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西早上醒來的時候在牀頭看到了一張便條,蒼勁有力的筆鋒寥寥數字:
“早餐在保溫箱,公司有事~~”
呵...這也避免了離開的時候尷尬,簡單的洗漱之後,便看到了傳說中的早餐,嗯,味道不錯,至少還沒有渣到底,陸錦西當然不知道那是某人嘗試了n次之後才做好的早餐。
吃飽之後,陸錦西又到臥室裡吞了幾粒藥片,生病什麼的,還是要自己注意,以後的日子可能會不好過,所以還是自己把自己照顧好最重要。
拉桿箱的輪子聲在偌大的房間格外的清晰,寂寞空曠,自己果然是不適合這麼居住在這麼高端的建築,忍着心痛花了幾十塊錢打的到自己的小公寓。
看着落滿灰塵,如同洗劫之後的房間頓時覺得陌生。
打電話給吳傑,看能不能收留他,真心不想打掃,心裡悶悶的,難受。
“陸錦西,你丫還活着啊,你是被男人包養了麼?”
陸錦西沒想到自己的電話接通後的第一句話居然會是這個,“擦,包養老子的男人還沒出生呢,老子沒地方住了,來接老子。”
“呀?你還真被男人包了?被人趕出家門了?還是被人反x了?”
“你丫還能在猥瑣一點嗎?曦晟可叫我哥呢,你是不是也要叫我哥呀,小吳弟弟?嗯?”陸錦西說出後面的幾個字也沒把自己噁心死。
“陸錦西,算你狠,地點!”睡覺人家是他家親愛的哥哥呢,狗屁,算哪門子的哥哥啊。
“老子小區,門口,ok?”啪掛掉電話。
有些鬱悶,最近真是犯太歲,沒有一件事情是順利的,拉過客廳的凳子直接坐上去,忽略了上面那一層厚厚的灰塵,有些無奈的看着窗戶外面。
艹,真是個好天氣。
突然瞄到窗臺上的那盆吊蘭,自己這麼多天沒管它了,居然還是那麼的蔥綠,都怪那個死男人,艹,怎麼又想起他了,以後就真的橋歸橋,路歸路了,其實唐氏真的不錯的,要再找到一份那樣的工作,在t市是不可能了。
沒過多久就聽到樓下的喇叭聲不絕於耳,丫,死犢子,打個電話不行麼,土豪~~陸錦西包過窗臺的吊蘭和綠蘿,拉着箱子出門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看了一眼房子,這裡還是推掉的好。
既然要玩消失,怎麼着,也得乾淨徹底,是吧。
陸錦西剛下樓就看到吳傑一臉的裝b樣,那黑色的墨鏡都遮了二分之一的臉了,丫,居然還穿一花襯衫,不得不感慨這傢伙的品味,真是越來越...差了。
“你丫怎麼這個德行,雖然有一暴發戶的爹,也別真把自己當土豪啊,怎麼?去夏威夷了?”陸錦西把吊蘭塞吳傑手裡,一臉的鄙視。
“老子是去夏威夷了,一下飛機就來接你了,陸大少爺,我就是一跑堂的命。”
陸錦西一愣,“你還真去夏威夷了哈,那謝謝吳少爺啦。”陸錦西笑着拍拍吳傑的肩膀。
“別介,陸錦西,你丫這麼客氣,老子怕內分泌失調,我們也就半個多月沒見面啊,你不必要這麼生疏吧?”吳傑眨巴着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誇張的表情讓陸錦西好笑。
“嗯,這麼跟你說吧,這段時間呢,老子喜歡了一個人,然後那個人騙了老子,然後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了。”陸錦西一臉的無所謂,心裡卻隱隱的不舒服,酸澀的味道蔓延。
“笑的都醜死了,還笑,那人家喜歡你嗎?”吳傑一語中的,卻讓陸錦西失落了。
“不知道,以前喜歡過一個,老子和那人有一些相似。”陸錦西黯然,說了一些大概。
“艹,不會吧,那你就是替身咯?”
“擦,老子不是替身,開後備箱,你還聊上癮了是吧,沒發現你貪戀以後越來越八婆了。”陸錦西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放完東西直接上車了。
終於到了吳傑的公寓,陸錦西算是解放了,剛一停車就迫不及待的下車,拿了自己的行李往裡走,末了回頭對吳傑說,“把我的吊蘭帶進來哈。”
吳傑氣結,真是跑堂的命。
剛買菜回來的閆曦晟看到吳傑狠狠的摔車門,不明所以,不是去接西了嗎?怎麼這麼生氣?
“怎麼了,老婆,生這麼大的氣?”閆曦晟的聲音柔柔的,一臉的關心。
“還不是你哥!”吳傑也沒有生氣,就是心裡不爽,他和陸錦西做朋友這麼久,他從來有事情也不跟自己講,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是避重就輕的敷衍,難道他誤解就是這麼的不靠譜嗎?
閆曦晟被吳傑的語氣嚇了一跳,隨機神色有點黯淡,本來和吳傑的關係都是自己單方面主動的,如今兩個人在一起,也常常是自己主動,但誰叫他喜歡他呢,嘆了一口氣,拿過他手上的吊蘭,一聲不吭的進屋了。
吳傑看着閆曦晟一手抱着吊蘭,一手拎着菜,趕緊跟上去幫忙,“我不是故意吼你的。”吳傑自知理虧,口氣軟了不少。
“沒關係的,老婆,你把菜拎到廚房吧,我去看看西哥,哦!他回來了吧?”閆曦晟把菜遞給吳傑,臉上還是掛着溫和的笑,吳傑竟然瞧不出半分的僞裝,心裡卻比剛纔更加的不爽了,有些撒氣的踢了一腳牆面,腳疼的直跳。
吳傑這兒陸錦西不算陌生,也因爲如此,都有了他固定的客房,雖然二樓也有客房,但鑑於大家都是成年人,他不便於打擾吳傑的私生活,所以遠離了他二樓的臥室。
看着裡面熟悉的擺設,也更多的是自己的痕跡。
閆曦晟敲門沒人應,就直接開門進去了,聽到浴室的聲音,“西哥,我把吊蘭放到陽臺的窗臺上。”
陸錦西聽到外面說話的聲音就應了一聲,突然又說道,“我待會要先睡一會兒,你們吃飯不用喊我。”陸錦西把蓬頭調到最大,後面閆曦晟說什麼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