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泉只是點了點頭,“大概上位者早已經全部都變了,我想要的和平應該是永遠都不會存在了,目前的城中亂黨與梟雄同日而起,東陵國虎視眈眈,而成國的國主闇弱,清桐現如今做了成國的長公主……”
楚瑾泉將這些事情全部都說了,唯獨將自己與清桐的遭遇一筆帶過,貝爾王子的手慢慢的握住了,看着楚瑾泉,說道:“將軍若是有另起爐竈的意思,我可以將軍助你一臂之力。”
要不是楚瑾泉親自說出口景墨的變化,景嘉妍是永遠不會相信的,皇上的死是他造成的,弒君以後又讓濮陽芷珊給母后藥鴆,真是喪心病狂,楚瑾泉看到景嘉妍很快就哭了起來,這纔不說了。
氣氛比較沉重起來,楚瑾泉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又將自己帶過來的東西全部都拿了出來,景嘉妍可謂是睹物思人,一看到京中的刺繡與果蔬,早已熱淚盈眶,對於這個異國他鄉的女子來說,這些東西遠遠比成國國君賞賜的金銀珠寶好多了。
“這是蜀繡,這個是粵繡,真是好看!”她輕輕的握住了那華貴的衣袍,一邊看,一邊擦拭着眼角的淚水,後面的馬車打開了,裡面的東西全部都暴露無遺,蒙古包中很多的女子與漢子都騎馬過來看了。
看過了以後都高高興興的拿着東西等價交換,楚瑾泉知道這裡是不流行用銀子的,所以大部分的羊皮與牛皮還有各種虎皮雪貂都送了過來,很快就塞滿了十兩車子,他看着自己的使命在慢慢的完成,剛剛急劇跳動的心現在也是平和了不少。
“將軍,將軍?”看到楚瑾泉在失神,貝爾輕輕的伸手拍了一下楚瑾泉的後背,楚瑾泉立即回過神來,他幾乎是不敢相信這樣順利就得到了他們的皮毛,這些年自從東陵國將景嘉妍和親過後,他草原部落雖然沒有雨東陵國打仗過,不過也並沒有過分的親暱。
不但貝爾知道楚瑾泉是一個光明磊落的男子,就連景嘉妍一直以來煙兒是欽佩楚瑾泉的光明磊落,這些消息全部是楚瑾泉帶過來的,楚瑾泉又將自己此行的目的闡述了一番,聽的貝爾開始笑起來。
“公主,她現在已經是公主了,將樊洛天牽制的哭笑不得,這一次我幫助你們都不好玩了,這些皮草我們多得是,到了這個季節我們草原是最難熬的,漸漸的到了冬季,草原的糧食緊缺,還請將軍想想辦法。”
楚瑾泉早就聽說草原是遊牧民族,並不耕種糧食,所以到了每一年的秋冬兩個季節都會分外難熬,這事情以前只是聽說,目前看來倒是有八九分的真實性。
一想到成國的糧食是那樣的多,他立即點頭,說道:“我這次回去立即將糧食給你們送過來,越多越好。”
“那就多謝將軍了,東陵國雖然是景嘉妍的母國,不過沒有了父母的母國又算得上是什麼母國,景墨現如今多行不義必自斃,到時候我與景嘉妍會傭兵幫助將軍的,將軍您看如何呢?”
“我,”楚瑾泉有點兒難爲情,“沒有想過要做皇上,不過是想要給天下人一個道不拾移夜不閉戶的社會而已,實在是過於困難了,你們要是可以援助自然是最好的,目前的景墨已經變了,變了……”
他的聲音慢慢的消散在了草原黑沉沉的夜幕中。
而在這個夜晚,蕭鳴聲的行轅與軍隊已經到了淮河,在這裡安營紮寨起來,距離成國一百里,距離東陵國一百里,易守難攻,有人作爲將軍,這一路早已經叫苦不迭,不算天怒人怨,不過蕭鳴聲一直以來潔癖的好習慣在這時候開始愈演愈烈起來。
他們完全不知道去洛陽搬運九鼎是一個藉口,不過是爲了牽制樊洛天而已,樊洛天呢,也想不到竟然會在這裡擱淺整個的計劃,一路上除了蕭鳴聲有幾隻信鴿,其餘人一無所有完全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麼。
這個晚上,蕭鳴聲正在自己的帳篷中坐着,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王爺,現如今距離洛陽還有五百多裡的路程,爲何王爺忽然間開始停滯腳步,這樣子,到了洛陽需要多久?而九鼎搬運回來困難重重,又是需要多久呢?”
“誰說了要去搬運九鼎,依照本王看看,這九鼎也就不必了,讓你們的頭目都過來,本王現在有話說。”這個跪着的人立即到了外面,很快的,頭目們都進來了,知道蕭鳴聲的性格,一言不合就會立即動手的。
蕭鳴聲笑了,“你們都是將軍,現在國民已經開始叫苦不迭,你們不思進取,竟然百上加斤,這是你們都做的最不好的事情,所以本王決定,罷免你們的將軍一職!”
