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兒那疏離的話語,就如同一盆冷水當頭淋下,讓周錦書面上表情一僵。
方纔,見到自己的時候,沁兒眼中明明有一絲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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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卻是故意疏離。
究竟是爲何,他這般的入不了她的眼?
沁兒垂首,沒有看周錦書,周錦書則是沉着臉看着沁兒。
“我先將你安頓了。”說完,不等沁兒迴應,周錦書直接的抱起了沁兒的腰身便離開了山崖。
沁兒原是想要掙扎,但是終究是忍住了,那低垂的眉眼中,不知正隱藏着怎樣的情緒。
而此刻的周錦書,心中的挫敗感卻是越來越深......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蘇小喜才悠悠轉醒。
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個小木屋內。
身上還是有些痠疼無力,讓她一時間無法動彈。
腦袋漸漸清醒了幾分,而昏迷前的恐懼和絕望瞬間襲向她的心頭。
“孩子!”
喃喃出聲,手快速的撫向自己的小腹,心中泛着痛意。
孩子,還是與她緣薄麼?
雖不知那孩子究竟是何人的,可是卻也在她腹中待了這許久,兩人早已有了母子情分。
如今說沒就沒了,讓她怎麼不傷心?
這樣的想着,蘇小喜的眼眶瞬間便紅了。
沉浸在自己傷心中的蘇小喜都沒有發覺木門被人推開,走進了一個白衣女人。
“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寧心澄端着藥進來就看到蘇小喜睜着眼在那裡流淚,不由得快速放下了手中的藥碗,面露擔憂之色。
蘇小喜聽到聲音,不由得擡頭。
一擡眼,率先便看到了一個美得有些脫塵的女子站在自己的跟前,正一臉擔心的看着自己,一時間倒也忘了落淚。
“這是怎麼了,可是傷口疼了?”寧心澄將蘇小喜慢慢的扶坐起來,動作極爲小心。
只是,看着蘇小喜那張臉,寧心澄眼底有那麼一瞬的恍惚。
只是這些,蘇小喜並未瞧見。
蘇小喜聽着寧心澄的話,便回過神來,卻是搖了搖頭。
若只是傷口疼,那還算好的。
想着,心中又是一陣傷心,但是卻是被她給強忍住了。
隨後蘇小喜便勉強打起精神,看着寧心澄道:“謝謝你救了我!”
她知道,沒有眼前這個白衣女人,自己怕是會命喪狼口了。
寧心澄一聽蘇小喜的話,卻道:“我只是剛好路過,不知道你爲何會被在這山裡?”
若非是自己能操控狼羣,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尤其是,面前這姑娘......
想着,寧心澄原本有些清淡的臉上閃過一絲的複雜。
蘇小喜搖搖頭,只道:“遇到了仇人的追殺罷了。”
非是她防人,只是多說無異。
寧心澄心知蘇小喜此刻想法,倒也沒有多問,只是轉身,將方纔隨手放下的藥碗給拿了起來,端到蘇小喜的面前。
“謝謝!”
蘇小喜接過了藥碗,沒有遲疑,一口氣便將藥喝了下去,卻沒有她想象中的苦。
待蘇小喜喝完了藥,寧心澄便接過了藥碗放到一旁,便執起蘇小喜的手,另一手便搭在蘇小喜的脈搏上。
蘇小喜不由得一驚,竟是沒有想到面前這人竟懂得醫術。
不過說起來,她身上確實是帶着些許的藥香,整個人身上都帶着一絲淡雅的氣質。
這讓蘇小喜想到了許久未曾見過的離蘇,兩人身上的氣質倒有些許的相像。
給蘇小喜把脈完畢之後,寧心澄卻是蹙眉,沒有立刻開口。
“你身子這可是第二次見紅?”寧心澄詢問。
蘇小喜一聽,眼底閃過一抹傷痛,卻還是點頭。
“你腹中孩子雖已經四個月,但是因爲兩次見紅,情況不容樂觀,怕是日後還是會有危險。”
蘇小喜一聽,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寧心澄。
她的意思是,孩子還在?
想着,蘇小喜的手便撫向自己的腹部,眼底帶着震驚之色。
“而且你之前中毒,雖是給你解了,但是毒還是影響到了孩子,這孩子怕是......”
說着,寧心澄便看向蘇小喜的小腹,眼底透着一絲的爲難。
蘇小喜一聽,原本激動的神情變得凝重,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而後,蘇小喜便拉住寧心澄的袖子,一臉的乞求之意。
“你能保住他麼?”雖然難,可是還是想要保住孩子。
寧心澄抿脣,許久,才一臉鄭重的看着蘇小喜。
“孩子暫時可以抱住,但是會有兩種結果。”說道這裡,寧心澄沉默了一會兒。
見蘇小喜正屏息聽着,寧心澄才道:“要麼胎死腹中,要麼生出來體弱多病。”
雖然知道這個事實非常的殘酷,但是寧心澄還是說了。
她能夠看得出來,之前孩子被抱住也是不容易。
雖然從表面的脈象來看孩子還是安全的,但是其實內裡卻是不穩。
能夠將孩子保下的人,醫術怕是不凡的吧。
深呼吸一口氣,蘇小喜終是道:“不管怎樣,還是拜託你保住孩子。”
不管孩子日後是怎樣的命運,現在既然還在她腹中,她便要爲孩子負責。
只要孩子不離,她這個做孃的萬萬沒有放棄的道理。
此刻的蘇小喜眼底,有着屬於母親纔有的堅毅。
寧心澄瞧着,只是微微頷首。
“我會盡力的。”寧心澄只這般的道。
隨即,頓了頓,寧心澄還是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又頓了一下,便自我介紹道:“我叫寧心澄!”
蘇小喜看着寧心澄,瞧着她也大不了自己多少歲,心中倒也覺得親近,也就沒有隱瞞,道:“我叫蘇小喜。”
蘇小喜並未發覺,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寧心澄袖中的手緊握,眼中有着一絲難掩的激動。
蘇,她竟也姓蘇,莫不是這世間真有這般巧合的事情不成?
還是說,眼前這人,或者就是自己猜的那人?
寧心澄一時間沒有說話,讓蘇小喜不由得疑惑。
“寧姐姐,你怎麼了?”不知爲何,蘇小喜對寧心澄並沒有生疏的感覺。
‘寧姐姐’也就這般的叫出口了。
“沒!”寧心澄當即搖頭。
若是她就是自己想的那人,自己只需暗中護着便可,萬不可暴露了她的身份,否則怕是麻煩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