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出來之後,蒼冥的樂安郡主被龍帝召進宮,並且被龍帝召見的事情很快的就在帝都達官貴人那裡傳開了。
三大家族都開始暗自討論這件事情。
雖然並沒有公開,但是三大家族都心知肚明樂安郡主可能有的身世。
只是這些,卻並不適合在明面上說。
畢竟當年的事情即便是民衆被封口或者遺忘,但是三大家族能夠說得上話的人,卻是一個都忘不了。
這些消息,說起來還是林家和蘇家的反應最大。
蘇柳從宮中一回來,就要找自家的父親。
然而,卻被告知父親正跟族老們正在議事,便只能等候。
等蘇柳見到自家的父親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吼了。
見到蘇家家族蘇茂,蘇柳立即上前便跪下,臉上滿滿的都是焦急和悲慼,讓原本就傾國傾城的臉上,更多了一絲讓人憐愛的因子。
“父親,您一定要幫女兒啊。”
蘇柳開口便求道,眼眶通紅,裡面全是淚意,又是一身白衣看着楚楚動人。
而這蘇柳,赫然便是在宮中出現的那名女子,也是蘇家的掌上明珠,素有第一美人的稱號。
當然,若非是寧心澄未婚有子,那第一美人的稱號是怎麼都不可能落在蘇柳的身上的。
而蘇家的地位,在帝都乃至整個帝國,那也是舉足輕重的。
原因無他,只因爲蘇家出了一個聖女。
而如今的蘇家家主,便是當今聖女蘇靈兒的兄長,蘇茂。
蘇茂妻妾成羣,兒女諸多,但是隻有蘇柳一個嫡女。
蘇柳模樣也貌美,早在之前便指婚給帝國太子龍興旺,又在兩年前得龍帝欽點,成爲暫代聖女,處理聖女殿的一些事物。
這般,蘇柳在蘇家就更加受寵了。
蘇茂對於這個女兒更是百般疼愛,見女兒這般,那更是一臉的心疼。
“柳兒這是作何,快快起來。”蘇茂上前,趕緊的將蘇柳給攙扶起來。
然而,蘇柳卻是不願,抓着蘇茂的手不願起來。
“父親不答應幫女兒,女兒便不起來。”說着這話的時候,蘇柳眼眶通紅。
蘇茂聞言,怎會不知女兒今日所求?
“柳兒,那樂安郡主可是你表妹。”說話間,蘇茂臉上滿是爲難。
“父親,是她重要還是女兒重要?”蘇柳詢問。
帝后對那女人的態度都那麼好,以往自己只要入宮,皇后的眼裡就只有自己。
可是,今日皇后卻將她拋之腦後,對那女人那麼熱情。
況且,聖燈的光亮了的事情,與蘇小喜是有聯繫的這一點,她是知道的。
這般,蘇小喜的存在,就更加的阻礙了她。
她會是以後的皇后,這一點是既定的事實。
可是,她想要的,絕不僅僅只是皇后的位置。
皇后的位置,怎能比得上聖女?
原本,只要等姑姑傳位給自己,她聖女的位置就穩了,豈料半路來了個蘇小喜。
就她,一個從小國來的野種,不過是長了一張和姑姑一般的皮囊,難道就想跟她爭聖女的位置?
是她的,她絕對不讓。
那種受人膜拜,受人敬仰的感覺是那麼好,她怎會讓?
蘇茂聽着女兒的話,眼底透着幾許的複雜。
可是,在蘇柳看來,這就是自家的父親要拒絕自己了,當即便嚶嚶的哭了起來。
“素來以爲父親心中最疼愛的便是女兒,如今看來,在父親心中,女兒到還不如一個外人。”
“老爺,你就依了女兒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婦人走了進來,一臉心疼的將蘇柳給摟在懷中。
“女兒榮耀了,老爺不得跟着榮耀麼?如今田家的勢頭日漸上升,就連林家都在皇上面前有着非凡的分量,難道老爺不想讓女兒坐穩那個位置,爲咱們蘇家爭光麼?”
蘇茂聞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卻是輕嘆一聲。
事情若是這般容易,他又怎麼不願意幫自己的女兒?
有些事情,又豈是能與他們這些婦人說的?
想着,蘇茂嘆息一聲。
而蘇夫人也將蘇柳給扶了起來,一臉心疼的將女兒按坐在位置上,然後用帕子親自爲女兒擦着眼淚,真真是將蘇柳當寶了。
“老爺,你若是不答應,就不要怪女兒日後不認你。”蘇夫人爲女兒擦乾了淚水之後,便氣怒的看着蘇茂。
“罷了,我這就下帖子邀請那樂安郡主過來做客。”蘇茂松了口,此刻,蘇茂的心思,也只有他自己能知曉了。
“不過如今那樂安郡主可是皇上關注着的人,你們倆切莫犯了皇上的禁忌。”蘇茂提醒道。
蘇夫人聞言,一臉的欣喜。
而蘇柳臉上也有了喜色,對着蘇茂便是行禮拜謝。
蘇茂看着自家的女兒,心中無盡的思索。
若是,女兒能當上聖女,他們蘇家,確實能光耀門楣,那田家和林家,便也休想壓在他們家的上頭。
想着,蘇茂的心中,便多了一絲的底氣。
就這樣,蘇家送上了邀請的帖子。
可是,在蘇家的帖子來之前,林家的帖子卻已經送到了。
蘇小喜看着手中的兩個帖子,有些無奈。
五日後,便是宮宴。
而蘇家和林家的請柬,時間都是三日後。
一樣的時間,擺明了就只能去一家。
該去哪家呢?
正糾結的時候,封子寒走了進來。
一進來,看到蘇小喜那隆起的小腹,封子寒心中卻不知何時已經平復,已經不會如同初知時那般的傷痛,卻依舊是難受的。
屋內此時人不少,而蒼瀾陌此刻就位列其中。
看到封子寒進來,蒼瀾陌只淡淡的瞟了一眼,並未多說什麼。
“今日這樣的好天氣,何不出門逛上一逛?”封子寒提議。
來了帝國有幾日,他們這羣人卻都不曾出門,倒是其他幾個院子的幾個都出去了幾遭了。
而他們不出去的原因,看似是蘇小喜月份太大了,實則是因爲他們心知肚明的知曉,他們的行蹤一直都是被人盯着的。
那些盯着他們的人想要看些什麼,他們偏就什麼都不做,就以靜回之,也不知道那些人如今是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