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蘇小喜並沒有糾結很久。
從審訊室出來之後,便看着魅影回來了。
魅影回來,就表示事情已經有了結果。
蘇小喜和蒼瀾陌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些輕鬆。
等他們視線移開的時候,魅影已經到了蒼瀾陌的跟前。
“是誰?”
一大隊人馬從街道上疾馳而過,百姓們紛紛閃躲。
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官兵如此急切,必然有事情發生。
然後,百姓們就跟上了官兵的步伐。
哪裡有事情發生,哪裡就有吃瓜羣衆。
這些百姓就是這般的應證了這句話的真理性。
只是,一路隨着官兵走來,百姓們最後發現,他們走到了安王府的門前。
這,怎麼回事?
安王府怎麼被包圍了?
這個安王,可是難得的賢良的王爺啊。
之所以說是難得,那是因爲在蒼瀾陌去邊關打仗,蒼瀾景又在衆人的視野中消失,而之前的陵王又被廢黜。
留在京城中的王爺,就只有安王和翼王了。
翼王是怎樣的一個德行,京中怕是無人不知了。
而安王,卻是十分的體恤百姓的,從不曾對百姓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反而還會待人十分的親和。
像是當初,一個菜農的牛車與安王的馬車撞在了一起了,雖然安王沒有受傷,但是一般貴人發生這樣的事情,第一反應必定就是懲戒菜農。
可是安王不但是沒有懲戒,反而還給了菜農銀子,讓菜農自己去看大夫,順便賠償了菜農的損失。
雖然只不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是對於百姓來說,這就是一件大事。
畢竟達官貴族,誰會將百姓的姓名和傷痛不易看在眼中?
所以,安王的所爲,讓百姓們十分的感動,也就都給記掛着了。
可是,如今安王府被包圍,讓他們非常難以理解。
“你們不知道吧?”人羣中,有人小心翼翼的討論着,“前幾天安王似乎是犯了什麼事情,被關了禁閉,現在看來,安王所犯的事情不小。”
“是麼?當真是這樣?”
“是這樣沒錯,前些天我碰到了安王府的下人,下人說安王的情緒似乎不太好。”
“何止是不好,聽說還雜碎了花瓶。”
“可是,究竟是犯了什麼事?”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着。
而這個時候,安王府的門被打開了。
安王蒼瀾愈走了出來,沉着臉看着包圍安王府的人。
領頭的上前,對着蒼瀾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小的們奉了洛王殿下的命令來捉拿安王,安王殿下請吧。”、
蒼瀾愈聞言,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也不準備反抗,而是直接的跨步向前走。
“阿愈。”一道聲音從王府中傳來,是葉子柔。
此時的葉子柔,比起三年前更是溫婉,也更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少了三年前的軟弱。
可是,這個時候的她,臉上都是擔憂。
嘴巴張張合合,欲言又止。
蒼瀾愈回頭看向她,淡淡的開口,道:“回去吧。”
然後,轉身走了。
只是每一步,似乎都非常的沉重。
此時,沒有人知道蒼瀾愈的心中在想什麼。
葉子柔沒有再去追,就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王府門口。
而那些士兵並沒有撤去,此時依舊是將安王府包圍着。
等護送蒼瀾愈離開的隊伍消失在葉子柔的視線中,葉子柔才終於含淚轉身回府。
只不過,葉子柔手中的拳頭卻是緊緊地握着。
因爲,她答應了阿愈,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王府,照顧好孩子。
她,不食言。
直到,蒼瀾愈被送到了天牢,跟隨在暗處的人才迅速離開,朝着某個有些荒涼的小院子而去。
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這人便飛上了院牆,到了小院裡面。
“殿下!”
進入正屋,那人當即跪下。
比起外面的荒涼,正屋裡卻是乾淨了許多。
而坐在正屋裡的主位上的人,不是旁人,竟是蒼瀾訣。
此時的蒼瀾訣,一改平日裡草包的模樣,眸色肅然,帶着幾分運籌帷幄的睿智。
擡眸間,有着指點江山的氣魄。
只是,在這些氣質之下,卻是帶着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那是一種危險的氣息,帶着神秘的危險。
而他,就是墨雲依還有趙茹涵口中的那個殿下。
“怎麼樣了?”蒼瀾訣問道。
雖說是問句,但是蒼瀾訣對答案似乎並不熱衷,就好像早就知道結果了一般。
“果然如殿下所料,安王被關進了天牢了。”
蒼瀾訣聞言,十分的滿意。
“看來,那女人已經死了。”
那女人,指的自然是趙茹涵了。
像之前,對趙茹涵的那些個情意,根本就不復存在。
在他看來,那些個女人能夠爲他犧牲,便是她們的福分。
也算是死的其所了。
在蒼瀾訣看來,能夠達到目的就是最好的,其他的,不重要。
正這樣的想着的時候,蒼瀾訣的臉色就突然的變了。
“該死!”
蒼瀾訣的臉上出現了憤怒的神色,然後一掌直接的朝着地上跪着的屬下擊去。
那個屬下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人就直接被一掌拍飛。
身體朝着門口撞去,正好迎上了進來的人。
而在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究竟是錯在哪裡了。
只可惜,遲了,他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
身子,被進來的人收一揮,直接的撞到了一旁的牆壁上,發出了悶聲,人已經氣絕。
而蒼瀾訣則是飛快的從窗戶飛了出去。
只是,才從窗戶飛出去,便被蘇小喜攔住了去路。
而剛纔,從門口進去的人則是蒼瀾陌。
原來,他們在審問了趙茹涵之後,確實是有些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總覺得是真真假假,分不清真假。
但是,無論是蘇小喜還是蒼瀾陌,兩人的私心裡還是更加的偏袒蒼瀾愈的。
所以,他們就假設了蒼瀾訣纔是那個深藏不露的人。
而如果蒼瀾訣是那個深藏不露的人,趙茹涵說出他,並非是交代他的底細,而是,混淆視聽。
真亦假來假亦真,便就是這個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