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當剩下幾個人又驚又怕,體內腎上腺素不受控制的狂升,差不多就是抱着必死之心、動作更爲兇猛的撲上去時,女人夾在手指間的最後一支箭卻從他們幾人的身畔掠了過去。
這一箭當然不是女人她射偏了,因爲她這一箭原本瞄準的就是正打算偷偷逃走的胖商人,等這箭精準無誤的貫穿了胖商人的後心,在現場還能保持冷靜的靈魂神殿祭祀,他也就隱約猜到了女人的真實意圖。
不允許現場有人逃走,這就說明女人她不是爲了打敗或驅散,而是爲了徹徹底底的殲滅,於是上一秒還能保持鎮定的靈魂神殿祭祀,下一秒他猛然間擡腿就朝側面的樹林中衝去,以神秘女人的箭術來看,在空曠處奔馳那就是純粹找死的行爲。
眼看着靈魂祭祀他衝進了樹林,反應稍慢一線的決鬥公證人也把牙一咬、跌跌撞撞的追了上去,可惜在他即將衝進樹叢的瞬間,女人抓在手上的那張短弓卻忽然飛了過來,“噗通”一聲就把年老體弱的決鬥公證人給絆倒了,狼狽的摔到了草叢中、好半天才爬了起來。
不遠處,剩下四個衝刺的傢伙一看,眼前的女人居然主動把武器給扔了,那當然是喜出望外,但是他們臉上的笑容不等徹徹底底的展現出來,兩手空空的女人就兇悍的跟他們對衝起來,腳步急竄下、雙方之間的距離眨眼間就只剩下最後兩米了。
當四個傢伙呈扇形包圍、彼此都不會影響同伴的出手角度時,起步後的女人她雙手往背腰處一摸就重新摸出了一柄鐵爪與一柄刃長約30釐米的短劍,頃刻間身份就由射手變成了一個輕盈的雙持武者。
騎虎難下的四個傢伙,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結果一柄單手劍與一柄雙手重劍首先左右絞殺過來,一個重砍一個突刺,完全是封死了女人的身體動作,此刻除了硬行招架之外再無化解的辦法。
可光是這樣還嫌不夠,爲了能夠實現一擊必殺,剩下兩個男人也稍稍落後一步,接着用手上的單手劍與重型短劍作爲補充跟進,這樣即便前面兩個傢伙失手,那稍慢一線的他們兩個也可以進行補漏,只有兩支手、兩件兵器的女人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抵擋住四件武器的圍殺。
“呼”的一下子,最爲沉重的雙手重劍簡直跟斧子差不多,力量剛猛不算、長長的劍刃還籠罩了大片的範圍,導致女人她想要躲閃的話、身體就必須做出大幅度的動作,可是這麼一來又無法避開靈動直刺的單手劍,配合當真是非常的巧妙與兇殘。
可是出乎圍攻幾個傢伙的預料,深陷絕境的女人她居然採取了最爲強硬的回擊方式!
略具分量的鐵爪往上一撩、迎着雙手重劍就死磕了上去,同時那把短劍卻採取反持的方式,緊貼着女人的腰身、隨着女人身體移動而朝直刺的單手劍劍尖迎了上去。
“當!刺啦……”瞬間,兩種截然不同的金屬碰撞聲,完全就是不分先後的響了起來,看起來體型不算強壯的女人,她的臂力居然與雙手重劍士不相上下,反撩的鐵爪竟然都磕的重劍劍身往上一跳,這樣子可就爭取到了一剎那的寶貴時間。
另外在女人的腰間,直刺過來的單手劍也被女人用短劍靠近護手的位置給硬是推開了,所以兩把武器的劍刃纔會發出令人倒牙的摩擦聲,到最後更是連火星子都迸發了出來。
儘管是擋住了第一波猛攻,但籠罩女人的危機卻尚未解除,她飛快旋轉的身體剛從兩個男人間閃了出來,不過都沒機會喘上一口氣,故意稍慢一線攻擊的單手劍和重型短劍可就攻到了眼前,一個直奔女人的臉頰橫削、另一個卻往下砍向了女人的大腿。
面對這暴風驟雨一般的圍攻,女人卻再次展現出了鬼魅一般的身手!她應對二次夾擊的方法居然是小幅度跳躍起來,握着兵器的雙手抱在胸前翻滾了幾圈,準確、大膽、輕盈的從臉部的單手劍和腿部的重型短劍中間驚險的穿過。
接下來,當首輪圍殺失敗的四個傢伙,他們重新轉過身體,揮舞着武器再次圍向女人時,手握重型短劍,有那麼一瞬間和女人距離非常接近的那個男人,他的身體卻忽然間跪到了地上,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在他脖子上飛快的出現一條紅線、鮮血急速的噴濺了出來。
“該死!這女人是個強大的武者!”
“大家小心,絕不能再給她出手的機會!”
見到同伴又詭異的倒下一人,剩下三個傢伙可就毫無保留的都選擇拼命了,他們一邊彼此鼓勵、一邊就紅着眼睛朝着女人左右開弓的狂斬過去,剩下較爲沉重、出招太慢的雙手重劍劍手他就選擇先往側面閃去,好尋找更爲恰當的斬殺時機。
這時,面對眼前兩把好像瘋了一樣的單手劍,女人她居然反客爲主,迅速在身側輪動鐵爪和短劍,形成一種好似風車槳葉一般的快速持續攻擊之後,主動的朝敵人迎了上去,令幾把兵器馬上就“乒乒乓乓”的碰撞起來,順便還成功避開了繞向自己身側的敵人。
冷不丁被女人這麼一衝,特別是感覺到女人身上那股猛獸般的氣質,兩個握着單手劍的男人,他們居然被女人逼得連連後退,慌亂無序的揮舞着單手劍,彼此間的配合也頃刻間陷入了混亂。
然而雙手重劍手他剛移動到女人的側面,結果卻是被女人這個反衝鋒給打亂了包圍的陣腳,接着拎着大劍、喘着粗氣的重劍手,他唯有再次大步朝眼前快速移動的三個人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