“本將軍並沒有做錯什麼,是王爺讓本將軍過來搬運九鼎的,本將軍並沒有做錯什麼啊?”
蕭鳴聲笑了,將一杯酒遞了過來,“將軍是沒有做錯什麼,不過身爲大將軍不能上戰場殺敵不能建功立業,已經是錯誤了呢!還有,將軍不但是錯誤了,且還是一錯再錯,將軍到了這窮鄉僻壤莫非還真的想要去洛陽?”
蕭鳴聲的酒杯慢慢的遞了過來,這個將軍握住了酒杯,“依照王爺的意思,我們在這裡等着?”
“是,以後誰都不要提關於洛陽九鼎的事情,真是荒謬,等着就是了。”蕭鳴聲的聲音略微提高,帶着一點兒,莫名的輕顫。
這些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將消息傳出去,這些將軍裡面也有人是討厭樊洛天的,所以他們一聽說要留在這裡,等着最後的戰火,於是都退了出去,蕭鳴聲看着他們走了,這才說:“有誰不滿,可立即到成國去通報,本王等着就是。”
按照清桐的安排,有人過去彙報是最好也沒有的,她最不怕的就是有人彙報,這樣的事情本就是瞞不住的,清桐本就清楚,而蕭鳴聲這裡寬大爲懷,竟沒有一個人開始回去通傳消息。後來的消息還是樊洛天派出去的探子探看過了,傳過來了的。
清桐則是不以爲然,讓他們這些人在外面駐紮着,其實是有道理的,也是清桐計劃裡面不可或缺的一環。
事情有條不紊的進行,沒有過多久,京中已經有人開始口口相傳起來,楚瑾泉回來了一次,但是很快的又是到了草原,將皮毛換過了糧食,滿載着糧食到了草原,他與貝爾本來就是好朋友,貝爾求賢若渴。
一直以來知道楚瑾泉是不可輕易馴服的劣馬,只能這樣子看着楚瑾泉離去了,楚瑾泉回到城中,已經是第二十天,而這些毛皮已經從城中各個商販的手中販賣到了遠遠近近的國家,因爲快要到深秋了,所以皮毛是最爲走俏的東西。
皮毛販賣過了,城中的做生意的人與農戶都開始高興的合不攏嘴,皮毛與糧食都變成了錢,而北城繡孃的繡品不但是讓草原收購了,就連其餘的國家也還是非常看好,訂單實在是過於多了,以至於忙到來年都忙不完。
這些人感激清桐,清桐的授意下,他們又是專門開闢了城中的一個位置,然後開始建造一些巨大的房屋,這裡自然是用來給繡娘們建造工藝品的地方,這些地方慢慢的開始成熟起來,清桐讓商販們送出去的珍珠也是變成了金銀珠寶滿載而歸。
城中開始繁華起來,人人有目共睹,還不到一個月的最後一天,清桐已經上朝,成後玉宛看着那車載斗量的金銀珠寶已送到了空虛的國庫裡面,笑容可掬的看着清桐,不知道說什麼好。
而城外的事情人人都知道,看在眼裡的事情沒有人會反駁,所以清桐順理成章:的開始上朝,從此以後成國打開了一個新的篇章:。
成國的國君蕭鳴白知道清桐給自己的書都是至關重要的,每天閉門不出開始,而清桐這天,剛剛到了自己院落中,就有人過來探看,這人不是別人乃是樊洛天。
“你成功了,有何感想?”樊洛天開門見山,清桐更加是開門見山,“我很厲害對不對,城中的經濟能力上去了,你就應該仔細小心了,過段時間以後還會有你的禮物呢,不要急。”
“你又要做什麼?”樊洛天的聲音提高了,看着清桐,清桐笑了,說道:“明日,清桐上朝就會宣佈一個大事情的,究竟您會不會去做,明日裡就會知道了。”
“你要做什麼?”目前看來樊洛天已經開始畏懼清桐了,清桐做事情完全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讓人就是在旁邊看着也是有一種橫看成嶺側成峰的模樣,清桐看着樊洛天,說道:“將軍的五萬人馬應該是不會回來了,損兵折將還在後面呢。”
“你,我要殺了你!”
“我是皇族,將軍還是稍安勿躁的好,將軍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將軍,本公主的渾身上下卻是皇族的血液,您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您自己注意到了沒有?”清桐的語聲停滯了一下,嘴角微微的牽動,看着樊洛天。
“城中還會更加富庶起來的,另外順便一提,景墨刺殺君王與王后的事情目前,貝爾王子與景嘉妍都知道了,二人義憤填膺,已經準備兵甲開始對敵母國了,草原部落的男子向來是驍勇善戰的。”
對,草原上的人比一般的軍隊厲害的多,弓馬嫺熟,就連馬匹與騎射都是舉世無雙的,所以他不害怕是不可能的,這個女子沒有動用一分一毫自己的力量,完成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政策,讓自己惶惑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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