢力困住,最後成功脫逃,但是我們根據你提供的地址,並沒有發現與恐怖分子相關的存在。”
“那說明對方已經轉移了,這並不能證明什麼。”
娜塔莎表情嚴肅的說道。
檢測她是否說謊的儀器並沒有發出警報。
在反偵察方面,她擁有着充足的經驗和手段,可以輕鬆做到瞞過機器。
“在你任務期間,是否與你的同事或其他人聯繫過。”
“不。”
“爲什麼沒有聯繫?”
“弗瑞有命令,或許你可以去問他。”
娜塔莎表情嚴肅的回道。
“嗯,在你的問話結束之前,你還有什麼想要補充的嗎?”
“有。”
她用冷漠的語氣對耳機裡的人聲說道:“我覺這是個餿主意。”
“你是指什麼?”
“我認爲你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比如變種人,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威脅,他們正在威脅着人類的安全,如果我是你們,我會把更多的精力放到這方面。”
耳機裡的人聲聽她說完之後,對她說道:“你說的這些我們已經記錄在案,感謝你的配合。”
一系列流程結束之後,娜塔莎在問詢室出來。
她很快就見到了尼克.弗瑞。
表情嚴肅的尼克,向她說道:“對你的調查我並不知情,羅曼諾夫特工。”
“你知道的,我在這裡並不能掌控全部,儘管表面上我是他媽的神盾局的局長。”
辦公室裡的尼克.弗瑞爆了句粗口,“這裡有些看不見的東西,有些程序依舊能繞過我,比如對你的調查。”
“是嗎?我可以理解我成爲了某些人的懷疑對象了嗎?”
她蹙着眉頭,想到了彼得的對自己說的話。
神盾局有很多“九頭蛇?”
難道真的被他說中了?
尼克弗瑞說的“看不見的東西”真的是九頭蛇?
政正當她陷入沉思時,尼克繼續向她說道:“你知道最近發生在神盾局的事?”
“不知道。”
“很好,我又得敘述一遍那該死的計劃。”
尼克.弗瑞的眼神不善的走到窗戶邊上,看着外面的城市風景。
“羅傑斯隊長已經甦醒,但他逃出了我們爲他特意準備的療養所,找到他,這是你的最新任務。”
聽到對方說美國隊長已經逃跑,她的表情微微有些變化。
“明白。”
等娜塔莎不動聲色的離開尼克的辦公室之後,尼克.弗瑞靜靜的站了一會,表情嚴肅。
“早上好,馬克萊恩先生。”
翌日,清晨,彼得向醒來的美國隊長打招呼。
“早上好,彼得。”
“你看起來精神不太好。”
彼得看着他的黑眼圈,向他問道。
“我做了一些夢,關於戰爭的夢。”
史蒂夫並沒有向彼得隱瞞自己的夢境。
“我見到了戰爭,我的戰爭,過了那麼長時間,我依舊能夢見黑森林的那些狐狸洞。”
他的表情有些沉重,“依舊能聽見那些被嚇壞的士兵們尖叫的聲音,聞到他們鮮血與汗水的味道看起來真是不太公平,外面的世界已經經歷了那麼長的時間,而我的夢裡依舊1944年。”
“嗯。”
彼得點了點頭,“這應該是PTSD。”
“PTSD?這是什麼?”
彼得向他解釋,“戰後創傷應激綜合徵,簡稱‘PTSD’,也許你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
“不,我不需要,謝謝,我不認爲心理醫生能通過簡單的談話,就能讓我變成正常人。”
他承認自己現在並不是正常人。
“那可說不準。”
彼得搖了搖頭,向樓下走去。
早餐之前,史蒂夫忽然表情凝重的向本叔走去。
他表示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想要單獨跟本叔說。
本叔雖然奇怪,但他對對方的印象不錯,所以不疑有他,跟着史蒂夫向一旁走去。
結果史蒂夫竟然將本叔拉進了廁所。
彼得在客廳裡,看着兩人走向廁所。
隨後廁所內響起馬桶沖水的聲音。
衝完水之後,本叔一臉古怪表情的走了出來。
即使不用看,彼得也能猜出廁所內發生了什麼。
無非是美國隊長不懂的怎麼使用現代馬桶,只能悄悄的找到本叔幫他衝馬桶。
估計此時的本叔也是一臉懵逼,還有不會使用馬桶的人?!
