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鄒秀容狐疑地打量着安小兵,安小兵的話把她也弄得有些迷糊了,按照慣例,不應該是在這種偏僻的地方回合的,但是之前局裡的同事打電話的時候,說的是追查嫌犯到了這個地方。也說得過去。
安小兵皺着眉頭,搔了搔腦袋:“我也不知道猜測的是否正確,但是總覺得有些不正常。爲什麼之前在派出所的時候嗎,沒有給你打電話,要等到這個時候。我們還是小心點吧,說不定是我們想多了呢。”
點了點頭,鄒秀容道:“好的,馬上就到了,咱們從後門進去,前門很有可能處於監視之中。”
兩人躡手躡腳從後門進去,兩人都是會家子,所以身手相當矯健,直接就翻到二樓的扶欄上,從走道進去。先是在二樓轉了一圈,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打了個手勢,鄒秀容示意兩人朝着一樓搜索下去。安小兵一馬當先,擋在鄒秀容的身前,不讓他受到傷害。鄒秀容感激地跟在安小兵身後。
打開一樓大廳的門,安小兵還沒有往裡面探頭,突然就是一陣子彈掃射,差點兒沒把他嚇個半死,雖然是半個修真者,但是被子彈掃到了,也是死翹翹的後果,根本就沒有半點兒其他的可能。
鄒秀容在後面也是嚇了一跳。和安小兵躲在門外,生怕對方再次掃射。
裡面沒有了動靜,安小兵和鄒秀容還是小心翼翼地呆着。安小兵突然向着鄒秀容點了點頭,然後脫下鞋子,扔向門框,隨即就遭到一陣掃射,然而安小兵已經一個打滾,鑽進了門裡面。
大廳中有兩個人,一個手裡抱着一杆獵槍,正聚精會神地狙擊這安小兵,毫無疑問就是嫌犯高峰。另外一個可能就是鄒秀容口中的民警夏陽,夏陽也是全神貫注,隨時保持着出擊的狀態。
安小兵剛剛進屋,就一個打滾,躲在了沙發的後面,高峰對着沙發就是一陣掃射,但是這樣一來,則是給了鄒秀容可趁之機,鄒秀容一個閃身,已經躥了進來。側腿飛踹,踢向夏陽。
夏陽眼中閃動着兇狠的神色,死死地瞄準鄒秀容,正要按下,安小兵已經從後面繞上。想要把夏陽給踹飛。否則這一槍下去,估計鄒秀容不死也得重傷了。
鄒秀容已經嚇得一身冷汗,沒想到夏陽竟然這麼兇猛,一時半會兒,竟然有些不知所措。還好安小兵的一腳讓夏陽有了片刻的猶豫,否則一槍早就擊中鄒秀容的腦袋了。
夏陽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之色,他沒想到安小兵身手竟然如此矯健,在這種情況下,竟然施展詭計,搶進屋裡,而且短短的時間,竟然佔據了上風。
鄒秀容也趁着夏陽稍微猶豫的時間,一個掃堂腿,夏陽頓時撲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令安小兵和鄒秀容都沒有想到的是,民警高峰出手了,一直處於警戒狀態的高峰竟然出手了,而且他的目標是安小兵。
鄒秀容驚呆了,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難道高峰竟然叛變了,或者原本就是跟嫌犯是一夥的?
高
峰的嘴角掛着凌厲的笑容,惡狠狠地瞪着安小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鄒秀容臉上的驚訝和懷疑。依舊是攻勢凌厲地和安小兵對轟。
安小兵一點都沒有把高峰放在眼中,對他來說,高峰的身手,簡直是不堪一提,畢竟對於修真者來說,常人眼中的所謂的高手,基本上都屬於小角色罷了。
很快的時間,高峰就已經完全處於下風。而夏陽也在鄒秀容的短擒拿下面,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用獵槍來作掩護,左右抵擋。
鄒秀容冷笑一聲,一個閃身,從夏陽的身旁繞過,然後就是一個鞭腿,差點兒把夏陽踢得頭昏腦漲,手裡的獵槍也是脫手掉在地上。
鄒秀容趕緊一腳挑起獵槍,對準備還在地上掙扎的夏陽。叫道:“雙手抱頭,否則就視作反抗,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夏陽在地上掙扎着站起來,看到獵槍的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自己的腦袋,就是一陣心寒,趕緊乖乖滴抱住了頭。
鄒秀容看到夏陽伏法,於是轉向高峰,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曾經並肩作戰的同事,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
“安小兵,速戰速決。”鄒秀容看到安小兵還在那兒跟耍猴一樣滴玩弄高峰,聲色俱厲地叫道。
安小兵心中一個咯噔,趕緊訕訕地笑了笑,輕描淡寫地就把高峰解決了。高峰還要掙扎,但是用力過猛,只聽到一陣卡擦聲,看來是胳膊肘脫臼了。痛得他嘴裡不停地抽氣。
鄒秀容放鬆警惕心,把對準夏陽的獵槍放下,走到高峰的面前,眉頭緊皺,寒聲道:“高峰,你這是什麼意思,爲虎作倀還是你本身就是犯罪分子在我們公安的臥底?”
