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人家泡澡都是撒的花瓣香露,不是說了今兒給太后請安的,這弄的一身的藥味可如何是好。”她站在一旁加着熱水,憂心的說道。
聞言只微微的一笑不做聲“舞然,你可知道緣由?”轉身看向舞然,問道。
“主子昨如招了太醫來整脈,若是今日在一副帶病的身子出現在了太后的面前,自然所有人都知道主子生了病,生了病吃藥身上有藥味自然是正常的。主子,舞然說的可正確?”
“數你機靈,一會挽個簡單髮髻便是了。”
片刻後,看着鏡中的自己滿意的點頭,一襲淡藍色的垂地長裙簡單素雅將她原本的柔弱嬌媚展現的淋漓盡致,荷葉般的袖口處點綴着朵朵俏美典雅的菊花,粉色的絲錦紮在了不盈一握的腰間,溫婉的流月髻上只簡單的插上了一支梅花簪,原本細白嬌俏的臉施了一層水粉,讓整個人都似病中一般,弱不禁風的讓人憐惜。
二月天,清早依舊寒風颼颼,拉緊着身上雪白的雲狐皮的襖子,對着身旁的舞然和初夏說道“走吧,記得我交代的話。”
靈芸早已在安壽宮中等候多時,一旁跟着的還有瑾年,兩人對面而立,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皇甫亦軒的妃嬪不算多,大大小小的也就麼些人,一個個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與熟悉的人小聲的傾耳交談。
“怎麼了,昨兒不是害好好的,臉色怎麼這麼的蒼白?”看見婉芯一副無精打采的摸樣,靈芸出聲道。
“當然不好過啦,有的人歡天喜地的被冊封爲美人,有的人卻已是昨日黃花被忘在腦後,再怎麼樣也都不會好過到哪裡去的。這種滋味難道恬妃妹妹你沒有嘗過麼,這麼廢話的問這些,無趣!”瑾年端着茶在一旁涼涼的說道。
“妹妹又怎麼會了解的比姐姐透徹呢,知道姐姐素日都懂得這種滋味,姐姐還是好好的喝茶纔是,嗓子纔好就安生的歇歇吧,別美德一會被嗆着。”靈芸毫不留情的回擊着她的話,讓瑾年好不尷尬,白了其一眼後沒再理她。
“太后娘娘到........”太監扯着高高的嗓子喊了起來,所有的人都恭敬的跪在了地方。
“臣妾恭請皇太后,願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慧文太后一身紫檀色暗花浣花錦對襟宮裝,寬大的裙襬挽迤三尺,因着現在這個時節還未曾暖透,所以在對襟處都小心的嵌上了暖玉,莊重的迴心髻上插着四對蜻蜓飛上的玉步搖,曳曳生姿,金色護甲微翹,端足了架子。
揮手“免了,都坐吧”
“謝太后娘娘恩典!”
慧文太后端坐在安壽宮正殿的正前方,環顧了一圈,發現婉芯臉色蒼白的坐在她們身邊看着那般的嬌弱“芯兒的臉色看上去不好,生病了麼,可曾傳了太醫?”
“昨日受了些涼氣,已經讓太醫開了方子服了藥,太后娘娘不用擔心。”謙卑的起身,回稟。