早餐之後,格溫來到彼得家中,開始拜訪自己的偶像。
雖然想要外出看看現代世界,但被格溫纏上,史蒂夫只能待在家中,向格溫講述自己當年的事蹟。
他現在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喝完咖啡就趕緊溜了。
被粉絲纏上之後,這種感覺的確不怎麼好。
夜晚。
史蒂夫終於可以喬裝打扮去現代都市探索了。
戴上棒球帽和墨鏡,他向彼得道別之後,走入夜色。
彼得則是在房間裡,翻看着康納博士給自己的生物資料。
幾分鐘後,他接到了黑寡婦的電話。
從對方那裡接收到關於神盾局情報之後,彼得將手機放回兜裡。
“也許我們能做點刺激的項目,比如在城市裡探險,來個日行一善,或者幫助誰家的貓從樹上找回來,或者幫助無助的市民找回錢包,總之,只要對上美國隊長那個笨蛋,我就會非常不適,我得解放一下。”
彼得身體表面有黑色的粘稠物質涌出,異化出頭部的共生體毒液,向彼得建議道:“也許我們可以去黑夜的城市裡逛逛。”
“如果你繼續這麼聒噪下去,我會考慮着讓你變成一個啞巴。”
彼得不客氣的朝着對方說道。
毒液立即乖乖的回到了彼得身體裡。
訓斥完毒液之後,彼得打開筆記本電腦,在郵箱裡發現一封章魚博士發給自己的郵件。
按照兩人之間的協議,對方向自己提供那些基因多樣對象。
但現在似乎對方有些不務正業,最近一直沉溺在漢默工業集團的“戰爭”,在找賈斯汀.漢默的麻煩。
章魚博士發給自己的郵件,說再次發現了一個在紐約城的疑似基因實驗對象,並提供給了自己對方活動的範圍。
合上筆記本,彼得向外面的夜色看去。
夜色越發漆黑,烏雲遮住天空,似乎外面起風了。
“起風了?”
曼哈頓區,寫字樓天台上。
一道黑影站在上面,低聲自語道。
她俯視着對面樓裡的一位白人中年男,正與妙齡女郎吵架。
黑影穿着一套黑色的緊身衣,完美的凸顯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對方擁有着一頭銀色頭髮,黑色的貓形面具遮住臉部上半部,面具中間是淡黃色的防風鏡,不至於遮住眼睛。
低下頭,她朝着手腕上的表看了下時間。
時間顯示是11點30分。
她熟練的從手臂間取出鉤槍,向對面的大廈射去。
“嘭!”
鉤槍的一頭射入大廈的牆壁。
她在天台這一端設置好繩索,在空中拉成一條緊繃的繩索。
以靈巧的身姿跳到繩索上,掌握着平衡,她的雙腳踩着繩索當做橋樑,向天臺的另一端走去。
“怎麼回事?”
大廈的前臺,聽到了屋頂警報聲的響起。
兩名前臺相互對視了一眼,“屋頂的警報響了,是風吹的嗎?”
“說起來今天的確有風,我看了氣象預報。”
“那就是不用報警了?”
黑人看守看向監控,“肯定是風吹的,門都沒有開。”
他指着監控裡的天台上的鐵門,對同事說道:“這不是常事嗎?肯定是風搞的鬼。”
“但手冊上說最好報警。”
“奧,那你是準備讓警察過來訓我們嗎?”
兩人爭執了一會,最終還是一人前往天台檢查情況。
前臺看守推開門,進入天台。
還沒有走兩步,他的帽子就被風吹走了。
“該死!我的帽子!”
他趕緊去追自己的帽子。
而趁着他追帽子的這段時間,一道黑影立即竄進了門裡。
“嘭”的一聲,在黑影進入之後,鐵門被重重的關上。
“該死!門關上了!”
撿起帽子的看守,看到被風吹得關上的鐵門,欲哭無淚。
自己被鎖在外面了!
“喂!是我,我被關在外面了,趕快上來找我。”
看守通過無線電向自己的同事求助。
“你總是能搞砸所有事情。”
黑人搖着頭站起來,準備向天臺走去。
等到他離開以後,穿着黑色緊身衣的銀髮女人,已經進入了大廈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