高峰揚了揚頭,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眼中分明是不甘心,盯着鄒秀容,冷聲笑道:“你覺得我像是臥底麼?告訴你,我既不是臥底也不是爲虎作倀,還有,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對我指手畫腳……”
鄒秀容氣的花容失色,心裡一陣陣痛苦,自己的同事竟然走上了這條道,誰都不願意見到。
“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要是你把夏陽抓回去,我就當這事兒沒有發生過。”鄒秀容咬了咬嘴脣,然後像是下定了極大地決心,說道。
高峰愣了一愣,隨即冷笑道:“嘿嘿,算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纔不會相信你的假惺惺,跟你的父親一樣。”
“高峰,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你不要侮辱我的父親。我們好像沒有什麼特殊的過節吧。”鄒秀容臉色冷然,本來臉上還滿是憐憫和無助,爲自己的同事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而痛苦,但是卻乜有想到高峰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一時之間,心中的憤怒無以復加。
“是麼?”高峰的嘴角掛着一絲冷笑,臉上滿是鄙夷的神情,冷然望着鄒秀容,昂頭道:“你應該知道你父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那麼你就應該明白爲虎作倀到底是什麼意思。”
鄒秀容有些糊塗了,不知道高峰的話中之意到底是什麼,但是隱隱然覺得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
應該繼續聽下去還是不聽。
畢竟,在她的心目中,父親一向是非常正派的人,要是等會兒知道了父親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頭,他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猶豫良久,鄒秀容還是點了點頭,有些魂不守舍地輕聲說道:“你儘管說吧,我做好了心理準備。不過我得強調一點,我確實不知道我父親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人的事情,或許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但願能夠補償。”
臉上的憤怒神色稍微淡了幾分,高峰看着鄒秀容,終於嘆了一口氣,道:“你也是無辜的,我們的方式確實有些不應該,把你牽扯上對你確實不公平,但是你肯定不知道你的父親簡直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頭。”
鄒秀容臉色黯然,他已經覺得接下來的話是真實的。至於爲什麼爲這麼認爲,甚至連她自己都不明白。
“你可以看一下,我們兩個的相貌有什麼特別之處……”高峰一邊說一邊指了指剛剛被鄒秀容制服的夏陽,鄒秀容不由得一愣,看向夏陽,又看看高峰。
安小兵也是不知所以,看向夏陽,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你們是同胞兄弟?”高峰和夏陽的身材,眉宇都很相似。
鄒秀容被安小兵一言提醒,也纔看出來,確實是這樣,不由得有些驚訝,失聲道:“難道真是如同小兵所說?”
“那還有假,我和夏陽本來就是親生兄弟,我哥哥夏陽本來是一個農民,本本分分,十分勤勞,但是卻因爲不同意拆遷辦法,然後被你的父親安排的混混砍個半死,甚至還被你的父親送進了牢房,知道一年前才放出來。”
高峰的聲音中滿是仇恨和敵視,一想到之前的事情,就有些情緒激動。惡狠狠地瞪着鄒秀容,眼中閃動着憤怒的光芒。像是遇到了生死大仇。
“怎麼可能?”鄒秀容幾乎是本能地叫出了聲,她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畢竟他的父親身爲縣公安局的局長,本職就是維護治安,怎麼可能糾集混混砍殺百姓。雖然她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些難以相信高峰說的事實。
冷笑一聲,高峰瞥了一眼鄒秀容,道:“你別不相信,你以爲他看起來像是個翩翩君子,就真的作風正派?笑話,越是看起來裝正人君子的,都是些暗地裡使絆子下陰招的傢伙。這還只不過是他的罪證的其中一件罷了,或許還有更爲噁心的。你可以回去問一下他。”
鄒秀容不禁默然,從高峰的神情就能看出來,他說的是事實。安小兵走過去握住鄒秀容的手,輕輕道:“別傷心。”
鄒秀容身體微微一顫,一股暖流涌上心頭。看着安小兵。然後轉過頭,道:“你們本來是打算幹什麼的,要是我能夠幫上忙,非常樂意效勞。”
高峰臉上閃過一抹戲謔的神情,笑道:“你幫忙?開玩笑吧,我們想綁架你,然後要挾你父親,你是不是也樂意效勞?”
臉上是玩世不恭的神情,看着鄒秀容,根本就不相信她真的能夠幫到自己。鄒秀容一怔,這事兒他還真辦不到,只有默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