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爲止,你沒有交出任何一個生物實驗對象。”
此時的彼得戴着面具,讓章魚博士看不到他的真實表情。
“看來你不清楚自己的立場,章魚博士。”
彼得緩緩向他走近,“你告訴我,你要復仇,向諾曼.奧斯本,向漢默集團復仇。但是首先,你必須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是我把你從神盾局救出,伱答應我的承諾還沒有兌現,章魚博士。”
“承諾?復仇?”
戴着防風墨鏡的章魚博士,伸出手,捂住自己的額頭。
“我自然不會忘記,現在我成了全世界最邪惡的傢伙,可是全靠那幫人!”
他咬着牙,低着頭說道:“現在我視力模糊,我討厭每時每刻都要努力去聚焦,我的身上佈滿傷痕,我的手臂”
他控制着機械手臂,伸到自己面前。
“我現在躲藏在暗無天日的角落,生活簡直就像是一場噩夢。”
彼得注視着精神處於不穩定狀態的章魚博士,向他問道:“你確定你還正常嗎?章魚博士。”
他擔心現在的章魚博士,已經完全被仇恨矇蔽,腦子不清楚,忘記了答應他的條件。
“也許吧,我只是有些記不清,我到底在奧斯本幹了什麼,我去了一趟奧斯本的實驗室,但他們卻把那裡毀了。”
他捂住眼睛,對彼得說道:“現在我的生活已經被完全破壞,我時時刻刻都想找他們復仇,你要相信一個被複仇怒火驅動的人,雖然不是正常人,但擁有的理智比誰都清醒。”
“嗯哼。”
面對着向他宣泄情緒的章魚博士,彼得點了點頭,
“我對你的復仇計劃沒有興趣,不過有一點,不要去傷害哈里.奧斯本,以及蜘蛛女。”
彼得向他發出警告。
“哈里.奧斯本,蜘蛛女你到底是誰?!”
面對着這個讓他生不出任何反抗心思的傢伙,章魚博士再一次詢問彼得的身份。
“你不會想知道的。”
彼得搖了搖頭,“那隻會給你帶來不幸和災難。好了,讓我們說回正題。”
他的目光直視着章魚博士,緩緩說道:“我需要你扮演一次反派角色。”
“反派?”
章魚博士疑惑的問道:“在別人眼裡,我不是一直都是嗎?”
“差不多,今晚金並會在自己大廈舉辦慈善晚宴,我希望你去那裡,扮演一次不受歡迎的破壞者。”
彼得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爲了渾水摸魚,他要將章魚博士放到慈善晚宴上。
“爲什麼?”
章魚博士不解的向他問道。
“只是一個配合。”
傍晚,森林小丘。
格溫把手機屏幕中的網頁展示給彼得看。
彼得此時已經從廢棄療養院回來,正和格溫商量着如何進入金並大廈。
“這是什麼?”
彼得看着屏幕中,密密麻麻的數字和圖形構築的網格。
“紐約市犯罪組織網。”
格溫得意的對彼得說道:“我用我爸的駕照,登錄的警察局內部網絡。”
她一邊說着,一邊指向屬於金並犯罪集團的那一欄。
從“強制者”往上連接,最後到頂端就是威爾森.菲斯克(金並)。
格溫指着無數連接到“金並”的線段,說道:“看起來好像所有的線都指向了金並,嗯大家都知道他是一個犯罪頭子,但爲什麼他還能逍遙法外無人敢管呢?”
彼得點了點頭,對格溫提出的問題採取沉默態勢。
“好吧,我是說,爲什麼爲他效命的那些小寄生蟲們還能爲什麼他們還能爲所欲爲呢?媒體爲什麼不做一些盯着他的事情呢?”
格溫困惑的問道。
她過剩的正義之心,讓她覺得這很不正常。
她對彼得說道:“就像那家一直黑蜘蛛女的《號角日報》,如果他們能夠像對待蜘蛛女這樣,盯着那個傢伙,我想我對他們的印象要好上不好。”
彼得沉默了一會,對格溫說道:“你誤會了他們,實際上,他們做過,格溫。”
“但是”
格溫剛想說爲什麼自己沒看到過,就聽到彼得繼續說道:“結果就是,金並買下了這家公司的股票。”
看着格溫驚愕的表情,彼得覺得有必要向格溫灌輸一下社會的險惡。
“有種觀點認爲,即使聯邦政府能扳倒金並,那也會有其他人來坐上他的位子,與其這樣,不如維持現狀。”
“呃”
格溫聽到這樣“躺平”的觀點,覺得很扯。
“這太沒有道理了。”
格溫憤憤不平的說道。
“那並非我們所能改變的,格溫。”
“好吧,但我可不信那傢伙會一直逍遙下去。”
格溫吐槽了一句,然後掏出兩張燙金邀請函,向彼得炫耀道:“幸好我們的運氣足夠好,我找到兩張邀請函。”
“從哪裡弄的?”
“保密,我總有自己的渠道,你早晨不是說尊重我的秘密嗎?”
一想到早晨,自己向彼得的告白,她就覺得有些臊得慌。
現在嘴裡都是藍莓的味道。
關於邀請函,是她利用蜘蛛女的能力,偷拿別人的。
所以自然不會告訴彼得。
“那就好。”
彼得不用想就知道她手裡的邀請函,是從哪裡得到的,所以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將一張邀請函遞給彼得之後,格溫看向手機屏幕上,威爾森.菲斯克的姓名一欄。
走着瞧吧!
格溫在心裡暗暗說道
夜晚,八點。
菲斯克大廈。
“咳咳,諸位,你們請”
舞會廳裡,一道聲音在觥籌交錯的氣氛中響起。
受到邀請的來客,紐約城的達官貴人,衣冠楚楚、雍容華貴之輩,將目光投向了發出聲音的方向。
“諸位,在接下來的一分鐘裡,請諸位集中注意力。如果今晚我不借此機會,對我們的東道主表示感謝的話,那將是我的失禮。”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滿面笑容的向賓客說道:“正是因爲在他的努力下,募捐了善款,才讓我們城市的中城區在恐怖襲擊之後,得以恢復。”
“我只是想說,只有在最需要的時候,你纔會發現這個城市最可靠的朋友,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